北京時間5月6日22:15,2023年巴菲特股東大會盛大開幕。
93歲的“股神”巴菲特和99歲的芒格聯袂出席伯克希爾股東大會,在近六個小時的問答環節中,回答了各界投資人47個問題。談及AI、銀行業危機、投資比亞迪等熱點問題。
今年的股東大會時長約5個半小時,分為上、下半場。上午場,巴菲特和他的老搭檔、伯克希爾副董事長查理•芒格以及伯克希爾副總裁格雷格·阿貝爾、阿吉特·吉恩共同出席回答問題,其中吉恩負責保險業務的問題,阿貝爾則負責所有其他問題;下午場則只有巴菲特和芒格兩人出席。
大會召開前夕,伯克希爾哈撒韋發佈一季度財報顯示,今年一季度,由於投資組合賬面價值的飆升,伯克希爾哈撒韋淨利潤355億美元,去年同期為54.6億美元,同比增長550%;營收853.93億美元,去年同期為708.1億美元。(詳情點擊此前文章查看)
小編彙總了此次巴菲特股東大會要點。
以下是2023巴菲特股東大會6萬字全程實錄:
第一個提問:現在硅谷因為發生了銀行存款的一些危機,您覺得以後會成為怎麼樣?會是全國的一個狀況嗎?
巴菲特:這件事情是非常慘痛的,FDIC這中間已經有了大概至少25萬以上的所謂限制,負債的天花板到底是多少,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達這麼慘痛的結果。我可以設想,也就是在講到我們今天的議會里面還有我們今天的政府,還有美聯儲跟FDIC。當然每個人都講我們明天不希望上電視需要講這些問題,向美國民眾解釋現在發生的一些狀況,還有你現在只能賠到25萬,這是每個銀行都不願意在講的,現在在銀行之中,在咱們的國家中已經發生了這樣的狀況。這些是非常不可避免的一些狀況。查理,你覺得怎麼樣?
芒格:我沒有任何要補充的。
巴菲特:今天早上賈恩跟格雷格都會在這裏,會回答更多的問題,也就是在我們今天之後。在午餐之後,你有任何問題,當然我跟查理也會相繼對這些問題進行回答。
麻省股東提問: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在做投資的時候如果太保守,您如果再做決策的時候,您要怎麼樣才能夠在這中間進行相應的取捨呢?結果又會怎麼樣呢?
巴菲特:我們要做非常平衡的投資計劃以及決定,我跟查理先生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之中,我們常常要做很多很多的決定,當然我可能做的決定會比查理更多。但是我不記得任何的時間之中,在伯克希爾的歷史上,我們不會做任何情緒化的角色,珍妮-李的電影非常好,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比上我的合作伙伴查理,查理是真正非常理智的。
查理先生,這一下子你應該有所補充了吧。
芒格:我們看電影是不同的。
巴菲特:是不是你已經做了一個非常有情緒化的決策呢。我希望做一個非常理智而且是毫無情緒化的一些決定,特別是在做投資人的這些立場以及在做業務的決策立場。你可以這麼跟我爭執,今天這個中間可能有一個經理曾經為我們做一些工作,在某一段時間之內。當然伯克希爾那個時候的一些狀況跟現在是不一樣的,我們的業務有的時候進行得非常好,而且有的時候會經營得更好,就像我們之前講的,那個時候真的到處都是獎勵,當然我們有的時候也是非常慘淡經營。但是我必須跟你講,查理跟我非常努力地在進行工作。查理,你説是不是?
芒格:我當然同意你的想法。我們哪個時候也做了Wesco的決定,那個時候大概幾百萬股,價格只有幾分錢,當然是在我們以前講到的貸款公司經營慘痛的情況。
巴菲特:還沒有那麼差,哪個時候真的是非常瘋狂。
巴菲特:沒錯,我們哪個時候並沒有發瘋。
網友提問:我已經30多年都是伯克希爾的持股人,這個問題問阿貝爾跟格雷格,去年GEICO跟BMI真正在競爭的市場上結果沒有佔領到相應的一些位置。阿吉特,您講講GEICO現在的狀況。賈恩,博林頓北鐵道公司,現在所有公司的一些政策以及所有的一些戰略,怎麼樣解決現有的問題以及所有的挑戰。
阿吉特·賈恩:我們講到GEICO以及Progressive的狀況,GEICO還是在領先的狀況,我們已經掌控得非常好。達到一些新的業務上面非常重要的重點,在Progressive上的收入以及價格的決定上面來講,必須要有政策上面,所有的承保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已經在做更多的改進,特別是要拉近和Progressive之間的差距。我們當然還是要做一些戰略上的部署,GEICO的承保,我們有相應的一些技術,我們有600多個不同的經典的原有系統,這些我們以前都説過了,但這些挑戰都是相當巨大的,而且是複雜性的。我們現在必須要開始廣泛地配合所有的一些保費,GEICO這個公司如果你知道的話,應該已經瞭解了這樣一些結果,但GEICO在第一個季度得出來的結果,這些所謂綜合的一些費率,93%以上的一些完成率,這是非常好的。
第一個我要吿訴大家的是,我們現在前一年來比較的話,這中間的一些所謂的存金已經開始進行釋放了,我們已經做了非常非常好的一些部署。第一季度一般對汽車承保來説會是一個比較好的季度,我們在全年的情況來看,應該相對來説也是比較樂觀的,我希望GEICO能夠在明年年底的時候達到96點(一個百分點),這是我們的目標點數,但是這中間我們還是需要意識到要做到96點,很多承保人都要在這上邊做出很多努力和付出。來實現這樣的成長,而且這個利潤也可能會在中間受損,但是我們是希望在利潤率和利潤方面都能夠實現成長。
阿貝爾:伯靈頓鐵路,我們對這個團隊的成員感到非常自豪,凱特和他的經理人都做得非常出色,每天都在鐵路這個行業上做出非常大的成績,但是我們知道在技術方面還任重而道遠,尤其是鐵路建設的精準度各個方面,這種大型的A型鐵路,在美國、加拿大還有兩條,我們都需要去努力,我們需要去看看他們運營上面的數字。當然我們的團隊每天都希望能夠變得更加高效,我們不斷地去應對客户的需求。
我們再回到2022年之前的情況,看一看2019、2020、2021年的情況,BNSF團隊在效率上面做出非常大的進步,也把很多價值交付給了股東和客户。與此同時對於我們的員工來説鐵路的安全也非常好,但是去年這個情況沒有停止,他們還是做出了巨大的進步。2022年的情況是我們沒有去重塑鐵路,我們剛從疫情當中走出來,供應鏈有非常大的挑戰,還有很多勞動力、港口方面的挑戰,但是我們的團隊仍然是希望能夠把鐵路業務帶回一個長期穩定的情況。短期的數字在2022年看起來不太好,我們也非常清楚,但是我們真正專注的是能夠把鐵路的安全率重塑到以前歷史的高度,給我們的客户帶取長期的價值,這也是我們繼續會在這個團隊中看到的,他們會不斷地取得進步。
從長期的角度來看,我們會從這個團隊中看到非常好的結果,我們也為有這樣的資產感到自豪。
巴菲特:他們很多人都值得大家鼓掌。但是我想在這裏補充一點,Todd是我和阿吉特選出來負責GEICO的CEO,幫我們解決匹配率和風險之間的問題,他當時正是疫情前來到了我們這邊,Todd在GEICO的工作非常出色,他跟阿吉特通力合作,而且我們週末也會聚在一起討論事業,在很困難的情況下,他們做出的成績是值得我們肯定的,而且他也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了非常多的改變。
在這裏我想提到一點,現在有很多上市公司在過去的十年打造出來,也是跟保險有關,但其中沒有一家是我們會考慮去買下來的,現在好多人説GEICO已經是一家技術公司,我們是一家技術公司,而不是一個保險公司。當然我們肯定要用技術,但是我們仍然是要把風險搞清楚,因為在承保上有問題的時候也需要資本支持,但是在過去這麼久只有這一家公司是我願意去投的。過去十年完全沒有,那就是阿吉特和四個人一起加入了這家公司,然後把它給帶了起來,這是我們伯克希爾的保險公司。現在的浮存金多少了?已經快50億了,我們浮存金的金額從這裏面打造出來就超過過去十年好多其它保險公司的總額。而且在這方面,我們不需要有很多成本,我們真的帶動了整個產業,也把非常多獨一無二獨特的才能帶到了這個行業當中,我們帶來了資本,帶來了能力,而這樣的資本和能力只有伯克希爾可以提供,這樣的一種才能、金錢、財富和能量的匹配帶來了今天的成績,沒有任何人、任何公司可以在這樣的產業、這樣的空間中取得我們這樣的成績。而且我們做到這樣的成績也是沒有付出任何成本的,這是任何一家上市公司沒有辦法去匹配的成績,人們看到我們這樣去做,但是這樣的做法沒有辦法去複製,阿吉特還有其它的伯克希爾保險公司這些人付出的成績真的是無與倫比的,他們也值得我們再次向他們鼓掌。
提問:查理您好,我來自新加坡。
巴菲特:你向查理先打招呼,挺有意思。
提問:我有一個關於人工智能和機器人的問題。人工智能和機器人技術現在在不斷地提升,你們覺得它是更多的負面還是更多積極的影響呢?尤其是對股市、對社會整體來説,有沒有任何產業或者公司你們覺得會受到AI和機器人技術最大的影響?
巴菲特:謝謝你把這個問題向查理提問,我是什麼都搞不懂的。
芒格:你如果去到中國比亞迪的工廠,你會看到機器人到處都是,而且使用率真的非常之高。所以,我覺得機器人的使用將會對全球越來越多。我自己對於其中這樣的一些炒作是感到有一些困惑的,特別是像人工智能,我覺得現在用人其實挺好的。
巴菲特:我覺得人工智能中沒有任何一項功能可以取代我們今天坐在這裏的阿吉特,人工智能確實可以做到非常多出色的事情,比爾蓋茨之前把我帶去看他們最新的技術,可能還不是一個最新的版本,可這個比我想象中進步快多了,我看到AI確實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但它不能講笑話,比爾蓋茨之前已經跟我講過了,它不能講笑話,幽默還達不到。但是它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這讓我反而有一些擔憂,因為我覺得我們沒有辦法去完全掌控它,我們確實發明AI的初衷是好的,在二戰期間我們都是在做技術上的競爭,確實也非常重要。在未來200年的時間裏,我們也沒有選擇我們必須要去接受它、應對它、使用它。當你開始一項新技術的時候,之前愛因斯坦就提過它可能會改變全世界,我也想提到,在人工智能的這個部分,它可以改變整個全球的面貌,而卻改變不了我們人的想法和行為。
所以,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也是我們能夠給你的最好的回答。
提問:最近金融時報有一段話,查理·芒格提到在美國會有商業地產、銀行的問題,銀行現在充斥着商業地產的不良貸款,你覺得商業地產方面的損失會有多大?哪個地區、哪個行業會受到最大的影響?伯克希爾會不會在商業地產上更加活躍呢?
芒格:伯克希爾以前從來沒有在商業地產上非常活躍,它不適合我們這樣的投資人。所以,我也不會期望説商業地產的問題會影響到伯克希爾。在美國和在全球,這些問題可能會非常大,而且情況也會比較負面,但是我覺得我們會渡過這場危機,因為有可能會有不同的人出現。
巴菲特:這些樓已經建好,不會離開,但是樓的佔有人會變。我也問過查理,他們怎麼去決定這個樓的功能應該是什麼樣的,他們就説“沒關係,看誰願意來籤這個租約,誰願意籤這個租約的名字。”所以,地產的這個現象就會提醒我們到底現在人的態度有些什麼樣的變化,而這些真正借債的人他們會跟樓主去進行談判,然後向銀行借錢。所以,這背後有非常多的商業活動會出現在商業地產的開發過程中,有些時候規模還會很大,但是這個後果也是慢慢我們開始看到了,這些能借到錢,比如説2.5%的利率借到錢的人,現在因為利率提高,他們借不到當時那麼好的錢。
我覺得查理在商業地產上的經驗應該更多,他的起點應該就是在那裏吧。
芒格:是的,非常艱難。我們在這個艱難的情況下會做得更好。
巴菲特:查理有一次跟我説,我們大概聊了好幾個小時,要不要把這個房子以1美元賣掉。我就説我們不管那麼多,我們繼續做我們該做的就行了。查理毫不猶豫地説“沒有問題”。
提問:我的問題是問查理或者是沃倫。我們現在看到這些技術上面一些顛覆的現狀,而且改變了現在的一些產能,AI已經在期間發生之中。在以後的幾年中,哪些東西會被接受?或者是一些新的被接受的原則。在我們這些投資人來看,我們是不是應該也要接受這樣的建議?因為現在實際上已經改變了現有的一些工業以及技術藍圖?
巴菲特:今天我們有非常多有價值的投資人,這中間我們也看到很多很多一些機會,我的建議是你要習慣這個錢賺的應該不會比以前多。查理就是這樣,他吿訴我們的就是同樣的事情,我們都是一致的,而且我們兩個處得非常好,我們當然以後錢不會賺得這麼多,我們現在已經在管理大概5008億的資產,但是我會這麼説,我們還會有更多的一些機會。什麼理由呢?這些機會不管説是在技術上面或者是全世界有多少改變,從1940年到現在,我們看到了所有的變化現象,不管是汽車工業、飛機或者是一些能源以及技術等等,全世界的改變,新的事情永遠會發生,而且會取代原有的一些技術,但是這種層面之下會給我們更多的一些機會,除非你是笨蛋你才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狀況。
我會這麼講,我們經營伯克希爾已經58年了,每年的增加都是非常顯著的。當然我們也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我們做的愚蠢的事情還是有限度的。所以,如果説你要把這些錢從別人身上賺來,這就是我們一開始做的,可能在十年、十五年的一些愚蠢的保險公司,你後來發財了、賺錢了,或者是我們現在看到比如承保人,還有一些律師,也因為由此而賺到錢,因為這樣的產生。但是發生的層面並不是這麼大的,在58年中,我們很幸運沒有做太多太多愚蠢的事情,當然也做了一些。我們在講到資本市場,這些資產不會一夜之間投資的錢就不見了。巨大的資金要賣給其他人的一些想法,如果你做得不好,沒有人會這麼做的。如果你一點一點以比較少的資金來經營,這些機會絕對會越來越好的。
查理跟我有的時候在某些議題上會有不同的意見,但是我們最後還是會達成一致,到目前為止我們講的話也都基本上是對的。
查理:我們現在的這些錢,有這麼多的錢,有更多的人,而且有這麼多有才智的人,試着希望比別人更聰明而做他們想做的一些事情,也取得更多的一些金錢。這些事情有的時候本質上是不同的。
巴菲特:有的時候你也會偶然發覺有些讓人不高興的一些插曲。但是今天我們在這裏,你不需要真的要這麼操作,比如説今天講到政府的公債市場還有財務,這是一種公債,我們中間大概可以有30億的投資。但是整個世界,有的時候如果只注重短期的收益,但是所有的經理有興趣的東西,有的時候不是在你的期待之中,有的時候也許會遭受重挫,或者是十年、二十年之後才會看到它的不同。
我真正的想法是,我今天真的高興能夠出生在這個世紀之中,而不是我希望把這些錢變得越來越多,這就是我現在能夠做的一些事情。
查理會以不同的時間在找其它的事情在做,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有的一些想法不見得完完全全是一樣的,但是絕對會越來越大的。
芒格:有的時候我一大堆的東西失去,但是少的地方還是保守住了。
巴菲特:沒有錯,這一點我是同意的。
提問:2016年你們做了AIG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交易,這中間有200億的債務,以及交換了100億的情況,你可不可以吿訴我們這中間增加的一些,幾個禮拜之前你在東京也講,説這些銀行的資產情況,有些時候已經繼承了原有的費率。
巴菲特:我現在要把這個事情讓阿吉特回答。我們那個時候拿到了100億,但是我們是沒有任何限制地把這些東西放在任何的一些基金上面,利息有的時候會造成某些程度上的一些影響,但是不管是AIG的項目或者是其它的項目,其實得到的情況都是相似的。我們不一定要找到完全匹配的一些基金,但是我們基本上來講,我們也希望能夠變現所有的資產。我們現在大概有1300億以上的資產,並不是一些不同的部門或者是一些其它的東西,或者是一些保險公司能夠做到,很多人的想法是這樣子,如果説這些東西是代表了大概26%,哪個美國的公司在所謂的保險以及簿記保險上面都大概有這些資產數字,我們的簿記希望非常非常保守地進行經營。阿吉特,如果我錯了,你到時糾正一下。我們是非常關注在這個重點上,我們的期待以及在經營中間,為每一股的可能損失我們都進行了相應的計算。AIG的這些,那個時候我們看到的這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處境,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子的一個結果。羅伊斯那個時候講我們那個時候沒有任何解決方案了,我們必須要這麼做,這中間當然有很多責任必須要擔當。伯克希爾那個時候基本上就是這樣做了,我們那個時候講這種事情不會經常發生。我們講到AIG的交易,它並不是任何股票的購買。我這樣講的話,阿吉特,如果我講得不對,你吿訴我。
阿吉特:我想以一種方式來進行討論,那個時候的時間點以及怎麼樣能夠取得這場交易,到底每一年的簿記以及所有的收益到底是多少,這是我們要考慮到的。你要比較自己的期待以及費率是非常重要的,沃倫講的幾個數字是非常重要的,96%的補給率,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如此。這個數字非常好,但也不是最好的。最後我們要簿記的也就是我們當時期待做的簿記的一些數目。到後來發現比我們剛剛講的百分比還少了大概4點。現在變成100億左右,我們做的簿記的時候好像比我們原來期待的還要更多。做的一些交易還沒有結束,我現在非常非常謹慎,而且隨時在進行關注。
芒格: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也就是伯克希爾公司還有保險公司,在花每一塊錢的時候,都應該得到4倍以上的一些結果,當然你必須要相信您今天做的這些責任是非常重大的,而且有的時候我們還是會放棄。
巴菲特:沒有錯,我們現在至少有2500萬或者是更多的東西都是來自保險或者是跟保險不相關的,每一年我們並不是有商定的義務,每一年我們也許不會付你股息。而且有的時候對於股息還是會有所削減的。但是我可以吿訴你,我們現在已經有了100億,但是我們不同意你要去買比如5年或者10年的債券,我們不是這樣操作的,但是某些人在進行業務的時候,如果説我們現在要付出100億,不管説現在的經濟狀況如何我們都會這麼做。所以,在保險公司以及其它更大的業務來講,我們這中間沒有那麼多的負債。我的意思是這些負債當然在所有的跟鐵路還有能源的層面來講是不一樣的,我不會保證我們永遠沒有負債,但是目前來講還是非常好的,這就是我們現在講的伯克希爾的另外一種講法。阿吉特也看到了,他隨時都在跟我們進行洽談,任何一個人想我能夠得到3億或者5億,你能這麼賺就這麼賺。但是如果你進行貸款,或者是保險公司取得更高的一些費率當然最好。
提問:我來自德州的一名律師,專門在做遺產計劃,沃倫先生,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在做自己的資產以及繼承計劃上都在發生的問題,如果一般的父母沒有把遺產分配給下一代的時候,如果説這些資產裏面包括了家庭業務,很多人都會做繼承的一些計劃,這個工作以後由誰來進行繼承或者是經營,而且什麼時候開始經營,如果原來的創始人已經不在了,他們的小孩並沒有準備,比如今天講到的查理國王或者是另外一個查理王子等等,或者我們今天不管是查理-芒格國王或者是其他的,也就是為小孩準備這些遺產計劃,可能一下子就要講到70多年的事情。如果説這個人進行這種計劃,把所有的資產拋給這個球場對岸的人,但是這個人並沒有準備好,他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做團隊的一些部署及計劃。但是四分位是今天重要的人,但是後面接球的人必須接到我們的計劃,你在把球拋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接球的人是不是接得到,所以這10%到底應該怎麼分配。
巴菲特:你描述的畫面我已經得到了,我已經知道了。因為我的年齡已經放在這兒了,我之前其實觀察了好多好多富裕家庭在財產規劃上出現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特定於每個家庭而特殊存在的。在我家裏,我都沒有簽過遺囑,這個遺囑要在我的三個孩子理解了提出建議之後才會籤。如果在60年代做這個事情,在他們20歲和60歲的時候做同樣的事情效果也不一樣。因為在這個家裏,取決於你做什麼樣的事業,變量有成千上萬。所以,如果這些孩子們在成長的時候遺囑已經向他們讀了,他們聽到了這個遺囑上有些什麼樣的內容,太早去做這個事情,家長是相當於犯了一個大錯。我聽過好多好多這種情況,有些人完全不向他們的孩子們透露任何事情,有些人用遺囑去綁架他們小孩的成長,而且很多時候遺囑太早地去進行宣讀,也很難再改。
查理在這個方面應該也有很多經驗、經歷。
芒格:在伯克希爾我們也有相似的一些問題,就是在做財產規劃上,都是一些老生常談。
巴菲特: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我覺得至少75%的人都做了這樣的錯事。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笨還是什麼原因。
芒格:我就覺得伯克希爾的股票要怎麼交出去也是一個問題。
巴菲特:你現在問的是資產投資的問題,而不是一個個人的問題。這些小孩們如果勾心鬥角,大家都是人嘛,也肯定出問題,你最想要的是什麼呢?你想要你的孩子們至少在財產規劃上能夠和平相處,財產不是唯一一個你可以搞亂這個關係的,但是財產規劃在搞亂小孩的關係上真的有的時候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有的時候一出財產規劃的問題,這些小孩們都去找自己的律師,然後再也沒有辦法和諧地存在了。所以,在這個上面去妥當地處理真的非常重要。你想要你的孩子們能至少獲取某種價值,這種價值需要在你的生活當中去踐行,這樣在你説的時候才會變得合理,他們會向你學習,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要覺得草草地寫一份遺囑就完事了,你的行為、你的特質、你的價值才是他們最好的老師,你的遺囑也應該跟這些價值和行為掛鈎,他們才能夠學會繼承這樣的價值,把這些價值跟家裏財產的規模掛鈎,
曾經有這樣的一個情況,有一個富人每年會把他的孩子們召集在一起吃飯,一起從事一些活動,讓他們去簽署空白的一張財產證明,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自己賺多少錢。我覺得這也不是一個可行的形式,你如果想要知道你怎麼去踐行自己的生活才是很重要的。TTI的繼承計劃就做得比較有意思,他已經提前預知了這些問題,他當時61歲的時候來到我這兒,他擁有的財富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需要,我們一起討論這個錢要怎麼進行分配,怎麼因為捐助,TTI後來成了我的公司,他説你看我的家人和我已經有了完全不需要的這些錢,但是我也想知道怎麼把這個錢更好地分配。我可以把公司賣給競爭對手,賣給他們之後,他們會把我的人給炒掉,留他們自己的人。我如果賣給一個私募公司,他們就會去考慮所謂的退出計劃。所以,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最後考慮來考慮去,只有賣給你們才最合適。所以,我們真的買下來以後,而且這個日子也過得相當不錯,這個人知道生命的意義在哪裏。
提問:巴菲特、芒格您好,我是蘇錦華,我來自中國。首先我今天非常興奮也非常榮幸來到現場。
我的問題是現在有更多的人已經在重視環境的保護,政府也是在激勵新能源的產業,你們覺得新能源方面的開發是有一個什麼樣的前景?新能源的開發在未來如何做得更好?
巴菲特:格雷格剛才提到的就是一個很好的回答,我們之前買下了伯克希爾能源的這家公司,我們每一年都在準備這樣的年報,希望能夠幫助解決環境方面的很多問題,而且在這方面我們的投入其實很大很大。對不對?我們現在還只是在表皮搔癢而已,要真的做到這一切還非常不容易,我們這個行業要跨越很多管理轄區、很多州,美國應該在這個方面做得比現在還好才對,從傳統能源向新能源改變。而且我們在這個方面也是做了非常多的成績。格雷格,你能不能詳細地講一講。
格雷格·阿貝爾:是的,毫無疑問我們現在正在進行能源的變革,全球都是如此。沃倫剛才提到,在美國,我們希望至少在全國每個州各個擊破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考慮伯克希爾能源這家公司,我們在下面有三家美國的公共事業公司,它們在不同的州運營,每一個州也有不同的計劃,希望把這些計劃進行一個整合,這方面的機會非常大,因為這種轉型正在發生,我們也是把自己的目標進行同步,我們希望在2030年的時候把碳足跡能夠跟2005年相比降低50%,這也是我們在公共事業方面希望能夠取得的成績,我們正在這個路上。但是這個過程真的不容易,我們在2005年左右買下了太平洋電力這家公司,也是希望投入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在愛荷華州我們尤其做到了這一點。太平洋電力在六個州運營,現在我們有一個很好的建設的計劃,就是怎麼樣建設,能夠帶給我們客户一個什麼樣的回報。
現在我們已來到了2023年,我們現在已經投入了一個600億的轉型計劃——輸電計劃,這個成果對於我們的顧客來説是好的,但是在輸電上,我們必須要考慮怎麼樣去使用更多可再生能源。
沃倫提到我們不可能好像每一天醒來,一夜之間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我們需要投入資源,投入這個輸電網絡,我們現在也根據BHE的能源公司進行更多相應的計劃,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幾百億既知的項目在進行,而且也要求取得更多的一些正確的服務的協議。所以,在以後的十年中,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團隊,解決現在所有的一些挑戰。
這是一些非常好的業務機會,對於任何一個公司以及我們的持股人都是非常好的。我們現在已經配置了這些資金,而且很明顯已經得到了資金上的回報。
但這是一條長遠的道路,也不是現在只要一開始變化就可以做到。根據我們以後的演進,還有不同的一些技術,但是這個流程肯定是要發生的。
巴菲特:你講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現在不知道我們的政府是以什麼樣的形式以及他的想法,怎麼樣解決這些現有的問題。以前我們曾經解決過一個問題,“二戰”的時候我們做了更多的一些演進,世界大戰開始暴發,我們那個時候給了他們極大的能量,所有美國的一些資源都整合在一起了,讓他們能夠面臨這些計劃,也就是造成了作戰的機器一樣。福特公司説你開始不做汽車了,你來做坦克車等等。所以,汽車工業公司以及在美國發生的一些整合現象都是不可忽視的,而且是非常強大的,因為在政府的領導之下。
美國也有相應的一些技術,也有這樣的一些設施,那個時候我們是活在一個美國的業務開發並且能夠成功的願景之下。但是我們現在的一些時間,我們有50州可以進行合作,但是有的時候你沒有辦法開始配置資金到你想要的地方,我們已開始營造了一種合作,特別是在機械上面,二戰的時候你已經看到了,只要大家都覺得有這種需求,我們就可以把這些事情整合在一起,而且能夠整合所有工業的一些產能進行相應的計劃,能夠發生有效的一些活動,打敗所有的一切。
但是我們如何能夠再創造同樣的機制?現在所謂的民主機制,我知道應該找到怎麼樣的答案,但是不見得可以解決現有的問題。你仔細再想一下,如果現在有緊急的事情發生了,而且你現在必須要去解決,比如在美國的能源系統,如果説沒有組合到一些機械,或者是因為緊急的狀況,或者是資金已經到位了,他現在是不是都很主觀地貢獻了自己的意見?但是我們現在似乎沒有辦法解決和平時間的一些問題。
謝謝您給我提出的問題。
提問(費城股東):我們知道格雷格、阿吉特現在是伯克希爾下一代的領導,格雷格跟阿吉特,你對他們以後的計劃以及擔任的角色想法是什麼樣的?
巴菲特:格雷格先生在目前非常重要的狀況下當然會繼承我現在做的一些工作,但我現在還在位,他需要做的事情相當於,或者是在某種程度是非常接近相當於他可以做到更好,而且可以管理更多事情的一些情況。當然他也許還需要別人來代替他。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阿吉特先生的責任以及他現在所做的工作,阿吉特的一些想法,他會跟格雷格一起,給他做更好的建議,而且做最後的決策。但是我想這些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你現在問的問題也不是那麼容易回答。每個人都在講做執行的位置,以及所有相似的事情,我們不見得有這麼多的人,在會計上面更有淨值、更有價值的公司,我們現在不見得只需要5個人,我們需要更多的人,還有更多更好運作的經理,設計我們更佳的計劃,比如保險還有其它的一些業務等等。如果這些人不夠聰明,我們不會讓他們替我們做任何的決定。
當然我現在只講到兩個部分,在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一些改變,而且在不時的時間之內,這些計劃都是會改變的。查理,你怎麼講?
芒格: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我要講我們今天的這些經理人都是非常非常好,在伯克希爾我們有很多很好的人員。為什麼我們公司的運作跟許多大型的公司比較,我們得到的結果更好呢?就是因為我們時常都在進行改變,不是那麼經常換我們的經理人。
巴菲特:保羅-安德魯去世了,他如果還在的話可能已經一百多歲了,還有西莫(音),西莫那時大概80歲的時候我就寫了一封信給他,他90歲的時候我又寫了一封信給他,他98歲的時候我寫了一封信給他,他沒有活到100歲,但是他是一個非常棒的經理,而且我是非常非常崇拜他的。你講到管理,每一個案例都不一樣,要根據當時的一些狀況。
提問:我叫做哈奇(音),我來自日本。我那個時候是8000個所羅門兄弟公司的成員之一,我那個時候當然要比現在年輕。第一,我一定要謝謝你那個時候拯救了這個公司,包括我的所有員工們,包括拯救了我的家人們,所以我要在此向你致意,謝謝你巴菲特先生。
巴菲特:我也謝謝你。其實你要謝謝德瑞康,因為他那個時候在日本,他那個時候如果不在的話,日本的問題會更嚴重,你要謝謝他。
提問:你常常不時地提醒我們不要對美國下賭注,你覺得美國在以後的未來是不是還是保持現在這麼堅實的一些情況?它有它的一些風險嗎?你的答案是什麼?理由如何?
巴菲特:這中間有很多措施,美國和日本也是非常讓人不可多得的。234年,從這個國家開始之前,我跟查理其實已經活了這個國家所有壽命的大概三分之二了,我們那個時候也經過了很多訓練,經過了46次全國的一些選舉,當然有些決策是不太好的,同時我們也有內戰,但是我們的國家也有更多的一些優勢,因為我們佔了大概全世界,從1790年至少一半以上的移動人口。另外,25%的GDP也是全世界在美國造成的。並不是因為這些所有的優勢,我們也有兩大洋在我們的附近。到底誰能夠控制全世界,掌管的這一波到底是誰。加拿大和墨西哥是我們的鄰國,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奇妙的。我要這麼講,美國其實是全世界可以生活最好的一個地方,我在這裏出生,而且我才剛剛做了我的臼齒的手術。我不知道到底誰發明了做牙齒的這種方式,或者是止痛劑,我已經用了。
在這百年中,我的意思是我們那個時候並不是羅馬帝國,但是我們不要忘記所有的這些事。我們那個時候也有原子彈,但是現在面臨的挑戰情況是非常大的,我們的政府都在尋找,我的父親原來也在議會之中,那是1940年時候的事情。當然我們也希望全世界能夠整合在一起,而且是良好的整合。
當然還有更多的挑戰,但是我們的這個世界還是讓人覺得興奮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怎麼樣去解決必須要解決的一些重要的問題,當然這種奇妙的事情不會立刻就發生,也不會在2050年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進行歡呼了,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我必須要接受現在的一些情況,當然我也不是要允諾你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所以,林肯之前在內戰的時候,他那個時候也沒有辦法承諾任何事情。美國是能夠解決很多非常重要的一些問題,但是如果説當時的事情在發生,我也不會覺得特別驚訝。
查理,你怎麼説?
芒格:我還是比較樂觀的,我不會像沃倫那麼樂觀,我們要有更少的期望值,現在對我們的文化、我們的文明已經有了更多的威脅,我們不需要更多財富經理這樣的人。
巴菲特:查理的生日是1924年1月1日,你肯定也不想回到那個時候。
芒格:我現在看到的這些財富管理人,我真的非常不喜歡他們的所作所為,我不想任何人進入這個行業,我覺得因為有他們,這個世界變得很瘋狂。
巴菲特:你們自己選,生活在我們那個時代還是你們這個時代。
提問:沃倫在2022年的年報中提過伯克希爾一直都會用現金買國債,也會在各種時刻持有更多的現金,特別是在經歷保險承保損失或者是不確定的時期。沃倫去世之後,他的A股會轉化為B股進入到他的基金會,基金會又會把這個錢捐給其它事業,可能要花15到20年的時間,他的股權才會被賣光。我們想知道有沒有人可能會把這些股權慢慢地積攢在自己的手裏,而且根本不管伯克希爾在沃倫在世的時候所作出的承諾,而會去用其它的一些目的貪婪地用這些錢。沃倫和查理,會不會擔心這種事情會發生?
巴菲特:有時候我們會想一想但是我不會很大地去擔憂這個問題,格雷格和阿吉特會有一段蜜月期,因為很多我們留下的東西還會存在,但是最後他們也會不斷地被更多的人去評價,評價到底我們的運營跟其他人相比好多少,包括股息在未來的12到15年當中,這個數量也會非常大。所以,這一切是有限制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以一己之力去完成這一切。所以,很重要的一點是伯克希爾是被認為是一個國家的資產,而不是一個國家的負債。我們的記錄也説明了這一點,未來的12到15年,我們可能資本還是比大部分的公司要多,我們仍然可以在國家的經濟當中投入非常多的錢,帶來更多的就業、更多的投資以及行為的變化。如果我們最後慢慢消失在這個世界,那可能真的是理所當然的。
查理,你想説什麼?
芒格:我沒有花好多時間去想未來這12到15年會發生什麼,我每一天把自己的責任給做好,做到最好。我在這個方面思考的比較哲學一點,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去憂慮這些問題。
巴菲特:好,我們兩個人都不擔心,但是我們會做出規劃,我的心裏會去想伯克希爾的這個模式,在過去的50、60年裏也變了非常多。我之前第一時間做出的一個決定就是我們不會一直作為一個紡織品公司存在。這麼多年來,我們做出了一些好的決定,我們從來不會做出扼殺自己的這種決定,一切都是跟規劃有關。所以,對於你的這個問題,沒辦法直接去回答,但是我們一直都保持一個良好的體態,比其他人要更好,我們不會有太大的這種負債,我們要有的是可以實現現金收入的保單,積聚大部分的資本、資金,能夠讓我們儘量地多元化,有更好收益的資本。而我們的這個商業模式可能會被好多人去進行評價,跟其他人做比較,我們現在的地位還是比較安全的,我們有了這麼大股東的羣體,比很多人都要大,比整個國家的任何人都要大。現在可能有些員工持股的公司可能會是一些新的現象,但是我們的這個模式已經存在了50、60年,我們把股東作為公司的所有人。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要有快樂的客户,我們要受到社區的歡迎,而不是讓他們關上他們的大門。而且政府也要對你感覺良好,當有金融危機的時候,你可以提供這個國家在那個時刻需要的資源。
所以,我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機,但是這種危機如果不是可以威脅到所有地球生命的這種危機的話,我們都會成為這個國家的一個正面的影響,我們都會幫助這個國家生存下去。
提問: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謝謝你們這週末在這裏歡迎我們,我是伯克-雷頓,我來自北卡羅來納州,我們之所以來到現場的原因,是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的講述者,這些故事我們都會帶回家。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些這樣的故事,這些故事可能是我們以前沒有聽過的,比如説關於阿吉特、格雷格先生他們的故事,這些故事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能力、領導力以及領導風格的這種故事。
巴菲特:我先講講阿吉特的故事,他1986年進到我的辦公室,當時跟我提出了要進入再保險業務的這樣一個提議。17年的時間裏,一直都是這樣,他真的是一個好人。他是用一個傳統的方式來運行公司,當然這個運行方式絕對優質。他沒有嘗試去改變一個體系,而是去改善這個體系。但17年的時間裏,我們其實沒有進展,我們都不知道何去何從,那是在阿吉特來之前。阿吉特在一個星期六走進了我的辦公室,當時麥克跟他在一起,我當時星期六的時候邊拆信邊跟他進行交談,他當時在保險上的經驗為零,但是他卻經歷了美國企業的各種運行方式,因為他是公司管理方面的顧問,跟他進行聊天之後,我就決定要僱傭他,給了他一些啟動資金,立刻讓他去投入這個市場有所作為。阿吉特是現在全球選出的十個最佳的保險經理之一,而且他的地位絕對是無可取代的。我們仍然享受相互之間的談話,我們以前天天都聊,現在沒有聊的那麼頻繁,但是他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想想如果要讓一個人長期地留在這裏,就夠了,TTI的保羅也是這樣,我每次跟保羅講我們升薪嗎,他每次都跟我講“我們明年再聊”,像這樣的人真的非常罕見。
我看人不是看他在哪兒上的學,我不會以這樣的標準來僱傭誰,看簡歷的時候我從來不看他從哪個學校畢業的,但是阿吉特剛好是上了非常好的大學。
查理,你也來給我們講兩個故事好嗎?
芒格:我曾經問過路易,你體重這麼輕,怎麼可能在斯坦福的校隊效力?他説我的速度更快。確實,他速度確實很快。我們在公司也有非常多這樣速度很快的人。
巴菲特:他是自學成才,是零售方面的一個天才。你觀察了他做的事業的方方面面。
你想聽有意思的人,利歐賽曼繼承了他家庭的財產,非常有錢,他白手起家,跟Ben互相欣賞。在他們進入到伯克希爾的這個事業之前,他們知道好象有這樣一個想法,就是從一戰的時候買一輛那個時候的潛艇,大概33年的時候,他們把一戰時用的一個潛艇買了下來,説我們可以用這個潛艇來做一些什麼,好像把這個潛艇最後拉到了芝加哥的街道上,而且引起了交通上的混亂,當時一個警察過來,他跟Ben這樣説,這是你們想做的事嗎?想利用這個潛艇做什麼?Ben説你必須要跟我的這個合夥人聊一聊。Ben就是這樣一個人。利歐賽曼最後去世了,大概1967年的時候去世了,Ben繼續把這個事業當中賺取的這些利潤繼續給到利歐賽曼的遺孀,我後來受邀去到他們的公寓,Ben把其中一半的部分都留給了利歐賽曼的遺孀。其實這個遺孀不需要這麼多錢,但是Ben覺得他的合夥人去世了以後,這個錢理應給他。但是他當時被批評了,這個遺孀的律師當時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們讓我來買這些東西,於是我就買了,他的前合夥人的遺孀就不用再接受這些東西了。我後來到他們的辦公室去了,我跟查理一起去,我後來又把這個東西大概再賣掉了還是怎麼樣。後來我就發覺他買的時候這個價錢實在是不怎麼好,但是這些不好的東西我一半價就可以買到。他看到我,查理,剩下的故事你來説吧?
提問:阿吉特,在保險這個行業,現在價格上面,在過去的15年中競爭是非常激烈的,而且是非常嚴峻。歷史上,這些東西讓你覺得壓力很大。今年伯克希爾並沒有再配置更多的一些資源在這些資產上面,你可以吿訴我,以後是不是會有更好的一些收益?您講到再保險以及講到Alleghany這個公司沒有購置,下面的計劃是什麼。
阿吉特:我們在對待所有運作的單元都是個別的,當然Alleghany再保險行業還是有它的位置的,這個公司的運行以及我們的戰略計劃是沒有任何改變的,Alleghany這個公司還是在進行它原有的業務模式,因為它已經非常成功了。在過去的15年之中,困難的境地不斷在發生,有時我們講到再保險以及所有的資產或者是災難保險的業務上,在15年之中你已經看到了。今天我們講到資產損失保險,在12月3號是再保險更新的時期,2022年12月和2023年12月,可以看到至少有幾十億的錢會被記在我們的賬面上,但是去年價格的改變以及我們現在期待的並沒有達到我們現在價格原始的要求,這是我們的結果,當然我們也非常失望。到4月1號,這是一個重新更新的日期,有更多的好運必須要發生,我們才能保持原有的價格。所以,4月1號又有一次價格的變動。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我們現在商業上面組成的報吿展示給大家,展示出來的結果,資產賠償保險已經達到了大概50%,而且跟5、6個月之前的結果是不一樣的。有更多的能力能夠允許我們可以讓現在的一些工作重新再被撰寫,而且保持我們的利潤能夠非常健康,這是我們唯一希望講的。當然我們現在的一些資產組合還是不太平衡,比如佛羅里達曾發生大颶風,我們現在在這個上面有極大的一些損失,還有其它的一些地區發生災難,除了佛羅里達之外也在發生之中,這是我們經營上比較困難的,其它的災難比較小,但也有很大的影響。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會持續多久,如果颶風不斷地發生,如果在佛羅里達再發生,我們可能會損失所有所有的這些單元,也許可能會有150億的損失,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想法。
提問:我已經擔任股東16年了,來自墨西哥。我今天要問的問題是沃倫跟查理先生。很多公司在買了很多建材,希望能夠賺錢,成為一個更有競爭力的公司,你可以買這些資產蓋房子。比如Google。這些公司如果長期的收益或者是短期上面的一些競爭,比如説你今天講到的一些公司,比如亞馬遜,如果有網絡上面的一些效應,當你在進行投資的時候,你常常想一定要建立一個最具競爭力的模式。如果你要給公司裏面的這些首席執行官一個非常好的建設,你覺得長期短期他們會怎麼做?
巴菲特:我會這麼回答,要控制您的未來。對於伯克希爾,您的這些命運到底是怎麼樣?我們常常感覺到來自華爾街的壓力。我們不需要打電話或者跟股東召開會議,我們不會對他們做出任何承諾,但有的時候我們也會發生錯誤,就像今天在座的各位一樣,我們必須為你工作。我們不是為很多很多的人工作,但是我們希望每個季度我們給你做的一些估算都是對的,我們有這樣一些自由,能夠使用或者運作我們現在的一些資產。所以,我們現在擁有的並不是我們的資產,而是我們擁有更多的一些企業,而且我們希望長期地能夠擁有。
查理跟我常常在講,為什麼我們中間會學到這麼多?比如説買喜詩糖果的時候,我們也學到了更多。那個時候有些做女裝的公司,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呢?因為在1966年的時候,我們希望進入百貨公司的業務。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發覺自己做的這些決策其實是蠻愚蠢的。當然我們在學習消費者的這些行為,我們並不是在學這些業務的技巧。如果你知道這些技巧當然更好,但是最重要的精髓就是很明顯的,我們買了一個業務,比如蘋果,蘋果現在運作的也比我們現在能源的這些業務更大,我們擁有蘋果的5%—6%或者7%。我不瞭解這些手機所有的運作機制,但是我瞭解消費者在進行購買的行為,比如你有了一部車,你會買第二部車。我們沒有汽車銷售的一些公司,我們也沒有任何其它汽車銷售的經驗,但是我們可以看出消費者在開車時候的一些行為。
喜詩糖果對我們來講是一個突破性的購買,但是我們常常要繼續學習,學到今天所有的人所有的一些行為,一個好的業務有的時候可能也會變壞,一些好的業務有的時候是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競爭力和優勢。我們並沒有所謂的配方,對於伯克希爾的人員來講,但是我們常常可以看出來十秒鐘之內就可以吿訴我對這個業務有沒有興趣。當然我每天都會接到無數的電話,他們吿訴我他們想要加入我們或者是想要賣東西給我們,很多人講的話是毫無道理的或者是可以預測未來,但是誰可以預測未來呢?我們不知道未來,但是我們知道某些業務的價格是否合理。我們有時沒有辦法預測所有東西,但是我們可以看出來到底今天消費者的行為如何,或者是消費者得到的一些威脅業務上的狀況是怎麼樣,我們在持續地進行學習。當然我們不見得一段時間之後就變得非常非常聰明,但是智慧絕對是會有建立的一些可能性。你坐在辦公室裏每天接電話,是不是就是做這件事情?
芒格:我們講到了一些日本業務的情況,這就是非常有趣的一些故事。
巴菲特:我那個時候對穆迪的資產,有一個電影叫《每一頁都得翻》,我那個時候看了第二遍,我建議你去看這個電影,因為我看書的時候每一頁我都會翻的。我建議大家看一下這個電影,穆迪的情況,我看了它所有的賬簿,看了上千個業務,而且保險公司也是如此。您不管做什麼事情,每一頁都要進行瀏覽,當然這會花一些事。最主要的想法是你必須要找到你要找的東西。查理,你覺得呢?你剛才講到日本,日本商社的這個事情非常簡單。我在找尋更多公司的時候,我就先看它的一些數字,那個時候大概有5、6家非常非常棒的公司,大部分公司我們曾經做過,也許做了十多遍,而且是十多種方法進行業務。比如煤發電廠、火力發電廠,這些公司都做過,這中間也有一家公司就是如此。我們坐在一羣人之中,如果他們的利潤率是14%,我們要付錢去買這個公司,而且這個公司還會發更好的一些股息,而且它們底下有非常非常多的子公司,如果我們真正深入瞭解這個公司,而且我們知道這個公司其實並沒有怎麼樣,但是我們還要考慮到貨幣的一些風險,還有金融上面的一些結果,他們可能是14%,但是中間有0到1.5%的風險。14%不是永遠的,如果這個公司做了一些非常聰明的事情,而且它的規模還是可以接受的,那我們可能就會開始對它們進行收購了,有的時候也會吿訴格雷格,這個中間大概6個月之後,或者是説有5%的一些變化,我們就進行宣佈了。
最近我們第一次加入了這樣的工作,我們發現我們現在已經有了7.4%,而且在他們還沒有知道的情況下就可以到9.9%。
芒格:它為我們做了一些什麼呢?我們當時只有50億美金,然後賺了100億美金,就很容易,大家覺得我們好像是英雄。但是100億在我們的財報裏就像一個小點一樣。
巴菲特:查理説我不會讓你去酒吧亂花這個錢。我當時不知道這樣一個情況會發生,所以最多就是100億。我們在股息上40億、50億,而且日本商社也是張開雙手歡迎我們,我們就是喜歡他們運營的方式,我們不是要去吿訴他們“他們該做什麼”,我們也曾經做過保證,不會超過9.9%的所有權,也一直是這樣。我也把格雷格介紹給了他們,因為我們會在接下來10到40年長期一起合作,而且有時候他們也會發現我們可以一起合作去做的地方,而我們都同時很期待有這樣的合作存在。與此同時我們有其它的在日本的一些事業,格雷格有沒有要補充的?
格雷格·阿貝爾:我唯一要補充的是你當時去到那邊跟日本公司建立信任,因為我們確實希望有長期的一些機會。就像你説到的他們是非常好的投資對象,我們跟那邊做的五個會議,都發現這些公司的歷史、文化,他們對自己感到如此自豪。所以,真的在那個時候體驗非常好,那兩天時間向他們學習了很多,向五家商社進行了學習。
巴菲特:一切的運轉都是非常順利的。就像查理提到,有些時候不會讓這5000億的淨資產增加或減少多少,但是長期以來他們會讓伯克希爾的價值增長。所以,我們還是在嘗試一直去尋找更多的機會。
在日本,伯克希爾是最大的企業接待方,我們都沒有想要説去達到這樣的目的,我們就是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這一點,而且我們在那邊的運營做得非常出色,有一些非常好的合夥人跟我們一起合作,我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些什麼。
提問:在伯克希爾進行投資的時候,達到25%—30%持倉的時候就會不太舒服,但是現在蘋果已經是伯克希爾35%的持倉了,已經接近一個危險區域了,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
巴菲特:我先評論一下,蘋果沒有到我們組合中的35%,我們的投資組合包括能源、鐵路等好多行業,像喜詩糖果等等,這些都是不同的行業和業務。蘋果有一個很大的優勢,他們會不斷地回購自己的股票,價值也在上升,它們有很多流通股,我們都不需要做什麼,我們的價值就上升了。所以,我們可以擁有百分之百的BNSF、百分之百的喜詩糖果,卻達不到百分之百的蘋果,有百分之兩百當然是更好的。但是他們跟蘋果一樣都是非常好的公司,蘋果所處的這個行業類別跟很多其它的公司是不一樣的,我們在中間投資很多,蘋果跟我們的鐵路一樣,都是非常好的業務,當然鐵路做得遠遠不如蘋果這麼好,但蘋果跟消費者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消費者甚至會願意花1500美金去買這樣一個電話,有些人可能會花3.5萬才會去買第二輛車。但是如果讓他們選擇放棄手機還是汽車,他們會放棄自己的汽車。所以,蘋果跟消費者之間的密切關係是無與倫比的。我們應該在蘋果這邊的持股是5.6%,遠遠不會到35%,但是它們對我們營業利潤的貢獻是巨大的。有些時候指數基金必須要賣光,我們也是因為它們的回購,價值略有上升。
我在兩年前犯過一些錯,我賣了一些蘋果的股票。你剛才提到的這一點,我覺得當時的這個決定是很愚蠢的。
我們在蘋果的組合,蘋果絕對沒有佔到35%,我們的組合要用其它的一些方式來衡量,我們要有好的業務,我覺得天空是沒有極限的,我們要從這些錯誤中學到教訓。
查理,你還要補充什麼嗎?
芒格:以前大學教育中提到一點“大部分的教育都是必需的”,有時候這些好機會並不容易被識別出來。我只想説我之前有三個非常好的決定,但卻有一大堆壞的決定,有些人根本沒有辦法從他們壞想法中去挑選出他們的好想法。如果能夠識別出這一點,我們犯的錯誤會比其他人更少,這對我們來説也是幸運的地方。我們並沒有那麼聰明,但是我們知道自己的智商是有極限的,我們知道它的界限在哪裏。有一些人在IQ測試上顯示他們非常非常聰明,但是這樣的聰明人反而非常危險,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裏。所以,你要知道你自己能力的界限在哪裏,你也要去謹慎地面對你自己的投資組合。
提問:查理、沃倫你們好,謝謝你們舉辦這一次股東大會和慶祝。我來自香港,我是芝加哥大學的畢業生,我今天跟我的兩個孩子在一起,他們現在正在芝加哥大學上學,一個在大一,一個在大二。這是我第二次參加股東大會,上一次參加是四年前2019年,當時我只是一個我朋友安卓爾(音)的嘉賓股東,那次股東大會之後,我決定買伯克希爾的股票,這幾年來也給我帶來了62%的回報,所以我想感謝你們。
我也聽取了你們的一個建議,把其中的一股,在我的小孩過生日的時候給他們一股作為禮物。雖然他們想要A股,但是我只給得起B股。
提問:伯克希爾買了台灣半導體的一些企業,像台積電,也成為了這中間相應的催化劑。還有其它一些情況,在過去的幾個月之中是否已經改變了。你覺得有什麼樣的變化?
巴菲特:台灣的台積電在全世界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後,你還是會講同樣一個道理,我們已經做了我們相應的估計以及計算,我不只是講台積電是在台灣,Alleghany也是我們購買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公司,另外,在亞利桑那州建設的一些工作,是台積電現在做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希望能夠找到相同種類的公司,但是對於芯片公司來講,在我們的公司裏面,我們覺得這個公司還是具有領導地位的,我那個時候在奧布科瑞(音)的時候跟這個公司的領導人玩過圍棋,這個公司的人非常棒,而且也是非常非凡的,我找到一些非常好的公司、非常好的人員,如果我在美國找不到,我就會到別的國家去找。我的感覺是我們配置的一些資產,比如説在日本跟中國台灣所配置的,都是非常理想的,而且是更好的,這就是現在的事實,而且是我們現在可以做的。
查理,你的想法呢?
芒格:沃倫,你如果覺得非常安心的話,如果你想這麼做,那你就這麼做吧。
巴菲特:好,我們就寫在我們的會議紀要裏。
提問:第一,謝謝你,讓我們的生活過得更好。我來自紐約的一家基金公司,我在管理非常非常多代的一些家族的資產。巴菲特先生1976年的時候講到格雷厄姆先生,講到沃爾克,Ben先生在你的生命中是非常重要的,您是否可以分享一下您在伯克希爾一百年的願景。
巴菲特:Ben是我津津樂道的,Ben先生做了很多很多對我有意義的一些公司。但是不管怎麼説,他做得到,這中間並沒有任何掩蓋住的,都是你可以看得見的。1949年的時候他寫過一本書,但是他在這個中間有一些讓我覺得非常非常有説服力的一些話,以後的8、9年,我就用他的方式來進行工作,結果發覺不管他講的是錯的還是對的,我都非常喜歡。我有的時候還到亞馬遜去看這本書的排名,當然亞馬遜對上百上千的書籍進行排名。Ben的書可能排在300名或者350名左右,而且永遠都在這個位置。他的書是與眾不同的,另外哈伯卡曼也講過到底有多少本被賣掉呢?這些記錄可能大概有730萬本書曾經被賣掉了,而且這些書裏面寫的東西,在我的記錄上來講真的是改變我的生命,而且是持續地對所有的一些投資書籍來講,它總是賣得比別人更好。不管在多少區塊,能夠找到這樣一本書,能夠持續地有這些定位,比如1950年第一名的排榜、第二名、第三名的排榜,結果發現還是這樣子,但是他的這個書絕對是非常非常屹立不遙的。當然烹飪的書籍、食譜又不一樣。每一天都繼續有人出版他的書籍,我剛剛講了這麼多,他在1949年講的話到今天還是屹立不搖的,而且是完完全全有關係的。
我們對伯克希爾的願景,我今天怎麼講,我以後也是如此,我希望這個公司是被我們的股東持有的,而且這個社會是對我們滿意的,如果我們的社羣中有對我們不滿意的情況,我們當然覺得這些是必須要做的。我們的資產是無限的,我們也會繼續能夠請有才能的人來為我們繼續工作。就像Ben的書裏曾經寫過的,能夠讓所有人開心。
芒格:Ben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才能的導師、老師,而且他是一個讓我們尊敬的專業人員,而且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有趣的事實,他是非常害羞的。Ben自己都是投資在一個股票上面,像GEICO,GEICO公司也就是我們的子公司。他在運作的一些結果情況之下,這中間有很多很多很爛的公司,而且非常廉價,而且賺不了多少錢,他們的浮存金也不是很高。所以,有些在評估上不值多少價錢的公司其實是非常好的公司,但是伯克希爾會發掘這些事情一一地在出現。
巴菲特:另外,Ben寫過49個不同版本的腳本,也指出來很多經典的事實,這些都是我們必須要學習的,這是我們的生命中發生的一些事情,你必須準備讓自己不會再失掉更多的方法。
講到GEICO,有一個銀行家叫利歐戴維森,他們是創建GEICO公司原來的創辦人。我們剛開始在交易的時候,這個交易完完全全結果好像沒有辦法成功,我記得那個時候是100萬或者125萬,這個中間發覺有25000淨值必須要分配。這個人非常誠實,最具諷刺性的是,他也用了他自己的一些優勢以及他的方法來運作他的一些業務。也就是你有準備好的心態,你願意開始付諸行動,而且真正希望能夠做一些非常必要的措施,而且不去規避一些你覺得不重要的事情,這是我們做的事情的決策方法,所以,你做了正確的決定就會贏。今天能夠有非常重要的一些決策,而且你有時間能夠做這些重要的決策,這些決策做完之後,不管在這個中間是怎麼樣的一些情況,你都已經做了。最重要、最有趣的一件事情是你必須要試圖考慮很多很多愚蠢的事情,而且早晚你都會知道這些事情。
提問:賈恩,今天講到電動車,如果要保險,而且這些保險是汽車製造商在販賣,而不是真正從保險公司買,當然現在特斯拉、GM已經有了電動車保險的保單,GEICO覺得怎麼樣?會怎麼樣能夠痛擊他們這樣的一些情況?
賈恩:GEICO已經在討論這些事情,當然現在這些汽車公司已經自己現在在賣電動車的保險,這是一個重點。我並沒有聽到這中間有很多成功的故事,並沒有發生之中。如果你要賣電動車,還要連帶着賣自己的保險,這是非常方便的,你要收集更多保險被保人開車的一些記錄。我們希望能夠擊敗汽車公司的銷售人員,GM公司還沒有開始這麼做,當然特斯拉已經在做了,但是GM希望大概要承保至少30億以上的保單。這些事情還是比較難的,很多人會想到這中間祕密的一些方法,但是我覺得他們走的路要很遠,競爭還是在的。
巴菲特:GM這個公司在做保險已經是十幾年的事了,不是一個新的想法。Uber這家公司也有自己的一些保險業務,但是後來這個保險公司好像沒有成功,Uber後來談的這家保險公司阿吉特應該更清楚是哪一家。汽車公司自己做保險已經不是一個新的想法了,但是要實施起來卻很難,特別是要比一般的保險公司做得更好,要匹配所謂的價格與風險之間的比例,也是不容易的。Progressive這邊有才能的人都嘗試搞清楚這一點,GEICO也是如此,Uber當時也嘗試這麼做了,這樣的故事在產業中流傳,華爾街也非常喜歡聽到這樣的傳聞和故事,我們有80家4S店,他們做非常多的業務,有人來買車,我們就在這樣一個行為後面構建了我們自己的保險公司,在現在的這個體系上去做出改善真的非常有挑戰性、非常困難,我甚至不想在這個中間花錢,去做任何改進。
給汽車保險承保的預算大概是4%,這是非常少的一點。所以,能去賺取利潤真的是非常難的。這有一個大的很新的想法,就是在汽車保險這邊,大概是在1920年,那個時候Ceagram(英)率先提出了這個理念。他們是一個基金公司,當時發現汽車保險好像是一個有利可圖的行業,他當時在伊裏諾伊就打造了這樣一個體系,説可以在成本中間提取20個點,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擁有StayFarm(英)的股權,感覺是對資本主義的侮辱,沒有任何人有股權,沒有任何人上市,但是他們的淨價值卻迅速地提升到了之前的兩倍。人們其實很少去看這些故事背後的本質,但是對於華爾街而言,賣不賣得出去這樣的保險才是最重要的,很多保險公司就做出了這樣的嘗試,有很多關於這隻股票、那隻股票的故事,甚至當時Uber的故事也在業內、坊間流傳很多,但是最後賺錢賺不了多少。
提問:我來自明尼蘇達州,我已經連續好多年來到股東大會的現場。第一次問問題非常緊張,我們家庭現在一半的財產都來自伯克希爾的貢獻。我的問題是未來的投票控制的問題,之前有這樣的一個問題,誰到底會在投票控制上有所有權?到底他們最後能不能實現他們所謂ESG方面的目標?這裏面投票方面哪個權重會更大?
巴菲特:這些大的企業,像指數基金一樣,指數基金想要什麼呢?他們想要這樣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下面的社會,因為他們擁有這個投票權不會感到憤怒,不會感到沮喪,查理好像經常會説這麼一句話,我突然忘了該怎麼説了。他們經常會退出,很有意思的一點是,我們從財富管理的角度出發,我們是在對資產進行管理,指數基金在資產管理上有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費用,比如説像先鋒這樣的機構。這種成功相對來説是比較容易去複製的,但是這個背後有2個基點的管理費,有一些有指數基金的人想要去買其它的一些基金,或者是把這個支付的管理費用用於其它地方,所以資產管理方面的費用就會相應上升,也就是為什麼指數基金被髮明出來的一個根本的原因,這是一個很好的把錢引進來的方式,基·博格(音)説過感覺他們是把這樣一個想法給放棄了。你不要這樣的基金,我們用另外一個基金給你,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其實慢慢建立起來了很強的護城河,最終還是要由政府和美國大眾來決定,他們要搞清楚自己的個人利益在哪裏,你就知道他們的行為是受什麼驅動的。
提問:沃倫、格雷格,2019年到現在,伯克希爾回購了很多自己的股票,減少了股票量的10%,而是給股東帶來了更多單股的價值。沃倫作為CEO非常成功,格雷格也會接任您的工作,他會不會也會在未來的股票回購上負責呢?以前伯克希爾能源是一個很好的資本分配對象,在過去這一年,他有沒有對股票的回購做出任何決定?在股票回購上,關於內在價值的提高,你們的這個決定具體基於的是什麼?
巴菲特:格雷格現在在資產分配上跟我起到相同的作用,他也會在之後做出這種決定,而且他做出決定的這種框架跟我以前參照的也是相似的。有時候人們把這樣的一個框架想得非常複雜,寫出50頁、100頁的指南。但實際上比你們想象的要簡單很多,就像我們有這樣的一個業務,你想去把其中的一部分賣掉,我們對其中的一部分感興趣,我們去買其中的一部分。我們當然不想去誤導大家。格雷格,你現在來説幾句,因為這會是你未來負責的部分。
格雷格:沃倫,你説得很好,這個框架已經給我們做出來了,你的這個方法、這個框架是會沿用的。你和查理的這種方法,我也不會覺得這個框架在未來有什麼樣的改變。當有機會來臨的時候,我們也會成為非常活躍的自己股票的回購方,這對我們的股東還有我們整個業務的運營都是有益處的。所以,當有這樣的機會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會做出決定。
巴菲特:這有可能會是你做出的最愚蠢或者是最聰明的決定。有些時候大家會把它想得很複雜,這其實首先是我們業務的需要,機會如果來了,我們就要去抓住去做回購。當然你不會做股息減少,這個決定會相對非常容易。如果你的資本足夠,你不會用它們很多,而你的股票有吸引力的話,還可以通過回購提升每一個單股的內在價值,為什麼不去回購呢?有些時候一個投資銀行家説你要去做這樣的回購、那樣的回購項目是不好的,不要聽他們所説的。
網友:我是明尼蘇達的一個播客。查理,2022年的時候你説了這麼一句話,好像説用巨大的無知、瘋狂這些詞語來形容30%的美國人,他們不想去接受mRNA新冠的療法,你現在還堅持這樣的一些詞語嗎?你覺得這些詞語正確嗎?
芒格:對,我還是會用這樣的一些詞語去形容他們。
提問:1969年的股東信,你提到任何一個公司創始人都是這個公司背後的驅動力,但是在繼承人上去進行價值的衡量還是很難。真正一個讓他去掌控公司的方法就是讓他自由地去掌控。你會對這些未來的人有什麼建議?
巴菲特:我首先想説我99%的個人的價值都來自於公司,有1000億都可能會投入到慈善當中。我想説的是我並沒有第二個選擇,我看到格雷格也是在採取很多行動,我也是百分之百地對此有信心。我會跟股東們説,如果他們有問題,我除了格雷格之外也沒有其他任命為我繼承人的人。伯克希爾即使是用自己的導航向前進,在一段時間也可以運行得很好,有些時候很難去評價繼承人的管理。我們需要在長期的時間裏去衡量、去看這個問題,看看這些股東們他們能夠在這些時間當中得到多大的收益,但是你很難去衡量。我在20多家公司的董事會上任職,很難對每一個管理層去做出公平的評估,很難做,有些人就是做得比另外的人好,但是有些人管理的行業又比另外的人更難。湯姆墨菲很久以前就吿訴我這一點,這就是每個行業的祕訣,你就是要去買好的公司,就這麼簡單。現在經營非常好的公司,他會做得更好,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但是這中間如果有下面的十幾個不同的被推薦的人,以後要做更多更好的工作,才能夠進行推薦。你絕對不要去聽華爾街給你們做的建議,他們有他們該做的一些工作。你如果把某個管理人放在他的位置上,這中間不應該有讓你驚訝的事情發生,不管説他是不是特別能言善道。所以,根據華爾街講,他們是不是真正地能夠再繼續支持?我可以吿訴你,我們現在的這些股東和我們的管理層面上的人,他們都是非常優良的人才,可以面臨更多的一些挑戰,都是非常好的領導人、經理人。
當然一切事情都是蓋棺論定。
提問26:您好沃倫、查理,我們現在面臨着一些美國銀行的挑戰。整體來看,出現了一些狀況,這中間的一些風險以及機會到底在哪裏?
巴菲特:我今天會被問到一些關於銀行的問題,我現在就用一些銀行的術語跟大家進行回答,開始進行銷售了,現在保持你的存款到期。查理,你怎麼説?
現在銀行的一些情況,在所有的銀行界其實都是這樣,非常類似,好像還具有傳染性。在歷史的層面來看,有的時候這些情況以及我們的恐懼感會被調整好,但是有的時候沒有辦法調整。比如説在1931年的時候,在我父親的那個年代,那個時候一些州的銀行也在他的經營下,奧馬哈國家銀行,那個時候也面臨着相應的一些類似的問題。那個時候如果有人在銀行排隊,有人就會講“你們排排隊”吧,這是正確的一個迴應。但是講到一九零幾年的情況,那個時候他的老闆決定休一個禮拜的假不去工作,不管這個中間有怎麼樣的一些問題,內科巴克(音)也在這裏。我們那個時候這麼看,反正他就是有資產,他可以保護到你的一些賬户,銀行的一些系統已經進行了改變,這麼多年都一直在改變中,而且非常具有敏感性。我們在組織FDIC的時候,那個時候大概只有2000多家銀行,在一戰的時候我們看到這樣的狀況。銀行在經營的時候,一般人們覺得是有正確的組織,而且是不會有什麼情況,FDIC這麼多年載機本的理論上也進行了相應的一些變化。
2023年,我們實際上看到了FDIC在付給的時候,一塊錢也能付到一塊錢,我們的存款都還是存在的,有的時候在不同的地區,覺得還有一些瘋狂的事情發生,但是這種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我現在要跟大家講的這些信息,有的時候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也許經營的這些代理,或者是今天有些新聞媒體報道的不好的情況,有些人是誤解了現在的狀況,現在也許已經到了債務的天花板,FDIC設置了25萬的限制,以及美國的政府和美國的羣眾們,對於現在銀行發生的動盪的現象,對他們的存款都已經有危機了。所以,真正的情況,我們現在發生的狀況,其實在1934年的時候已經發生過了,而且法律也從那個時候開始生效。
芒格:在某種情況之下,有些事情還是比較好的。銀行現在並不只是在進行銀行的一些投資,而且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做了更多的一些現在世界必須要做的事情。
巴菲特:美國錯了,我們的國家常常幫這些銀行做了一些相反的事情,所有的這些銀行家都想變富的話,對我們來説不是一個好事。銀行的這些人更應該像工程師,他們不應該只是受變富的這個想法所驅使,這樣他們會不停地犯錯。如果所有的人都想在銀行行業變得富有,這不是一個好的想法。我們到底認識多少這樣的人呢?聯邦儲備是有這樣的一個利潤的邊際要求,但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也改變了這樣的邊際要求,因為太多的人借錢,真的會對銀行帶來非常大的風險。後來銀行又找到了非常多的解決方案,甚至以100%的邊際來讓人借錢。所以,制度、管理各方面都是被扭曲了。試想一下,銀行這邊去做所謂衍生物的交易,會發生什麼?絕對對我們所有人來説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社會效益,不會沒有什麼社會後果。1931、1932年的時候,參議院經濟委員會對此做出了決定,巴布瑞曼(音)這樣的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説這是現代世界的底線,但是後來被銀行找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漏洞,所以,銀行業會有非常多新的發明,但是我們要堅持舊的價值觀、傳統的價值觀,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非常多的可能性。儲户不能丟掉他們的錢,但是銀行的這些高管們該受到懲罰,該丟點錢。而這些商業地產現在的這些貸款也是無追索的,拿不出來。所以,我們需要有懲罰的方案來對這種不端的行為作出約束,這就是對我們未來這些人行為改變的一個基本的標準。
提問27(休斯敦):這些大銀行的商業模式跟地區銀行的商業模式的區別在哪裏?對於所有的這些區域銀行還有大銀行,這些存款對它們的影響在哪裏?
巴菲特:如果你用這種很好的銀行方案,不去做貪婪的事情,銀行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投資。查理和我在1969年其實在伯克希爾是買下了一間銀行,我們當時投資了1900萬,在我們的保險公司那個時候才投了1700萬。如果在1970年,當時銀行的兼併法案沒有通過的話,我們其實還會買更多的銀行,我們當時其實把投資的標的都放在非常多的銀行身上。但是1970年通過了《銀行股權方案》,那個時候我們必須要讓自己的投資多元化,沒有辦法全部投到銀行業。
芒格:我們當時看到的這些銀行都沒有任何的壞賬,也不會有太多現在這樣的情況,那個時候真的是非常健康的一個行業。
巴菲特:那個時候大家也都非常誠信,想要去申請貸款的人都能貸得到。我們那個時候如果能買更多的銀行,也許我們的觸角就沒有辦法進到現在這麼多的保險業,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説銀行業比保險業更加具有吸引力,但是當時沒有太多的標的。但是那個時候你可以經營非常健康的銀行業,後來的這些發明那個時候都沒有,你可以在銀行的投資上賺到很好的回報,而且那個時候我們也是希望能夠投資更多銀行。後來我們有了一些銀行的股票,但是也把銀行的股票又相繼地賣掉。我們在疫情發生的時候賣了更多,我們也不知道這些大銀行的股東還有這些區域銀行的股東怎麼往前走,我自己也會有銀行的服務,我自己個人的財富也會放在銀行裏,我也會用一些區域性的本地銀行。但是從投資銀行、擁有銀行來説,一些事件會決定它們的未來,這中間會有政治家的參與、政客的參與,還會有很多並不瞭解這個體系的人蔘與。所以,這中間的溝通是不完美的,這麼多的攸關方,現在美國的公眾對於銀行現在這種情況也非常困惑,這種後果必須要體現出來,現在很多人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每一個事件也都會打造不同的後果。我們知道π值是3.14這個無限的數字,大家都不知道後面的數字是什麼,銀行業也是如此,你都不知道比如存款、粘性到底是什麼,你都不清楚。2008年當時的動盪改變了一切,所以我們對這種現象,我們對擁有銀行也是保持非常謹慎的態度。我們現在還擁有一家銀行的重倉,就是美國銀行,我還是很喜歡美國銀行的業務,我喜歡它們的管理層,我會把交易的提案遞到他們的面前。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過去的幾個月真的讓我有點出乎意料,但也重新證明了我的一個想法,美國的公眾其實對我們的銀行體系是不太瞭解的,一些國會的人可能也不如我瞭解的這麼多,有非常多我們未知的領域。如果你在國會,你可能會有一個自己的立場,有些時候這個立場是為自己牟利,但是並不一定會真的代表你一定理解這個行業。
查理,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芒格:在我的一生當中,銀行業發生了很多變化,我很歡迎以前銀行業的做法,比如美國銀行給這些早期的移民做出的一些優惠,很早期的信用卡等等,都是他們對我們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但是越來越多做的像投資銀行一樣投機、賭博,所以,我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真的非常不舒服,現在的這種環境是有毒的。
巴菲特:有些人想聽故事,這裏還有一個真實的故事要跟大家講,我就不點名了。這不是皮克·傑弗瑞(音),我們的英雄人物總有一天要退休,這是在我們公司負責的。我們僱傭了一個未來可接替他的人,我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行業,我們需要再僱一個人來管理。
芒格:他跟我是同一級的,但是你如果當時問了我的意見,你就根本不會去僱他。
巴菲特:這個人來到公司之後,他真的是一個很正直誠信的人,看起來也非常有水平,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這個銀行,這個人想給這個銀行建一個新的樓,我們看起來好像是最賺錢的一家銀行,但其實並不是一家最賺錢的銀行。他説你可以買任何一棟樓,但是必須比我們競爭對手的樓要矮一點。所以,其實他就是想去到我們整個城市最高的樓上辦公室去工作。從中可以看出他生活中到底他的追求是什麼,最後我們也沒有用他。
這就是我對銀行業現在的一個總結。
問題28: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您好,我今年13歲,這也是我第六次參加伯克希爾年度股東大會了,而且我也非常有幸在過去問你們問題。我今天問你們的問題是下面這樣,據你們所知,美國的國債現在已達到了31萬億,是美國GDP的125%,而在過去幾年,美聯儲還在不斷地印鈔票,即使他們宣稱是在抗擊通貨膨脹,而其他主要的經濟體,比如説像中國、沙特、巴西,它們都是在嘗試與美元脱鈎。我的問題是我們是不是在未來會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美元已經不再是全球的儲備貨幣,伯克希爾會對這樣的情況做好什麼樣的準備呢?我們作為美國公民,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到哪裏去避險?這種去美元化的世界我們要如何去應對?
巴菲特:你應該上來幫我們回答一些問題才對,每年都問得這麼有水平,很有意思。 現在美元確實還是儲備貨幣,但是未來我們可能就面對的不是這樣一種選擇,沒人能理解現在的這種情況,只有鮑威爾可能比我們更清楚,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種情形,他沒有辦法完全控制我們的財政政策,但是他會給我們一些暗示。毫無疑問,當疫情發生的時候,就像是在打仗一樣,出現了這種情形,沒有人知道你印多少紙幣才能解決問題,直到它失控。雖然美元是儲備貨幣,但是這個答案大家都不知道。有時候你不斷地去測試,這個測試過激之後就會出現問題。我們需要非常地小心謹慎,我們在二戰期間雖然這樣做了,對我們是有利的,我們也在戰爭期間控制了通脹,但後來戰爭一直延伸到了1945年,我記得好像1946年1月份的時候,當時美國的通脹已經達到了大概1%還是怎麼樣,但年底的時候卻上升到了15%,都是因為戰爭時期印鈔票導致的。
所以,對於美國來説,我們如果做這樣的事情做得過激、過度,很難看到在之後如何去復甦、如何去扭轉,特別是當我們喪失儲備貨幣地位的時候,而且當有些人把錢放入銀行,有一個養老計劃,他們之後再取出來的時候,這個貨幣的購買力是不是還能和以前一樣?這些都是跟宏觀經濟息息相關的。我和其他人都沒有辦法去做出預測,但是我知道這不會是一個好現象。
我們看着辦吧,但是我投票的話,兩方面我有時候都會包含在內,但是兩黨裏面的政客,他們自己站的地位,有的時候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自己在做一些什麼。比如有些時候,在一個醫療團體的董事會上,我有的時候也聽不懂他們在做一些什麼。所以,你沒有辦法完完全全掌握所有的知識,但是你不能夠假裝你在這邊真的是依樣畫葫蘆或者學到了什麼就可以做決策。
今天要解決通脹的一些預期,你必須自己要完完全全瞭解。伯克希爾公司已經準備得非常妥當了,我們做的大部分一些投資都希望能夠面對這段時期,而且每年的年度報吿之中也準備了我們現在已經有的一些計策。有的時候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具有政治化的一些決策,而且有的時候還具有所謂的部落性的一些決策,在某種層面來看。我希望所有具有領導力的人能夠真正體現,而且瞭解這些問題。當然在我們覺得非常壓抑的社會之中,還有在有錢人的社會團體之中,很多事情還是朝着我們這邊走的,但是我講的這些情況,有些情況還是不確定的,尤其是講到債務。
芒格:如果説你真的拼命印錢,其實出來的結果完完全全是反向而行的,不僅是非常危險,而且是真正沒有任何效益的。當然有些國家的文化非常堅實,比如説日本,但是日幣沒有辦法作為全世界的儲備貨幣。沒有錯,但是日本有的時候會買回來國家裏面的一些債務,還有一些所謂共同股的債務,還有現在美聯儲擁有的所有的東西,在日本。在過去30年的經濟狀況來講,我還是很尊敬他們的。我們國家做的,在銀行融資這方面,可能還比不上日本。
問題29(俄亥俄州):我2004年的時候就是伯克希爾的股東,我們現在每一年有4%的的增長,這中間值190億之多,也等於是BP以及其它組合中的中心。2022年得到了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利潤,您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巴菲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這個中間有三個步驟:
第一個步驟,我們買到了非常非常好的價格,所以才有這樣的結果。
第二步,這些才有的業務中,這是非常好的一年。
整體來説我們又有好的價錢,又有好的業務,這些(成果)是不在話下的。我們有80%價格上面的優勢,在最後的20%,也就是賣家有它自己的一些選項,在做架構的時候能夠做到更好的一些架構。1983年我們在傢俱行業買了80%,大概在40多年前,當你給了對方一個選項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已經持有80%的業務。我們講美國的旅遊業,並不是説這個行業更小,但是我們以前在我們的州際公路上擁有很多很多資產,不管是商業的或者是15個英畝或者是更多,但是我們不會隨時把州際公路遷移到兩英里之外,我們擁有這些權力。BP這個公司也許已經做了很好的交易,我們可以瞭解BP這個公司做的一些決定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喜歡我們的管理制度,我們也有了更多的人追隨我們,一個新的CEO,我可以吿訴你,布萊特(音)是來自奧馬哈的一個人。我們為什麼會選他呢?他來自於奧馬哈,而且是從北高中畢業的,他是上公立學校的人,他是在內布拉斯加的州立大學進行學習,那個時候也許沒有參加足球隊,可能在20年之前,他的母親還要工作,才能讓他把學業完成。但是那個時候他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我們僱的這些人都是非常好的,我們也有自己百分之百的權力,而且得到了這個交易,而且我們現在不賣它。最後的20%,我們傢俱行業也沒有銷售掉,這是我們當時的情況。
我們的很多交易以不同的方法取得,用最好的方法去做,以最好的架構去做,TTI也是一個例子,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在購買TTI的時候用同樣的方法來進行工作。我們主導的方法也許每一次都不一樣,但是我們絕對會保持原有的管理團隊。
有一些人也許上了最好的非常知名的大學,但是他又做到什麼呢?我們真的非常高興阿德姆把這些事情都做好了。
問題30:芒格先生、芒格先生,我只有15歲,我來自俄亥俄州,這是我第四次參加股東大會,我非常希望能夠學習你講的語言以及你所有的一些面談還有寫的文章,感謝您分享這些所有的智慧。巴菲特先生,每年你開股東大會的時候,你曾經講過你要持續儲蓄,而且在年輕的時候就要開始儲蓄,也許你會趕到美國的順風車。你不要避免任何發生錯誤的可能,你謙虛地吿訴我們你可以這麼做到,即使有錯誤也是沒有關係。你今天是否可以給我們做一些建議,如果有非常重大的一些錯誤,在投資的生涯上,怎麼樣可以避免發生重大錯誤的可能性。
巴菲特:查理講説最重大的錯誤你可以避免的話,在美國,可能這些重大的錯誤你會看到,但是在你寫你自己的訃吿之前,你自己可以看到很多事情,你可以越來越聰明,如果你已經知道你做了哪些東西。但是一些企業上的錯誤,不是説你可以把這些錯誤給提出來,你以後就不會犯錯,你要在投資的時候,如果你有更多的錢可以投資當然最好,但不是所有的投資都是如此,你可能必須要花一點點資金。也許你運氣非常好,就不會有任何的債務。
我們講到信用卡的一些負債以及其它相應的一些負債,比如説你在償付信用卡12%—14%的債務,你一定要知道量入為出,也許你需要加入我們,投入我們的股票。有時查理在我旁邊,我不想這麼去講,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講這句話,他花錢比我厲害多了。其實道理沒有那麼複雜,我給你講一些事情,我第一次遇到湯姆·墨菲的時候,他説明天要跟別人説怎麼去下地獄,如果老是跟人説“下地獄,下地獄”,這是沒有辦法把這些説出去的話給消除的。所以,你要去點名表揚,但是要分類去批評,這兩種事情要分清楚。有些時候你不需要向更多的人去解釋到底你的觀點是什麼,我有時候也覺得沒有善良的人在死的時候沒有朋友。我曾經遇到過這樣幾個人,包括湯姆·墨菲的父親還有他的二世現在在現場,我觀察了他50年,我從來沒有看他做過不夠善良的做法,他就是決定要與人為善。
查理,你有什麼觀點?
芒格:很簡單,就是花的錢要比你掙的少,要量入為出,避免身邊有毒的人和有毒的活動,要活到老、學到老,而且要學會感恩。如果你做到這一切,我相信你肯定會成功;你如果不做的話,你需要非常多的運氣,但是你不要把自己的人生都放在運氣的賭注上。
巴菲特:我在這裏再加一點,你需要知道別人怎麼去誤導其他人的,而且你要拒絕這樣的誘惑,不要去誤導別人。
芒格:對,就是這個意思,這些有毒的人嘗試欺騙你,嘗試給你做出空頭承諾。人生最重要的一個教訓就是“你自己走自己的路,而且要很快地去實踐自己的目標。”
巴菲特:我也想補充這一點,最好還是要有策略,當然這個策略是不要打壞心眼。
芒格:對,有些策略還是好的,甚至有時候承擔一些經濟上的代價也沒有問題。
問題31:我來自香港,也是伯克希爾長期的股東,並且一直景仰巴菲特和芒格先生的投資策略和法則,你們都提到人生最艱難的問題都來自於人,你們學到的是能夠成功、快樂地生活,就是跟這些負面的人保持距離。你們家庭裏有沒有帶給你負面效應的人呢?有的時候你離都離不開。
巴菲特:有些時候離不開就把他們縮小,查理是一個策略大師,就是怎麼樣跟人交流,怎麼樣有好的行為,但是有的時候家人真是躲不開,但道理還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家裏邊有這種經常醉酒、行為不端、惡貫滿盈的人,很多時候是父親的角色或者是什麼樣,到底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像邁克阿瑟這一家,他建立了邁克阿瑟基金會,他有五個孩子,其中四個都成為了各個領域的超級明星,但是他爸爸這個人就常常醉酒、酗酒,這幾個孩子做出的最好的決定就是遠離這個家庭,他們建立了邁克阿瑟基金會。
我也是很幸運的,查理跟我一樣,也很幸運,我們的父親最多是有一些缺點而已,但是你如果沒有陪在你身邊,沒有為你挺身而出的人,可能就會有問題。我如果有這樣一個情形,現在可能也不太一樣,我的人生可能也會非常不一樣。查理,你怎麼想?
芒格:我沒有補充。
問題31:我是斯達克,我來自阿肯色,我從2019年開始就是股東,2020年開始參加股東大會。我的問題是這其實是我第一次來參加現場股東大會,沃爾瑪和伯克希爾的關係很好,BNSF、麥肯林和一些消費品公司,比如鮮果布衣這樣的公司都很好,你們有一些消費品是專屬權賣給一個零售商,其它賣給多個零售商,去多元,怎麼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巴菲特:如果你有一個產品,肯定想控制它的分配,這樣你可能在利潤邊際上會更好。比如MH用的是藍綠色的盒子,還有可口可樂的包裝,都有自己的含義和意義所在,它的辨識度非常高,這種包裝的辨識度就會很高,你從中還可以拿到更多的利潤邊際。野雞可樂肯定有好多種,就沒有這樣的辨識度,即使你有對它的這種控制,即使你可以把它在沃爾瑪賣,地位還是不一樣。我現在拿到的就是可口可樂,從19世紀到現在一直是這樣,亞特蘭大的這位先驅打造了這個產品,花了很多錢進行廣吿,而另外一邊卻沒有拿很多錢做廣吿。查理和我也觀察了非常多這樣的產品,多種零售方式,我們知道很多奧祕,也有很多奧祕是我們不知道的,我們慢慢也學會了到底什麼東西是我們需要避免的,沃爾瑪在分銷上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做得很好,我們也很多產品也供應給他們,鮮果布衣這方面,他們可以賣多種類別的內衣,銷量也可以很大,這個產品也有非常多的競爭對手,但它卻不是一種產品可以讓人們花時間開20邁的車只去沃爾瑪買的這種產品,我們才會把它的分銷渠道多元化,而且這個產品本身的價格也要合理。所以,我們也是希望能夠多元化,能夠擁有多個像沃爾瑪這樣有它分銷能力的分銷商。如果有喜詩糖果,可能還有另一家沒有什麼名氣的糖果公司,人們每年可能只買幾次糖果作為禮物,他們就會考慮如果要把這個禮物送給自己的女朋友,送給在醫院住院的親友或者是作為聖誕禮物在晚餐上進行禮物的饋贈的話,他們沒有辦法把這種完全不知名的糖果拿出來。我們都希望在這一瞬間看到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所以喜詩糖果這麼一盒巧克力在市場上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好時的巧克力在這個市場和在另外一個市場的影響力也不相同,有些在英國市場受歡迎的產品在美國市場卻不盡然,但是可口可樂在180多個國家都是賣得非常暢銷的產品,它有自己的辨識度。如何做到?首先你可能要從1886年開始,我們有非常多的教訓可以去吸取,有很多可以學的地方。我們也是買了一些產品,可能20年前沒人所知,20年後還是沒人所知,這也無所謂,但是這樣的產品可能像自己長了腳,他可以經受住市場的考驗,給我們長期帶來收益。
查理,你要説什麼嗎?
芒格:沒有補充。
巴菲特:你可能不會這麼去做。你可能不去買鮮果布衣是嗎?你不會買,也不會穿,你怎麼穿得上。
問題32:伯克希爾擁有派拉蒙全球9400萬股,它們最近這個季度的報吿不怎麼樣,它們的股息下降了80%,你們對流媒體的發展是怎麼看的?你們現在的投資是要去看它的基本面還是怎麼樣?
巴菲特:有沒有辦法能夠完全不花錢來管理我們的投資呢?我們現在的這個行業不是給大家如何炒股的建議,怎麼去買股票,這不是我們想給的建議。但是我想説,當任何一家公司去減少自己的股息都不是什麼好事。流媒體這邊的發展是很有意思去觀察的,人們都喜歡接受娛樂的內容,喜歡在屏幕上找自己喜歡看的內容,但是現在有很多公司在這個領域競爭。如果你作為這樣一個公司,花了高價錢,但是沒有辦法奏效,也沒有辦法留下這些人,或者留下這些訂閲的用户,問題就來了,我們還需要觀察形勢的發展,我家附近有一家加油站,他們只有一個競爭對手,他們的利潤率可以由自己來定,但是你是不是要減價?跟大家一樣的低價才能賣。但是它並不這麼做,它把價格加了兩倍,它要考慮怎麼賣就可以。因為這是一個基本的業務問題,也就是您現在看到了某些行業,比如説迪士尼做了一個非常獨特的行業,也許它在動畫上面,可以在30年代、40年代,他們寫出很多不同的東西,不僅是給更多的業務,而且激發了其它的一些業務。
今天所有的眼球,當然絕對會戲劇性地增加,很多人都會看更多的東西,有些公司也許不想這麼做了,也許是受到價格的一些影響。
查理,你是在好萊塢附近居住的人,你的經驗可能更多,吿訴我們一些。
芒格:電影其實是一個非常困難、非常嚴峻的行業,大家都這麼看。
巴菲特:沒有錯,如果你開了一家電影院,電影院在疫情之前有70%的業務,但是後來完完全全因為疫情而減少了。但是你不能因為人不去了,就減少你的這些供應量,或者是能夠消減其它的東西,而且現在的人們有更多的一些選擇,哪些地方更便宜,它就往哪裏走,而且可以提供相同的體驗。特別是講到更多的電影,尤其是票房高、家喻户曉的電影在放的時候也是如此。這些人看的越多,賺的錢就越大,怎麼樣把價格給提高,你才能夠為這個公司做更多的一些事。
芒格: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講到這些電影,比如説在紐約,在一般的舞台上演出這些秀,現在已經是不太一樣了。一開始有些人對於這些舞台以及投資的錢失去了信心。
巴菲特:查理,比如《埃及豔后》這個電影怎麼樣?是不是可以給我們講一講?這個電影是不是大家都希望能夠做的?而且大家非常喜歡,我們講到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等等。
芒格:我自己並不擁有這方面的資產。
問題33:我是一個高中生,來自愛荷華州,今天之前你講到,也許我們有轉型到新能源的可能,但是這中間必須要有資本以及所有相應的一些支持的意見。我們現在是不是在這些新能源以及可再生能源上面投資的量已足夠了?我們的政府為什麼沒有再繼續加強這些支持?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是不是真正地開始能夠加速投資這些新的能源?而且對舊的傳統的能源發電廠能夠繼續退休?所以,在2049年,根據IPCC,我們是不是能夠達到它制定的這些排放的標準呢?
巴菲特:在愛荷華,我們實際上真正生產更多的一些風力發電的能源,這些電力都已經被我們的消費者在使用了,但並不是24小時都是能夠進行使用這些新能源,現在還是有些問題。當我們進入愛荷華州的時候,是非常受歡迎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希望能夠使用這些風力發電出來的產品。當然有很多人覺得我的後院就可以進行相應的發電,有什麼不好呢?有一些峯會也做了更多的一些部署,而且開發。愛荷華是一個例子,還有其它一些主要的公司,當然這中間還有更多合作的機制,有各種不一樣的事情結合在一起,才能開始進行電力的銷售。有很多主要的競爭者,在價格上和在其它的情況上,不管是三英里或者是四英里的地方,我們都有奧馬哈的公共電力區。在某些地方就會比較低,但是在內布拉斯加,可能是1930年左右,但是在某種層面來講,風力在愛荷華州北邊已經開始了,但是我們的競爭者也在進行一些相應資源的改變。美國任何的資源,不管是風力、能源或者是其它的發電,我們也希望能夠有70%、80%的營收。但是我們在未來的20年,我們還會再繼續投資。也許是2億或者是40億,都有可能,這些都是需要大量投資,我們也希望能夠繼續投資,把我們的資產放在這些新能源上,我也希望格雷格今天能夠吿訴你更多的一些細節。我可以吿訴大家,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已經在做這些技術上的改變,在美國至少如此。
芒格:我已經説過了,我自己個人並不知道對於現在全球變暖的情況以後會發生到怎樣的狀況,我也不覺得任何人知道以後會有2英寸或者是20尺的改變,這些是不是都是有可能的,這些我真的是講不出來。
問題34:馬拉松石油公司在它的盆地裏面產出的情況已經有不同的一些結果了,西方石油公司、雪佛龍,到底有怎麼樣的一些情況?這兩家公司做了一些什麼?
巴菲特:查理是不是有更多的方式可以解釋?
芒格:你講的沒有錯,當然他們一年還在付我大概7萬塊錢。
巴菲特:你當時給他們多少錢?
芒格:我只投資了1000塊。
巴菲特:我父親買了1500塊土地上面的一些產權,那是1964年。我的母親那個時候只給了他兩塊錢,我的姐姐去世的時候,我的妹妹繼承了所有的這些產業,這就是實際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在生產石油的這些工作中,在美國就是這麼發生的。另外,其它的一半你們要怎麼解釋呢?如果你去看電影,但是你並沒有看到真正的石油是在哪裏被鑽出來,你也沒有看到在加州哪裏還在繼續出油,但是油就是這麼出來的,但是波米恩盆地是不一樣的狀況。第一天它打了一口井,也許那個時候可以產出只有12000桶或者是15000桶(石油),但是這種狀況是非常危險的。西方石油那個時候也許大概只有19000桶,但是有一天或者是一年半之後,發覺這個事情完完全全不一樣了。所以,石油是一個完完全全不同的行業。
在美國有一些摩擦變化的情況,今天我們的頁巖油,那個時候一開始可以有600萬的產出,但同時還要有更多所謂能源的儲備,或者是石油的儲備,我們必須要有這些情況,當然它是非常具有戰略性,而且是應該有戰略性的。這些又牽扯到我們的政治。
今天你講到石油的行業,這是完完全全跟其它行業不同的行業,我們的位置也會有所不同,我們的觀點有所不同。波米恩盆地有一天可能是-30元一桶或者是30元一桶,這是瘋狂的一些變化。可是我們在賣所有的產品的時候,有的時候成本是一樣的,但是產能不一樣,但是突然它又開始賺錢了。所以,美國石油的這些生產,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估計以後的油價到底是多少,但是它的變化是非常快的。西方石油的一些位置以及立場,在幾年之前,那個時候好像犯了極大的錯誤,因為整個石油市場那個時候崩潰了,後來市場方向有了扭轉,我們在過去幾個月買了一些不同的股,我們把一些優先股在過去幾個月處理掉,但是我們認為這個倉位還是非常有利的,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決定。我們處理掉了一些優先股,繼續持有普通股,西方石油的管理層非常傑出,我1942年當時買了第一隻這樣的股票,它也知道表面下面真實的現象是什麼樣子。我瞭解其中的數學邏輯,但是我真的去到油井會一籌莫展,不知道真正去怎麼做,我不知道它究竟在哪個巖層可以打出油來。我們涉及能源行業,在過去5、6年一直如此,我姐姐也住在油井附近,那個油井一直在打油。我們在美國,我們非常幸運,比如説開採頁巖油,但這不會是一個長久的原油來源。你從一些電影中等等已經看到這一點,頁巖油真的很快會枯竭,如果你想在這上面快速死亡,頁巖油就是如此。但是西方石油其實也做了很多有益的事,他們有很多新的優質的油井,他們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原油生意。而在美國,一半原油的生產,好多的人還沒有這樣的技術去開採,美國是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很幸運。
芒格:他們可能在現有的頁巖油的開採堅持50年,但是他們會發現其實這個開採技術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只有一種所謂的沙質是可以去做的。
巴菲特:你去思考一下,這樣水平的輸油線,大概是1.5邁的距離,跟垂直的輸油管線完全不一樣。
芒格:所以,開採技術的區別也非常大。你想想,你已經在地球表層下面的2、3英里下去開採,還要建垂直的管道有多麼難。所以,我們非常喜歡西方石油現在的這個倉位,而且它們的技術可以開採其它巖層的一些油層,它們的這種技術水平是我們欣賞的。
巴菲特:當然西方石油還遠不只如此,短期可靠的油對我們來説,在現在這個環境非常重要。現在有很多炒作,覺得我們會把西方石油給完全買下來,我們不會。
芒格:西方石油的管理層是我們所讚賞的,好像現在像煤炭這些行業已變得非常不受歡迎。
巴菲特:我們覺得現在在環保和化石能源兩邊都有自己很激進的代表,但是能源行業的政治化非常嚴重,很多所謂的顧問委員會、慈善機構都各持己見,但是我想説我們會做出合理的建議,不是説讓美國完全停止產油。
芒格:現在美國沒有任何其它巖層像二疊紀?有這麼多的儲備,他們以前一直知道有頁巖油,但是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進行開採。
巴菲特:我之前買的第二還是第三隻股票就是一家得州的能源股,它們也是有很大的土地,連續十幾年都是因為有這個油層的豐富儲備,獲得了非常多的營收。現在這家公司已經是雪佛龍的一部分,它們現在還是以得州這個名字命名,但是他們的很多資產都已經由雪佛龍所擁有,這也是一個優勢所在。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我們不會在西方石油上去完全地收購它,我們很喜歡西方石油的持股,我們喜歡它的倉位,未來我們也許還會繼續增持,但是現在的這種交易和我們現在的持股量,我是滿意的。我們也非常幸運能夠擁有西方石油的倉位。
問題35:我來自加拿大多倫多,有一個問查理的問題,也是你之前説過的一句話。你之前提過你會想要去僱一個智商120到130的,而不是去僱一個智商150,但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有170。所以,我覺得你當時想説的這個智商更高的人是不是馬斯克?他最近的一些做法,比如説特斯拉和星鏈衞星都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我很好奇你是否還有這樣的看法?馬斯克還是高估了自己?
芒格:我覺得馬斯克還是高估了自己,但是他真的非常聰明,即使他高估自己,他仍然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
巴菲特:馬斯克大概兩週前接受一個節目的採訪,他當時應對如流,非常棒,這期節目真的值得我們再去看一看。馬斯克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企業家,他有很多夢想,而且他的這些夢想就是他現在所做的事情的基礎。
芒格:他如果沒有去做一些很極端的事情、設立極端的目標,他也不會取得今天的這些成績,他喜歡去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務。我和沃倫是喜歡去做一些容易的事。
巴菲特:我們玩玩遊戲,而他是在做大事,我們只是選擇容易的事情做,我們不想跟馬斯克競爭,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如此,我們不想有這麼多的失敗。有些時候他的這種做法跟我們的理念可能確實不太合,但是他確實業完成了很多重要的成績,他所做的一切需要這種膽量和魄力,甚至有些瘋狂,我都不知道瘋狂是不是合適的詞,我覺得“瘋狂”就是形容他最合適的詞,他的付出、承諾,去實現不可能的任務。但是我們要去做的話,對我們來説會是一種折磨。我喜歡我現在這種生活的方式,像把那樣去冒險,我可能不會享受其中,他也不會享受相我們這樣的生活方式。去看比爾馬的採訪吧。
問題36:2010年的年會上,你當時説想問伯克希爾CEO的這個問題,就是關於現金怎麼去進行給股東的分配,尤其是在現金越存越多的時候。你對未來是不是還是這樣看?超過1000億現在的現金持有,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接近對1000億現金的分配了?
巴菲特:伯克希爾股票的價值還是比我們想象中要低估,所以還不是一個去分配現金的時刻。我們現在真的想做的是買一些更出色的企業,如果我們買到一個企業,從250億到750億甚至1000億,我覺得我們也願意去做,但是這個公司必須要好。上市公司會很難,你會去提出這樣的一個定價,有些時候你的這個價格提出了以後,別人會來跟你競爭,有的時候回報只有1%—2%的話,這不是一個有價值的投資。這就是自然的規律。而一個民營企業,一個私有的企業可能會相對比較容易,沒有任何一家公司在好的環境下沒有像我們這樣能做出這樣的行為,有一些看起來地位比較好的公司,在收購它們,在我這裏卻遇到了不説的阻礙。像蒂芙尼這樣的公司,2008年的時候我當時就遇到這樣的障礙,我們比較明確的一點是在那樣一個時刻能夠像之前那樣瞭解這些公司的變化是非常有限的,一些好的公司不想完全把公司給賣掉,他們可能只需要50到100億的資金注入,這種情況是可以發生的,我們的股東也是可以用便宜的價格去賣出自己的股票,這一切都是跟市場的環境有關,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刻找不到好的公司,我們還是有可能去回購自己的股票。我們現在的機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多了,但是因為我們以前做出的這些決定,我們仍然在賺錢,我們還是有這麼多穩定的回報,所以我沒有覺得好像我們一定要在未來去分配這個現金,81、82年的時候人們覺得我們好像在花錢上會失控,但我們當時如果不去做這樣的投資,現在也沒有這樣的一個狀況。所以我們在伯克希爾做得還不錯,也許我們以後還會做得更好。OK就可以了。
問題37:巴菲特和芒格先生你們好,我來自墨西哥的過的拉哈拉,我也是一個律師,我想問一個關於《企業法》、《公司法》的問題。如果你要給一些公司提出建議,如果要成為伯克希爾公司的律師,你要對這個人提出什麼樣的建議?
芒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完全瞭解您的問題,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律師的建議。我有一個女婿,他在一家非常大的律師事務所工作,他覺得就像在吃大餅的競賽一樣,你吃的越多就越贏,你吃的餅的分量越多,或者它的部分越大就越贏。但是我要説的是,你想想那個大的律所到底是什麼樣的公司。我們的生命實在太短了,你不需要一直在吃派,對不對?
巴菲特:查理講得沒有錯,他很早以前在執業,1962年就從事律師的行業,查理曾經給過我4到5個非常重要的建議,但是這些建議並不是來自他自己法律的背景,而是他對這個系統有所瞭解,而且非常熟悉,他在上哈佛大學法律學院的時候,其實成績不太好,但他曾經給我提供了大概4、5個不同的解決方案,而且是世界上其他人沒辦法吿訴我的這種方式。所以,一個律所如果給我建議,還不見得比他好。大概在納秒之中,我立刻解決了我現在的問題,而且很多人想不出的答案,他都可以吿訴我。所以,我可以吿訴大家,去年我也講過,當然今天我就不再重複了,我們有全世界最精良、最精英的律師,真正對查理來説,雖然他是律師,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很多時候他真的給我非常好的一些建議,我也把握了這種優勢,查理自己其實不願意當律師,他不願意把他自己的時間,也許是20小時、1個鐘頭的時間,就把生命賣給這些公司了,別人做他建議之後的決定。他如果真的幹這種行業,他真的是覺得非常非常悲哀的。後來他就決定跟我一樣,給大家做投資上的一些諮詢。所以,查理終於瞭解了他自己的長項是什麼,於是他就開始為自己工作,而且他從此就變得更快樂了,到今天為止都是如此。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投訴或者抱怨,因為我們做了現在的工作。
問題38:公司企業15%的税收要開始實施了,而且在三年滾動的情況之下,在你報税的營收之內是有這樣一些税基。我們現在的財務記錄上,以及在計算所有的商業税法上面,有沒有可能您現在講的延遲報税或者延遲繳税的現金税,是不是可以再繼續延展?而且市場上的價格,以及保留暫時能夠在做的,比如我們用新能源是不是就可以節税等等或者是得到更多的一些獎勵呢?
巴菲特:第一個答案是對的,15%是肯定要做的。第二個答案的部分,我那個時候也問了馬克爾坎布格,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對所有的SCC的法則以及所有的税務規則都是完完全全瞭如指掌。你在找到美國這些企業,它是上上之選、佼佼者。
怎麼樣能夠做最保守而且是最有邊際利益的安全保障呢?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我會這麼講。我們曾經也對我們自己説過,我們也感覺到適當地開始進行操作您的收入,要涉及到您現在在節税以及税務法上面適合的一些狀況,而且中間好幾年都是這麼做的。當然我們不能完完全全包括在資產利得的狀況之下,不能實現資產利得的方式,但是如果政府規定要繳15%的税,也一點不會讓我很難過或者不贊成,我們願意付15%的税,我們以前給聯邦政府付過52%的税,對於我們無法控制的一些合作關係,還有伯克希爾以前的這些合作伙伴關係裏面的一些税收。我們在購買的時候,曾做過這麼多税收的付給。那個時候系統還是有一些避税的機制,但是52%的税是非常非常龐大的,我們必須要以當時的這些税收的法則繼續生存下去,我們不覺得有任何的方法能夠對美國的政策進行避免。
這些談話有些時候聽起來好像不是有很大的道理,這種新的法律還沒有真正開始實施,我們也不知道到後來有怎麼樣的一些結果,我們就得每一年遵照15%的税收付給。我曾經也指出來,這中間大概在美國有上千公司,税收的數量也是跟伯克希爾差不多,沒有任何個人、沒有任何公司,包括個人税、公司税或者是社會保險税以及其它的贈與税、資產税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伯克希爾付的税收這麼多。如果説能夠讓他們付500%的税,或者還有其它更多的税,我們如果必須要支付,我們是非常高興地做。我們今天非常榮幸能夠住在美國,我們自己可以控制我們的花費以及支出。
我的父親曾經加入美國國會,但是有很多事情他不喜歡做,他還必須得做。
芒格:我們之前講過這個議題,不用再談了。
問題39:我來自加州洛杉磯,我也是你們的股東之一,這是我第四年參加股東大會,在金融首都奧馬哈,謝謝巴菲特先生以及芒格先生給我們的這些分享。你是不是還沒有講最好笑的一些故事?您進行的業務最難的部分是什麼?
巴菲特:先吿訴你在我們做的生意中最難的部分,其實我們沒有什麼分析,因為我們非常喜愛而且享受我們的業務,每天早上我都非常開心地起牀,而且我自己吿訴我自己“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會發生”,當然不是説我必須要知道美國其它的一些事情。我跟一羣非常非常讓我喜愛的人一起工作,而且我們互相喜愛,大家都是青睞對方,每一個人工作都如此,我們稱為這是理想的工作環境。而且我工作的地方離我家只有5分鐘的距離,我每天都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就到我的公司。你可以想像,這是多麼愉快的工作。當然查理的故事可能就説不完了,他要講好笑的故事或者有趣的故事,我們聽他説。
芒格:我跟沃倫兩個人要講到好玩的故事,讓我們講好像有些滑稽。
巴菲特:我講你吿訴我的故事,1966年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準備在巴爾迪摩買一個百貨公司,他的律師就在附近,我們就去找他了,然後查理就去了,他自己也有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律師。查理吿訴他,我們從來沒有買過任何公司,我那時大概只有35、36歲,他説你就覺得這個人是一個90歲的客户,他就是一個老傢伙。那個時候我們就去了銀行,那個銀行是第一國家銀行,我們希望能夠借600萬去買大概一個1200萬的公司。他們跟我説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們到第一國家銀行,他們不願意借錢給我們。我們開始跟別的地方借錢的時候就講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對呢?這一場交易是不是真的是好的呢?我們那個時候還是非常享受我們的這種經歷,森蒂-格特曼也加入了我們的公司,但是有些計劃沒有成型,沒有成功。但是如果你知道你要去打高爾夫球,但是在進每一個洞的時候,都必須把這個球打進洞裏才能算分,這就是你必須要做的。而且你要走300碼的話或是400碼這麼遠的地方,你必須把球打進洞,這是一個有趣的遊戲。我們那個時候喜歡玩這種遊戲,而且我們真正非常享受這中間的樂趣。如果我們不想做,我們隨時都可以放棄不做。
所以,我們並不是被人家牽着鼻子走,或者是強迫我們必須要做這些事情。我們可以遵守我們自己的意願,我們也可以營造我們自己的前途,而且是有道理的方式進行的,這就是我們工作的方式。不管是大的或者是非常豪華的一些生命,我們也都不在乎。我們有的時候必須要與某些事情對齊,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生命。
問題40(馬里蘭大學商學院教授):去年股東會議上講到了很多併購,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再做呢?有沒有更多的一些結果?
巴菲特:中間當然會有很多信息取得。在10Q的報吿中,如果你想讀,也可以看到裏面的一些細節。
微軟有非常有成就、非常顯著的能願意與所有的管理體系進行合作,他們願意去這麼做,當然對於所有的一些提交,可能已經走了一半了,但是不代表説一定可以做成。比如説在英國,比如講到巴克斯,但不是説你願意多花錢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我不知道微軟對動視暴雪收購的事情最後能怎麼解決,微軟對動視暴雪收購上有沒有什麼缺陷。如果一切該發生,它就會發生。我們在18個月前對能源公司的收購上也遇到這個問題,最後也是有政府的介入,跟我們講哪些地方你們能買,哪些地方你們不能買。我們的顧客沒有提出反對,但是因為有監管方的介入,收購受到阻礙,我們沒有辦法跟美國政府進行抗爭。所以,我們需要去找到解決方案,找到可能不會遇到問題的收購標的。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美國政府跟英國政府是不是有任何的錯誤,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做的各種各樣的活動有非常多的因素在背後影響着我們。
主持人:你剛才這個問題迴避得非常巧妙,
問題41:沃倫、查理你們好,我來自加拿大,在問問題之前想先感謝你們給了我們投資人這麼好的建議。我從伯克希爾這邊學到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怎麼樣去用一些好的成功的激勵措施,對我來説一個好的企業有兩個好處,第一,公司業務增長你也會增長。第二你有自己的獨立性。我們也需要打造一個好的公司文化,提供公平的薪酬。你們也提到伯克希爾給經理人很多自由度,也給他們更多的獨立。伯克希爾是如何去激勵這些子公司的所有人,能夠願意把他們的這些利益、激勵手段帶給你們?
巴菲特:一個經理人如果喜歡他們的業務,但卻不喜歡上市公司帶來的一切複雜性,也是不行的。他們不喜歡聽到別人對他們的事業指手劃腳,甚至會激怒他們。比如説有些時候必須要跟這些貿易協會打交道,聽從他們的建議,因為你不想提到,你只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搭順風車。所以,我們每一個人在很多的工作上都必須要做出妥協。查理和我很多時候解決了這個問題,在我的一生當中有五個老闆,這五個老闆我都很喜歡,其中有兩個人是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好的關鍵因素,但這五個人我都很喜歡。我很喜歡在JC Penny工作,我非常喜歡在那兒的工作。我在另一個公司的收入很微薄,但是我也很喜歡,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也喜歡當時任職的報紙業,我的經理非常棒。後來格雷厄姆是我老闆,我很尊敬他、喜歡他,但是沒有什麼能夠跟為自己工作所比擬。來伯克希爾這邊工作,在伯克希爾的旗下運作一家公司,我覺得可能是你能夠獲得的最好的結果,有些時候你可能會自滿,你不用花太多的時間跟銀行打交道,你在這邊的工作可以得到很多,包括自由,對我來説,你擁有這個公司完全的所有權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但是脱離伯克希爾這個大旗,你自己去做的話得不到現在這些資源。你如果是一個家庭企業,你可能享有很多發展方向,可能跟一個上市公司不太一樣,這裏有非常多的可能性。我擁有這麼一家上市公司,市值數百億、數千億,如果有這麼一家公司,伯克希爾想去擁有的話,如果股東們也同意,我也會去考慮。我65歲的時候並不想退休,我想繼續工作。所以,查理和我也會找準時機去下手,但是這樣的情況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
芒格:我覺得我們非常幸運,感覺有好多人其實都已經知道如何去運營他們的業務。
巴菲特:我們如果現在去反思我們所做出的很多成功的收購,比如國民保險,當時傑克·摩爾(音)是這家公司的所有人,我們互相瞭解,每一年他都會被內布拉斯加家保險機構所激怒。以前總有這樣一個理論,為什麼老是會有這麼多的監管者來管我們,我跟查理説,如果下一次傑克還會有這樣的情緒,因為要跟監管打交道要把公司賣掉,我們就要把他找到。查理有一天真的給我打電話,説傑克發火了,我説把他帶過來,公司應該歸我了。這就是為什麼傑克把公司賣了,他很開心,我們也很開心。有些時候這個問題推給我們,自己不用去管的話,這些人也願意賣他們的公司。一開始對我們的貢獻並沒有那麼大,但我們看到了它的前景。所以,你如果知道高爾夫這18洞怎麼打完的話,知道怎麼去掌握這個遊戲規則,讓這個遊戲變得更加有趣,查理和我就是玩全球最有趣、最有意思的遊戲。
問題42:關於喜詩糖果這邊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它們的消息了,喜詩糖果現在怎麼樣?還會不會在美國開新店。NetJets被收購以後,現在發展如何?這個併購長期的效益怎麼樣?
巴菲特:喜詩糖果有一個很好的品牌,大家本身對喜詩糖果的感覺,就像我們之前提到的,有些時候在市場當中是有限的,就像Doctor Pepper飲品一樣,它的市場份額在某些市場是有限的,有些時候你會説這樣的一個產品為什麼只是在某些市場有它的品牌能力呢?我對很多品牌也是有這樣的觀察。我和查理意識到經濟基本面很好,在加州我們也是不斷地做這種實驗,在全球也推出這樣的試驗,讓這個品牌能走向全球。我們通常都是第一週覺得好像我們做對了,但是之後慢慢卻發現這個魔力沒有辦法延續下去,因為現在全球糖果有非常多的變化,喜詩糖果已有101年的歷史,它仍然具有自己的魔力,但這個魔力是有限的。它在西部的這些州有自己一些影響力,在東部的這些州,有些時候他們對巧克力的喜好跟西部非常不一樣,有些地方喜歡黑巧克力,有些地方喜歡奶油巧克力,全球消費者的品位都不一樣。我們仍然有這樣的誘惑,覺得它的經濟基本面非常好,我們想不斷地試驗、不斷地嘗試,很多經理人也想嘗試這一點,他們覺得好像這樣的方式是可行的,最後卻不可行。所以,這個現象很有意思。
NetJets這邊,私人飛機的公司,我們學會了如何把它正確地跟競爭對手區分開來,我們提供的這樣的服務跟其它的服務是有區別的,有些可能已經很富有、做得很好的人都會問我“我需不需要買這樣一個服務?”我當時説“我們是希望你去買這樣一個服務的”,就是説這個錢要往哪個地方支配,可以在這個公司進行消費,或者是留更多的錢給你的後代,它是位於完全不同的層級,就像法拉利所做的一樣,法拉利在汽車這邊一年才賣12000輛車,在波士頓的一家賣一般的車的公司就可以賣這麼多,NetJets大概就600架飛機,我們以後可能還會再買一些。我們之前用NetJets的服務,從這兒飛到東京,在那邊花了幾天的時間又再飛回來,這種服務是無可比擬的。特別是在我們年老的時候有這樣的服務真的非常好。所以,有些錢可以投到這裏,有些錢可以捐給慈善機構,我現在到了這個年紀,我願意花這些錢在這個上面。所以,NetJets也有自己的競爭對手,最近它的股價是10美金,人也不多,也是通過預付薪水,讓這些人通過勞動力把這些薪水還回來。之後可能好多人會失望,他們也許會搭乘私人飛機,也許會有同樣的駕駛員幫他們開這個飛機。我跟我的家人,在我們買到這個公司之後,這個決策也許是被一些其它商業的主題而進行重新塑造。但是幾年之前,弗蘭克以前也講過,聽到NetJets公司,他持有他自己的意見,但是我們還是買了他的股份。我的孩子可能有的時候也會坐一般的這種民用飛機,有的時候也會用我們自己的私人飛機,但是沒有人能匹配我們自己的飛機。NetJets有600架飛機,在美國其它的一些公司裏,沒有這樣的一些數量,跟其它美國的民用航空公司相比,我們還是非常出眾的。這是一個非常棒的公司。
NetJets的業績你簡直不敢相信,它做了更多的一些業務上面的建樹,因為長期以來它們的運作模式是非常艱苦的,但是我們買了之後,這個公司已經是成為一個非常非常優良的公司。
芒格:NetJets這個公司絕對是非常非常出眾的,當然跟其它的公司來比較還是有這個問題。
巴菲特:沒有錯,這是不同的一種概念,你要使用NetJets的話必須要加入會員,芒格説你要不要加入一個只有經濟艙的公司呢?我自己常常飛到股東大會,但我是坐經濟艙,當然經濟艙到這個地方來,人家一看我坐經濟艙都開始給我鼓掌,這些人也都是股東,我真的非常高興。但是我要吿訴你,有些故事你不要相信它,它有一半是捏造出來的,而且被人家已經催化了,他感覺他必須要這麼解釋,這樣的事情也是瘋狂的,有的時候也還是會坐我們NetJets私人飛機的。另外一個名人也坐了NetJets,我後來沒有再看到。最重要的是剩餘的一些受益人,只要加入了會員,還是可以享受到更多的一些福利。
問題43:先要感謝兩位,感謝芒格先生、巴菲特先生,以及所有巴菲特的員工們能夠組織這麼大的盛會。我們現在看到全球的趨勢,零排放的車輛將會誕生,而且將完完全全投入市場,這種情況大量的已經被接受,您是否還看到另外的機會,汽車生產商對這樣的技術有什麼意見?
巴菲特:汽車行業是非常嚴峻的,當亨利福特先生那個時候開始,好像擁有了全世界,把福特的T型車開始推出市場,也做了非常大的價格上面的改變,這中間有他自己的個性,而且是戲劇性地發生了。但目前來講還是有不同的觀點,特別是講到美國。
我講一下關於內布拉斯加的事情,還有愛迪生,還有福特公司的事情來比較,汽車行業都是一些有可讀性的歷史,亨利福特在20年後開始賠錢了,而且哈瑞本尼也是福特汽車公司的老闆,另外還有其他的人,在亨利福特之後也加入了,我的朋友AJ米勒也加入了,這幾個人都是當時的巨頭。在1932年的時候,我也在唸福特公司的財務報表,那個時候財務報表真的讓人非常驚訝,那個時候他們全美國只有19000個不同的汽車經銷商,但是我們現在看到人口已增加到這麼多,現在已經3.3億。在美國那個時候如果有18000家的汽車經銷商,業務是非常好的。當然汽車行業絕對不會消失,當然全世界還有更多的一些競爭者,也給了你更多永久的位置,但是每一年上路的車子,可能至少增加了11000萬輛或者是12000萬輛之多,總共大概有14000萬輛的情況,汽車行業五到十年之後跟現在一定是不一樣的,我會吿訴你這麼多,你會看到汽車本身的架構也會有所改變,市場的結構也會有所改變。
芒格:今天電動車已經聲勢浩大地進入市場,這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實現成本的一些部署,而且有更大的一些風險,這是肯定的。所以,資本成本以及巨大的風險,這是肯定會發生的。
巴菲特:沒有錯,我可以吿訴大家所有的事情,特別是我們講到人工市場上也會有比較大的一些變化,當然這又是跟政治掛鈎。我們今天還是在開車子,在美國的一些羣眾也非常喜歡有這樣一些車子的情況,蘋果在5年到10年的期間我們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車子的公司將會在5到10年之後,可能我現在講的不見得是對的,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查理跟我在GM或者是在股票交易所的地方,還是有不同的一些變化。我們現在也開始用比較少的錢在這個行業之中。
問題44:現在我們講到美聯儲的資產報表,是不是讓你特別擔憂?特別是我們講到美聯儲更多的數字上面以“無中生有”的方式進行作業,是不是讓你特別擔心?
巴菲特:我不覺得美聯儲現在有這種問題,它在每一年的財報是不是能夠解決?我不覺得他們可以馬上解決。但是我並不是那麼擔心美聯儲以及聯邦儲備,他們現在做到了滿足他們的功能。他們有兩個目標,在短期時間,特別是每年如果有0—2%的通脹,我希望他們能夠控制得很好。我現在要吿訴你,如果説您的貨幣在每一年都會貶值2%,暗示有多少人不希望看到貶值的現象。但是每一個人説貶值這是一個一定的現象,只是貶值的幅度不要太大,而造成很多負債。我現在還不擔心現在美聯儲的資產負債表上面的問題,我還是希望能有更好、更大的一些數字,但是這些事情是比較有趣的,而且是值得我們再繼續去研究的。
芒格:我不知道我們現在走的方向到底如何,當然是非常激烈的。你如果説對於現在蕭條的狀況可以想辦法去扭轉,但是真正是否能解決這個問題,可能必須要有自己相應的一些紀律,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可以迴轉的。比如説你今天要去印鈔票,或者印了之後再把它花掉。你可以看到拉丁美洲的狀況,他們現在所有的這些貨幣基本上在那裏已經產生了非常大的一些問題,已經付出了他們相應的一些代價。
巴菲特:你如果再進入一個新的世界,而且這個世界試圖一直印鈔票,才讓你的生活過得更容易,這是不對的。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在二戰時候這個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每個人,我自己也包括在內也看到了這樣的狀況,一些債券,所謂的國防債券、儲蓄債券,在1944年的時候,你付25塊錢,一些其他的小孩們可以得到更多的回報,那時GDP是120%地開始增長,但是那個時候通脹是更嚴重的。那些人在支持全世界買了一些債券,很大一部分財產都已經捐獻給國家,買了這些債券。當我們的國家如果真正開始養成這種習慣,到底它的拐點在哪裏是沒辦法理解的。
現在好像我們又要進入這樣的時間,每個人都失業的話就是進入這個不好的拐點。
這也是我們要獲得的兩個目標:控制失業、控制通脹。但這不是我們財政赤字的因素。我們還有一些方式,你剛才提的這個人就是不斷向高樓攀登,然後跳下來,我們可以在他爬到3樓、4樓的時候去阻止他。有時候我們需要抵擋各種各樣的誘惑,到底向誰徵税呢?就是這樣的一種態度。我們需要面對這樣一個現實,政治都是會採取對自己有利、有用的方式。現在我們國家所採取的這些政策,在理論上可能都會帶來很多問題,但這不是説未來都是這樣的。美元現在作為一種儲備貨幣,它可以給我們很多益處,但是當我們沒有把政策做好的時候,它也會給我們帶來非常大的風險。
芒格:它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我們有解決方案。
問題45: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你們好,我是一個諾丁漢大學經濟學專業的學生,我的問題是在疫情期間,我們出現了像亞洲這邊供應鏈緊張的情況,很多公司基於政治的考慮轉移了自己的生產,公司是不是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政府應不應該支持它們?
芒格:問題問得好,當然這是符合邏輯的,如果你是在做事業、做業務,如果墨西哥便宜,你可能就去墨西哥開工廠,這是理所當然的。那裏零件便宜,勞動力可能更便宜。但是另一方面,每一個人都想把所有的這些勞動力都轉移到墨西哥,其它地方的人怎麼辦呢?就像1820年,當時英國的那些殖民地也是如此,這些想法就會帶來大的衝突。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的海外生產,對吧沃倫?
巴菲特:伯克希爾最早是個紡織品公司,當時因為發展中國家做紡織,他們的成本非常低,所以我們必須得放棄這樣的一個行業,放棄在發達國家繼續做。這個流程當中社會得到了效益,但很多人會因此失去生意,所以我們要照顧好彼此。這些在我們鞋廠工作的人,在我們紡織廠工作的人,比如説你如果在1960年的時候,在我們紡織品工廠工作的時候,我們有一半員工都是説葡萄牙語的,而且他們的工資水平也並不高。但是現在你可以在發展中國家這麼做,而我們這邊的製造業就完完全全不復存在,也會損害我們自己工人的利益。
芒格:我們一直也想在這個方面保持競爭力。
巴菲特:確實,情況的改變會改變所有的狀況。我們很多這樣的行業轉移到了海外,我們的社會因此受益,但是卻讓很多人失業,你沒有辦法去培訓這些已經55、60歲而且是説葡萄牙語的人再就業。我們是可以支付得起去照顧好這些人的,我們有一些行之有效的體系,但是這中間卻有一些衝突,好像照顧這些完全什麼事都做不了的人會讓其他一些人不滿,但是總的來説我們想讓全世界都繁榮,我們不想讓只是美國一枝獨秀,美國好像能取得全面的繁榮,而世界各地其它的國家卻不行,這樣的情況是沒有辦法存在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得更好,而且我們還有資源去實現這個目標。我們這個國家的產出其實可以用更少的勞動力去做到,我們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專業化。在美國,在我的這一生當中改變了非常多。很多人也可能在問我怎麼能夠把這一切給完成,我媽媽那個時候的人覺得我如果年齡夠大,我可以買輛自行車。你看,現在這個目標多麼渺小?因為我們現在所取得的這種繁榮程度,我們其實可以做更多的事,完成更宏大的目標,這會比1930年代要做得更多,這也包括照顧好身邊的人。照顧這些因為產業的轉型而流離失所的人,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質量,也可以向全球證明我們有一個最好的體系來照顧這些人。我們現在的體系有這樣的資源,我們曾經犯過錯誤,但是我們需要向那個方向前進。
芒格:還有一個有意思的事,亞當斯密也説得對,一個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經濟會自動地結合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可以帶來更高的人均收入,這可以幫助所有人。這個過程中因為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帶來很多痛苦,沒有人搞得清楚怎麼能夠讓這些痛苦去除,我們政府有一些補助,會讓這樣的一些痛苦去除,我們的安全網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但是你如果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去除,所有的收穫也都去除,你的人均GDP沒有辦法增長。
問題46:會計準則改變之後,伯克希爾也需要在自己的收益表當中把這種變化給反映出來,您也提到這不會反映出長期收益。您也提到有些銀行就避免了這樣去做,這樣做其實對股東來説是不公平的。銀行的這種情況跟伯克希爾比,怎麼去講?
巴菲特:我覺得資產負債表跟收益表還是不一樣的,收益表是資產負債表的一部分,資產負債表吿訴你這個存款是不是可以拿回來,還可以吿訴你其它的一些信息。我們也是把市場價值反映在了資產負債表上,但是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合適把它放在我們的收入損益表裏。它其中一部分的説法是正確的,首先銀行需要決定這個資產負債表能不能夠代表它的價值,一方面它是保守的。另外,他們也需要決定到底這個收入的表格每5秒鐘就會變一次。蘋果就在我們説話之間可能又有了變化,而且它的整個價值一變化就是幾十億。所以,這是一個很瘋狂的收入賬户,如果你是一個銀行,這對銀行來説這是一個不好的所擁有的工具,但是對消費者來説確實一個很好的消費工具。現在在這個社會上的存在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你必須注意到到底它們擁有的價值是什麼樣,這個價值今天跟明天早上又不一樣,我們到底明天早上需要多少的價值。
巴菲特:剛才的話是查理講的,比較難懂,但是我理解他,因為他已經99歲了,他講什麼大家都得吃他這一套。他剛才講的話其實是非常重要的,我必須要聲明,中間一定是有他內部的一些消息以及他相應的一些洞察力。所以,真正是必須要聽的。
問題47:沃倫、查理,我22歲,我在慕尼黑唸書,以後我也希望能從事管理的工作,我現在問的問題是屬於我這個年紀羣的,您怎麼樣能夠將您的智慧轉換到您的子孫輩,教他們怎麼樣進行投資?還是説你們要一一地教他們怎麼樣投資,每個人是不一樣的。
巴菲特:查理的子孫輩特別多,由查理來回答吧。
芒格:我的外孫、外孫女,我真的是有一些我自己的哲理的。我以我自己的方式來進行生活,他們是不是要學我做楷模?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講,但是我希望他們能夠試試別種方式,我也不會去希望他們跟我完全一樣。
巴菲特:我跟你不一樣,我假裝他們的男朋友、女朋友都非常好,一般來講我三緘其口,我什麼都不説。
我三個小孩,他們可能這麼多年會越來越聰明,在過去的30年之中,我已經看到了這些情況,我也希望他們能夠越活越聰明。
沒錯,我希望能給他們更多的幫助。當然我們成長的空間還是非常大的。
芒格:我那個時候在美國鋼鐵公司工作,那個時候是在製造件部門進行工作,在洛杉磯。三年之後,那個公司又重新開始了,等於沒有辦法再使用原來的這些體制。那個時候我覺得我自己特別無知,那個時候我的教授是不同的人,我知道他們在講到的一些結果是什麼。我那個時候學基礎經濟學以及所有的生意。
巴菲特:對不起,我們好像談話談得過頭了,已經是3點30分了。我們如果要再繼續講,半個鐘頭是講不完的。我在此再感謝大家今天能在這裏跟我們繼續進行交流,4點半的時候,我們將會進行股東的財務報吿會議。所以,今天所有的一些記錄都打破了,我們今天在商品的這些門店還會再有20—25分鐘,我想以後也希望大家再來,能夠再繼續回答更多的問題,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