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5月4日晚10點15分,伯克希爾-哈撒韋第59週年股東大會在美國小鎮奧馬哈舉行。
“股神”巴菲特與其兩位助手——格雷格·阿貝爾和阿吉特·賈恩登台,在持續數小時的會議上先後談到了減持蘋果、接班人繼任計劃、人工智能風險、現金儲備以及公司在新能源、保險、房產等行業的投資想法。
此外,巴菲特還透露了正評估一項加拿大投資,同時對投資日本五大商社表示“非常好”。
投資派拉蒙虧損一大筆錢,完全是自己的決定,目前已經清倉。
小編彙總了此次巴菲特股東大會要點。
長期以來,蘋果就一直是伯克希爾的第一大重倉股。但到了去年四季度,伯克希爾卻大幅減持蘋果。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伯克希爾持有蘋果的市值為1354億美元,較2023年年末整整減少了389億美元。
對此,巴菲特迴應稱,這是出於税收原因,因為這項投資獲得了可觀的收益,而不是出於對該股的長期判斷。
我們今年的税率是21%,以後的税率會更高一點,我想你們不會介意我們今年賣出了一點蘋果。我們還是有很多蘋果的股票。在今年年底的時候,蘋果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大的普通股的持有方。查理和我都會去看這些普通股的權益,我們把它認為是業務,不單單只是股票。
巴菲特指出,當我們去審視蘋果、運通、可口可樂的時候,我們把它們看成是公司,當然有一些税務、管理等等因素的不同,但當我們配置資金的時候,我們會看每一個公司,而不只是把他們當成股票的投資。我們不會想去預測市場,不會單單選股。
值得關注的是,蘋果CEO蒂姆·庫克也出席了此次會議。關於減持,庫克與巴菲特也進行過一番討論,庫克指出,伯克希爾仍然是蘋果最大的股東,蘋果迄今為止仍是伯克希爾公司的最大持倉。
在問答環節,一位來自中國香港的股東提問,伯克希爾曾投資過比亞迪,未來是否會繼續投資中國的其他公司。
巴菲特對此表示,“我們主要的投資標的將會位於美國,我們所投資的可口可樂或運通,都是在全球擴張業務的公司。而像美國運通或可口可樂這樣在全球都有業務的公司,在全球都很難尋覓,這是全球的共識。”
而對於比亞迪的投資,跟5年前在日本做出的投資比較相似:我們快速地在日本投資了5家商社,你很少會看到我們在美國海外做出這樣的投資,儘管我們正在通過這些公司參與世界經濟。
巴菲特透露,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下一筆大交易可能不會是對美國之外的企業的投資。
如果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堅持在美國投資,就不太可能犯重大錯誤。我瞭解美國的規則、弱點、優勢,無論是什麼……我對其他文化的瞭解不是很好,但幸運的是,我不必這麼做。
提到近年火熱的人工智能,巴菲特先是打趣的迴應稱後悔這位朋友提問了。但他緊接着説他對人工智能“一無所知”,但這並不意味着這個技術不重要。
巴菲特將人工智能技術比作核武器,因為它有可能帶來巨大的變化。
我們此前發明核武器的時候,已經“讓精靈跳出了魔盒”,而且精靈已經回不了盒子了,這是很糟糕的。
巴菲特指出,“人工智能詐騙”可能是下一個大型“增長行業”。
我有過一次讓我有些緊張的經歷,這是最近不久的事,我在屏幕上看到一個圖像,那是我,是我的聲音,我的女兒甚至都沒能察覺出任何不同,但它傳遞的信息絕不是出自我。
如果我對投資欺詐感興趣,這將是有史以來增長最快的行業之一,因為它以一種新的方式被啟用。當然,AI也有可能帶來好事。
當被問到是否擔心不斷上升的債務水平會損害美國國債的地位時,巴菲特稱,最樂觀的猜測,美國國債會在很長時間內都會被市場接受,因為除了國債,沒有更多更好的其他選擇。考慮到通脹、威脅全球經濟狀況的危機,以及美元作為儲備貨幣的地位等各方面因素,美國國債的規模並不算特別大。
他還回憶起保羅•沃爾克在上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通脹壓力下擔任美聯儲主席的經歷,當時沃爾克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奮力遏制了通脹。巴菲特稱美聯儲主席鮑威爾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但他指出,鮑威爾無法控制財政政策,而這正是問題的根源。
關於接班人計劃,巴菲特首度明確表示,下任CEO格雷格·阿貝爾將完全接管投資決策。
被問到阿貝爾接手伯克希爾後,他與伯克希爾的兩位投資經理如何進行權責分配時,巴菲特表示,這個決定將交給伯克希爾的董事會來做出,等到他離開之後,可能會嘗試“回來看看他們是否有不同的做法”。
如果我是董事會成員並做出這個決定,我會將資金配置的責任交給格雷格。格雷格非常瞭解我們業務是怎麼運作的,對伯克希爾也非常瞭解。CEO的責任在於,怎麼樣做決策是有益的,在開始做更擴展性資金部署的時候,如果是要成就更大的伯克希爾利益,我們要試圖讓這200多個人在管理幾十億的項目之中,如果有做不成的,我們就不能讓他們繼續這麼做。
巴菲特説道指出,很多事情發展不見得會那麼理想,所以要通過更多的探索找到不同的可能性。在你開始部署你的股票的時候,或者要買任何公司或者業務的時候,必須要開始對於這些事情進行審慎的考慮。在這種情況下,格雷格會比我更有趣,更有邏輯性的立場。
格雷格·阿貝爾也在會上指出,我們在進行過渡的時候希望把握最重要配置的原則。我們最大的目標就是保護股東權益,在這個層面之下維持現有伯克希爾的位置。
對於格雷格·阿貝爾的發言,巴菲特表示,我們現在的位置比以前更好,當然我們並不是説我們現在所有的位置都是一直保持不前,而是在美國的這個特殊的環境中,能夠一直都在賺錢。能夠做更好的一些預測,這就是贏家。您回頭看在全世界前20名的公司,在十年之間,有的時候你會看到他們真正在經營上面可以表現更好的時候看起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所以如果你覺得對於公司是做得最好的考量方式,就不要讓人家説服你不再這麼做,這是我們現在的一些想法。
在被問到“在拉斯維加斯太陽這麼好的地方,伯克希爾為何還要繼續投資化石能源”時,阿貝爾指出,當你考慮能源部門內正在進行的轉型時,我們正在從碳資源轉向可再生資源,但這種轉變不會一夜之間發生,這種轉變將需要許多年。而且當我們使用像太陽能或風能這樣的可再生資源時,它們是間歇性的。我們確實嘗試將其與電池結合使用,但目前還做不到完全從碳資源轉型。
巴菲特表示,我的朋友比爾·蓋茨正在努力縮短電池工作的時間,但這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做到的事情,我能理解為什麼人們希望一夜之間完成,但這將需要大量的資金,這將需要很多好的想法和像比爾那樣聰明的人。有很多人在致力於這個問題,我們有足夠的資金來實施它,但有些事情確實需要一定的時間。
關於可再生能源,巴菲特指出,這令人感興趣但需要時間開發;若儲能技術無突破,太陽能永遠不會是唯一的電力來源。
以下是2024年巴菲特股東大會問答實錄:
提問:今天早上有些新聞,伯克希爾又賣出了1.25億蘋果的股票,現在它是伯克希爾-哈撒韋最重倉的一隻股票,這是來自一位27歲馬來西亞股東的問題,他説去年你講到的可口可樂和美國運通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兩隻持股時間最長的公司,您也講了這些業務給我們股東帶來了很好的收益,但是您沒有把蘋果包括進它們的行列當中。你是不是覺得從蘋果這邊來看,它的吸引力、它的投資的魅力可能都比2016年你當時投資的時候有所下降?
巴菲特:我們還是有很多蘋果的股票,在今年底的時候,蘋果很有可能會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大的普通股的持有方。查理和我都會去看這些普通股,我們把它們認為是業務,不單單只是股票。我們也有冰雪皇后的股票,我們也把它看為業務。可口可樂也是一家公司,美國運通也是一家公司,我們把他們看成是一項業務,看成是公司,我們可以買下非常棒的公司,但是買不了他們所有的或者是80%以上的股份。當我們去審視蘋果、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的時候,我們把他們看成是公司,當然有一些税務、管理等等方面因素的不同,但是當我們去配置資金的時候,我們會去看哪一個公司,而不是説只是把他們當成股票的投資,我們也不會想去預測市場,不會試圖去單單地選股,我很多年都做錯了一些事情,我很早就對買股票感興趣,我覺得股市充滿了魅力,但是最後我聽到了一個聰明的投資者給我的箴言,就幾句話而已。他當時比我説得更好,意思大致是如此,“你在看股票的時候,你要把它看成是一家公司、一項業務,有些時候你不要把它們看成是可以給你帶來回報的東西,而是它們會在長期怎麼去服務你的投資組合。”這句話當時讓我深受啟發,查理和我在配置資產的時候也是一直在思考這句話,我們多年來的投資理念隨着資本的增加其實也有所改變,改變了很多,但是最基本的原則還是在那裏,就是格雷厄姆的哲學,就是説你如果只是選股的話,你是在浪費時間,你需要把這個資金放在更好的地方。查理又給了我更好的建議,讓我把錢配置到了更合適的地方。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直以來擁有像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這樣出色的業務,蘋果甚至是更好的一項業務、一家公司,我們還是會長期地持有這三家公司的股票,而且在過去也取得了很多的成功。
方法其實真的非常簡單,就是我們要不斷地去努力,在努力的過程當中我們學會了怎麼去做數學,怎麼去做計算。我們作為投資者,我們的心態要擺正。當有一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可能會很大地改變我們資本配置的策略,但是在蘋果這個例子上,它仍然會長期是我們最大的一筆投資,但是在現在的一些情況下,我不介意繼續在我們現金的持有量上增長,並且會去看在股市上、權益市場中,有哪些替代的方案。
有一件事情可能會讓大家吃驚,我認識的幾乎每一個人,都把很多注意力放在怎麼不交税上面。當然避税我覺得是合理的,我們雖然不介意在伯克希爾這邊交税,我們現在是以21%的聯邦税率來付税。蘋果這邊是35%,過去曾經達到52%,聯邦政府對於我們的這個收入,有一部分是有所有權的,就是我們營收當中有一部分是要交給政府的,而且這樣的一個税率,他們任何一年都有可能改變它的百分比。現在這個税率是21%,因為現在的財政政策,我覺得這個税率很有可能在將來會提高,高税率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發生,政府會想從伯克希爾的營收當中拿走更大的一部分,政府也許也會決定説不希望自己的財政赤字還是這麼大。我們知道他們支出確實很大,他也許很有可能在我們這樣的大公司中拿走更大的一個部分,但是我們還是會付税的,我們也是希望伯克希爾能夠在聯邦的賦税上做出貢獻。因為對我們來説,對於這個國家來説,這是合適的,因為這個國家經濟的發展為我們的股東帶來了慷慨的發展,我們很幸運成為美國公司的一員。去年我們給美國聯邦政府交了超過50億美元的税,這也讓我們很自豪,我覺得沒有任何一家美國的公司可能會在這個聯邦的賦税上像我們做得如此地嚴謹。而且這裏面還沒有包括什麼財產税、社保税,我覺得這些都有可能在未來是會出現的。我希望能夠繼續保持8000億以上的市值,因為有這樣的市值,交大額的税,也不會讓我有太多的困擾,我希望我們每一個在美國這樣的公司都能夠像這樣。如果我今年交21%的税,將來這個税率再有所上升,我也不會介意。
提問:巴菲特您好,我是來自中國香港的麥克Y(音),我是有自己的投資公司的,我們從你這兒學習感到非常珍貴的一個機會。你之前投資了比亞迪的公司,現在又減倉,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去投資香港或者中國的公司呢?
巴菲特:我們主要的投資標的都會位於美國,這是我們堅信不疑的。我們在美國投資的一些公司,包括像美國運通、可口可樂等等都有全球的業務,他們是全球的消費者都會去優先考慮的,比如説像飲料或者是支付手段,全球現在有這樣一種共識,像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這樣的公司在全球可能都找不出來跟它們能夠匹敵的標的,他們做的業務非常強勁,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這樣的情況也是持續地進行當中。比亞迪的這筆投資跟我們五年前在日本做出的承諾比較相似,那樣的投資會非常令我們信服,我們很快地就進行了投資,花了五年的時間,投資了五家日本重要的商社,你可能不會想到我們在美國之外做出如此大筆的投資,特別是根據現在世界的經濟來講,但是我瞭解你的問題,美國扮演的角色以及我們的長項以及短板,這都是我們瞭解的。但是對於今天在全世界的經濟,我並不是在任何的一些文化或其他的一些國家的文化都能夠完完全全理解的,比如某一些比較小的國家,他的經濟可能不是那麼得強大,但是在這個國家之中已經有了相應的一些經濟規模。全世界裏大概有50%的國家,也許超過了20%都能夠對世界進行產出,而且是非常讓人覺得欣喜,但是我們還將以投資美國為主,對美國的投資是我們現在主要的方向。同時在過去的幾年之中,查理也跟我説過,他常常跟我説這些事情,有的時候我給他提出一些建議的時候,他説這是不太好的,但是也許這是你能夠想出來的當前最好的點子吧。他有的時候還是會同意,但是查理常常都會跟我講“你要三思而後行”。所以,比亞迪就是我們剛剛講的,還有COSTCO(好市多)。
回頭來看比亞迪,那個時候他還是非常積極的,但是我那個時候可能應該比他更積極,但是我沒有。所以,對我們來講,那個時候還是一件大事,很多公司我們都考慮過。當然在大部分市場發生的一些狀況,我還是瞭解的,但是我的想法,對於一些巨大的承諾,或者是在任何的一些國家,我們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打算,當然這(大舉海外投資)也不是不可能。我們對於投資日本公司的一些立場,我感覺還是相當滿意的,但是您必須要看看整個大勢,每個地方也許情況是不同的,我們也要真正地能夠照顧您投資的金錢,我們絕對是沒有辦法容忍萬一有賠錢的狀況。
所以,目前我們在美國,我們希望沒有造成更多大的錯誤。
鹽湖城投資者:2024年的年度報吿數據中,現在已經解釋出來,但是能源的部分,伯克希爾可能讓我們有些失望,特別是我們現在看到這些情況。我們的投資者當然比較擔心現在環境的一些改變,還有一些監管措施,在這一情況之下,我們是不是已經接受了公共事業對於電力的管理模型,我們也朝着他們的方向這麼做?猶他州的一些監管部門也開始強制實施了購買能源的計劃,我們是不是能夠在退休之前還要再重新考慮是否要再買能源的一些投資?或者是投資在一些電力工廠上?我現在要問的是,伯克希爾在落基山脈的電力公司上,以及我們現在在做的一些管轄地區,伯克希爾能源公司在猶他州公司做的一些舉措,是不是能夠減少未來我們公司裏的一些損失?因為有些州已經開始控制所有的這些電力,或者是公共事業了。
巴菲特:我感覺猶他州發生的一些事情,對我們的這些舉措應該其實也算是公平的,他們的這些工作還是給了我們一些值得尊敬的回報,因為這些東西還是我們自己的資產,
公共電力上,我會這麼説,在1930年的時候,喬治諾爾(音)先生那時是我們的參議員,我們那時也遭受到了一些不同的經驗,我現在必須要指出來經濟自由競爭,現在還是我們扮演的角色。一些私人擁有的電力公司或者是公共事業的公司,也許他們操作上會比較有效率,會比州或者是國家擁有進行的更好。但是現在講到的這些公共事業或者是公共電力,這中間也許在很多的地方必須要開始有大量的投入,我們必須在電力公司上花大量的金錢。有的時候私人的這些投資人可能對於這些情況來講是沒有辦法做的,伯克希爾公司其實對於我們現在參與的部分,以及在國家裏面非常具有高度需要的一些地方,我們還是挺滿意的。我們將會有回報,但回報率可能不會讓我們變得非常富有,這中間的回報率還是具有敏感度的。當然如果我們完全得不到投資回報,我們就不會在這方面進行工作,如果真的這麼做,那就太瘋狂了。你會看到我們進行的運營活動,它的成本還有在進行的一些工作,可能都跟現在的環境改變有所相關。當然今天電費或者一些公共開支的成本,特別是車輛和其它的供應,也都讓人非常壓抑,我們有一些資金,我們也有參與的一些大項目的支持,這些對我們來講,都是在這個國家之中非常重要的行動,我們還是會這麼做,但是我們不會真正地把這些錢讓它就這麼丟到水中。猶他對於當時的環境可能並不是那麼友善,我現在要請格雷格來回答,但是我叫錯了,我把他叫成“查理”。我其實已經在警惕自己不要再叫錯人了,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説漏嘴了。
格雷格·阿貝爾:我今天非常榮幸能夠擔任這個位置的角色。您在信件中也提及了關於能源的部分,今天面臨的行業中的挑戰,這中間也歸功於我們現在有龐大的一些投資,對於能源還有更多的一些公共事業的部分,而且這個中間還有很多年我們必須要持續地進行。在這個地方,您剛剛提到了肯定在猶他州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您如果再看一下底層的一些特別的需求量,在現有這樣的一個狀態之下,公共事業還有投資的金錢的數量是讓人非常不可忽視的,而且是非常讓人矚目的。提到的信件中的一些情況,公共的一些事業,還有我們講的一些州,哪些州呢?比如猶他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我們未來潛在的公共電力方面的一家公司,也許這個州就將它規劃為州擁有的公司了。但是不是我們還要繼續大量地投資?我們對於公共政策同時都是非常注意的,而且是非常持續的。另外,我們具體的一些法規,也會讓我們覺得值得鼓勵,特別是在一百年之內,關於公共事項,在美國一些地方和愛荷華的公共電力,還有一百多個相關的地區。特別是我們現在對愛荷華已經進行了相應的開發和需求,以後一定會有雙倍的一些成長。在這段時間之中,翻倍的情況肯定是會發生的。我們現在要求有更大的一些投資,在今天美國的社羣以及我們的股東之中,將會進行相應的操作。內華達州是另外一個例子,我們在那裏擁有兩個不同的公共事業的項目,而且在涵蓋這些線路上在內華達也是不可忽視的。
2030年以後,需要一些線路以及所有的一些需求,絕對會發生至少上十億以上的一些改變。中間投資的錢也是不可忽視的,猶他中間真正的增長額已經超過了大概100億以上,這些增長也在相應的地方開始發生。
我們講到回報率,你現在已經想到了我們現在講到的發生的狀況,在當地或者是在相應的一些地區,“野火”也都進行了積極的討論,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野火”也造成了非常顯著的損失。這是我們現在談話以及彼此交流之中的非常非常重要的,而且也必須要適當溝通的一些情況,“野火”的發生中間也發生在很多的地方,而且在我們的索賠上,上個禮拜已經有超過300億了。當然這並不是讓人不可忽視的一些情況已經發生了。所以,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所有我們面臨的訴訟或者是與法治相關的一些挑戰,我們都認為我們會一直不斷地開始前所未有的狀況下,對這些挑戰進行運作,解決現在的這些問題,特別是在太平洋地區。
第一件事情,我們要怎麼樣能在這種情況之下運作我們的資產呢?我們跟當地的州政府多年工作,而且跨越州政府,跟各地方多年進行了協調,基本的一些目標是保持我們電力的暢通。另外,所有的一些相應的團隊還有員工們能夠不再有任何中斷的情況下進行工作。2020年的“野火”,我們知道必須要讓我們的消防隊以及醫院能夠不受干擾的情況下進行反應,進行工作。所以,第一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做的是,我們退後一步講,我們必須改變現在這方面的一些文化,要全面性地對電力及公共事業開始進行重新的想法,我們必須要開始真正重新瞭解現在所有的資產的一些狀況,這也是我們以前沒有碰到的,完全是我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們從文化開始進行着眼。
第二件事情,改變我們現在的運作系統,也就是什麼時候萬一發生火災,可以馬上把所有的電源關閉,讓我們的系統能夠直接進行相應的不受干擾、不受跨越的限制,在發生災難的地區不會干擾到正常地區。
第三件事情,我們在投資上面必須要允許我們能夠做的是減少風險。猶他州還有太平洋地區是非常具有挑戰的一些情況,我們在應訴並且在執行的時候,也會有一定的資本和利潤繼續保持在這家公司,我們也要重新投資進入這些業務當中。但是從基本面來講,在未來我們需要立法和監管的改革,這是在所有的太平洋沿岸的州都要進行的,這樣我們才能用漸進式的資本投入來為這些業務做出貢獻,因為我們不想就簡單地把錢投出去,讓這個錢浪費掉。所以,我們需要有更多的紀律。但是現在我們也看到了一些機會,就是在立法和監管這邊有些方法出台,我們現在最好的例子,應該是整個全國來説黃金的一個標準,就是在猶他州。沃倫提到,在猶他州,我們的投資感到非常放心,他們當然不位於太平洋沿岸,我們可能有一些空間和緩衝的地帶,他們最近的一次立法,猶他州真正通過了這個法案,而且做了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一,它把這些非經濟的“野火”的損失投保設了一個上限。俄勒岡州,大家聽到這些保險的投保,不僅僅有經濟方面的損失,這些經濟的損失是肯定要投保,但是儘管在俄勒岡州有一些這種立法,有一些這樣的訴訟,但是跟“野火”有關的非經濟的損失卻不用保險來賠償。猶他在這方面做得非常主動,把非經濟損失的投保額設一個上限,並且回到這個環境當中,看我們有沒有哪些地方可以進行投資,逐漸他們也是建立起來了一個比較大的基金,為猶他的“野火”來支持,首先一方面是幫助流動性,另外是其它方面來解決問題。所以,在猶他不光光是立法,這應該是成為我們未來在這個方面的一個黃金的標準。
作為伯克希爾能源公司來説,這很重要。另外,這也是太平洋電力這邊的一個問題。監管這邊沒有辦法在這個大的範圍之內進行迴應,一直以來是我們擔心的問題。所以,我覺得太平洋電力公司也會在這邊可能就其它的機會進行改變,伯克希爾能源公司也是如此。
巴菲特:在權益投資方面,它的回報在多年來還是得以實現了,尤其是在近些年來,這個權益的投資在整個美國來説回報都是非常豐厚的。所以,你的這個收益到底是百分之多少,有些時候有些州這個回報的魅力比其它州更大。所以,不管是你破產還是(有)收益,我們首先不會把股東給我們的錢全部丟掉,當然我們是希望在這中間有一定的收益,但是電力這個方面肯定不會像其它的一些業務一樣給我們帶來如此豐厚回報的。看一下這些有形的權益,像可口可樂、美國運通等,或者是像蘋果這樣(的公司),完全不一樣。公共事業特別是能源,最多隻能獲得一些非常中等的回報,而現在又有了氣候變化的威脅,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野火”,這就是做業務要付出的一些代價。但是這不意味着我們不能採取一些減輕火災在未來的威脅,比如説一些政策,可以讓你在火災的時候斷電,但是在這之前,還在氣候變化的准入上要放入甚至數萬億的資金,這可以通過公共的力量來做,也可以通過民營企業的力量來進行幫助。我們是肯定會在這上面付出超過一千億以上的投資,但是我們不能簡單地該把錢扔進去,讓它浪費掉。
接下來第四區請問問題。
提問:我是John(音),從舊金山過來,你覺得現在科技進步特別是生成式AI跟傳統行業能帶來多大的優勢?
巴菲特:不好意思,我問了四區問題,現在就後悔了,應該去問二區。我對AI人工智能一無所知,但是這不意味着好像這個技術不重要。去年我也提到過,我們已經讓精靈從瓶子裏跳出來,特別是我們在之前發明核武器的時候,它現在正在做一些壞事。這個精靈的這種力量有的時候讓我感到恐懼,而且它已經再也塞不回瓶子裏了,我覺得AI可能也有些相似,已經讓它跳了出來。它當然非常重要,對很多人來説作用非常大,但是我們希望這樣的精靈希望在未來能夠做好事,但是我沒有辦法去對它進行評估,特別是我,我根本沒有辦法去做評估。像“二戰”的時候,當時有了核技術,我們當時發明了原子彈,我們覺得好像是非常必要地來終止戰爭,對美國來説可以長期拯救生命,而且愛因斯坦也提過,説“你如果做了核試驗,你可能會讓文明終止”,但是最後美國還是決定把這個精靈從瓶子裏放出來。我覺得這樣的一些決定都會影響我們下一代,會影響未來的,這也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
在AI這邊,它的發展,老實説還是讓我有些緊張的,特別是最近的一些進展。我有些時候眼前會有這樣一張圖片,我出現在那張照片裏對着我尖叫。這個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我當時出了問題,沒有任何人救得了我。
所以,當你去思考一下,在未來你可以用這樣的技術去欺詐、去重新生成這樣一張圖片,比如説圖片裏邊也是我,然後我來找你説需要錢,生成式AI可以做這種事情,讓我突然出現在一張圖片裏,你難辨真假,或者説我需要多少多少錢。欺詐在美國一直都是會出現的一種情況。如果我之前有興趣投資這個欺詐市場的話,它可能成長會很快。AI當然也有潛力去做好事,但是我剛才提到的這個例子和我之前目睹的一些現象,我覺得可能會有些嚇人,我可能甚至看到這個照片之後,我難辨真假,甚至會把錢寄給一個來騙自己的我。所以,跟核技術一樣,我覺得這個精靈已經從瓶子裏放出去了,我對此一無所知。我覺得AI不管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的很大的潛力,我只能讓它自然而然在未來發生。
我也想跟貝琪説一聲,阿吉特今天下午不會在現場,如果今天有一些問題跟保險有關,想問他的話,儘量在上午問。
提問:我95年開始就是股東了,在過去的一年有這樣的一個採訪,在你2021年的一個採訪當中提到,GEICO在做品牌、做營銷做得更好,而Progressive保險是一家數據公司,數據在長期會獲勝,十年之後GEICO才開始重視數據。現在GEICO有了全新的策略方向,你還是會放手讓他們去做嗎?這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一些脆弱性?伯克希爾現在的CEO也提過,這些業務部門已經脱軌了,阿吉特,希望你持續給我們帶來更新,你和托克在GEICO上面,在數據分析上面的一些進步,因為他們現在在這上面是有些短板的。
阿吉特:沃倫過去也提過,GEICO現在的一些劣勢就是在它的投保率和分析的比較上,這個比率並沒有做得很好,幾年來GEICO一直都是這樣,我們還是在不停地追趕,而且技術也是我們很大的瓶頸,但我們還是在不斷地做出進步。同樣很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僱傭的員工在數據的分析和由數據定價上比以前更加優秀了。我們現在也正在採取一些措施縮小我們的措施,尤其是在2025年年底前,我們應該會在數據分析上成為業內最好的一家公司之一,在定價、投保這些上面,我們還任重而道遠。
巴菲特:費率跟風險的比一定要合適,我們有時候可能僅僅是在冒險,丟掉一些小錢,有些時候這個冒險卻在丟掉大錢。所以,在這個方面,Progressive確實比GEICO做得要好。GEICO還是有優勢,它的投保的成本還是全行業最小的,我們希望把這個承保風險率降到10%以下。這不僅僅是一個生存的問題,這也跟利潤有關。我們在3月的時候沒有失去太多這種保單,而且我們也是用低成本在進行運營,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威脅,現在不足以構成對生存的威脅。對利潤來説,也不構成威脅。但是長期來講,我們的成長是希望以最好的保險行業的模型為基礎,能夠以低成本的方式繼續向我們的客户交付價值。
1936年這個公司成立,它例行的原則也是長期以來不變的,它的投保額一直是要比其它行業的競爭對手要低,這是我們的競爭優勢。
GEICO保險公司也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業務,當然這種比較慢的一些成本上面的分析,有的時候我們還是要完完全全跟今天風險的比率上進行匹配,在當地發生大型事件的時候,我們還是能夠做,但我們還是要考量當時的風險。部分阿吉特已經非常嚴密地進行工作,該做的一些演進我們也都在做了,我們應該還是在保險業界,跟其它公司比較還是會盈利的。
現在由第二區提問。
提問:我叫賽德什(音),來自德國的慕尼黑,我是來自一個非常受尊敬的德國公司,我們剛剛也看到您的妻子、您的小孩都已經提出來,您覺得對他們來講最高的價值應該是什麼?
巴菲特:投資前的建議還是要根據其他的事情,我的小孩、我的妻子,我完完全全信任他們,但是不代表我要建議他們去買什麼股票。
在管理金錢這個話題上來講,你要跟我來談也不見得我是世界上最理想的一個談話的對象,不代表説我也不去參考其他人的這些意見,另外,如果説我自己一個人在做,我當然也不會參與這樣的一個公司。有的時候對於投資的時候,我也會自説自話。我的小孩在這麼多年,他們也變得越來越聰明,當然我的妻子也是如此,有的時候我會聽他們在講很多很多的一些事情,特別是我的女兒,她也住在附近,其實她知道的知識比我多很多,我有的時候也會聽我的妻子跟我講什麼內容,當然有的時候我也會忽視他們講的細節,但是這些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人在生活的當下,要關注到您周圍的一些生活,當然您不能夠限制在只有你自己或者是您相信的人,這樣子的話這個生命就沒有那麼有趣了。像我自己真正的立場,在我20歲的時候,我那個時候都是相信我周圍的人。但是有的時候我發覺還會犯錯,比如説我舉個例子,我那個時候跟查理碰面,認識了他,所有的事情對我來講都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在投資方面。我和查理一起共同經營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跟我撒過謊,但只有一次,而且他從來不會重新再講某些事情,他也不會完完全全地強迫我説“你非得怎麼做”。所以,肯定的,他會叫我考慮很多事情,而且他從來都不會撒謊,當然他有的時候在我們吃晚餐或者是派對的時候,也會犯一些小錯,實際上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可以聽到,但是講到合作伙伴的層面上來講,我完完全全沒有辦法講出任何一個我跟查理曾經講過的一些談話是不重要的。所以,您講到在人的生命之中,特別是在你講到的這些非常重要的你身邊的人,當然我的建議就是如此。
提問:環境的變化現在已經再保險行業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在加州也發生一些洪水淹水的狀況,阿吉特·賈恩先生,在您擴展您保險風險業務上面以及所有的投資上面,有什麼樣的變更呢?
阿吉特·賈恩:我知道環境上面的一些風險的增加,肯定是現在扮演非常重要的一些角色,而且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議題。要疏解這些問題,特別是責任險或者是一些災難險等等,這都是我們最重要的一些議題。我們去年年底已經開始把握機會,能夠再重新定價,做出相應的一些決定,這是非常重要的,這個行業也就是一個定價的行業。一些因素也會讓我們開始覺得在每一年做這種考慮的時候,必須要考慮所有的可能性。
講到改變價格或者環境的一些改變,我們到底要升多少錢,或者是我們要以非常科學的方式來進行考慮嗎?還是我們必須要升價才能維持現狀?另外,監管機構也不讓我們的這些行業活得更容易,因為還有很多規定,這中間在改價錢的時候,有的時候也必須要參考更多的一些結果,特別是保險業還有保險的公司,另外還有今天監管的一些改變。我的講法是今天你到底對哪個公司進行投保,是否要關心它的回報,還有這中間這個公司必須有相應的回報率,在配置他們的資產上面。您講到資產的配置,還有講到是否在過去的幾年是不是每家公司都開始賺錢,當然這不見得是每個公司都會做的。在保險行業中,不管是現在的環境,還是發生火災、風災、洪水的情況,都是會影響到的。
巴菲特:環境的變遷真的會增加我們的風險,這是肯定的,也是大家眾所周知的。另外,最終我們要考慮的是這個業務是否能夠變得更龐大,在一段時間之後,我們是不是會破產或者是會損失更多的利潤,這些都是我們要考慮的。所以,在某一年是如此,但是下面不見得是如此。我通常都會請阿吉特先生再去評估,像籤的這些承保公司的結果,還有進行更多經理人提出的分析。我也會考慮到大西洋地區也開始產生了風災的這些事情,這是不是最大的一些風險呢?
今天我們做的一些事情是不是能夠做得更多,在颶風的情況之下到底知道一些什麼,哪些東西是最需要的、最好的或者是最壞的,另外還有它發生的一些快速的程度以及它的這些頻率是否已經進行了改變,這種事情也許是一年發生一次,我沒有辦法吿訴你五年或者十年之後會不會發生同樣的狀況,有的時候有些人並沒有跟保險一樣的心態,有的人也不會擴展他的知識面,有的時候我們會收到很多這些人的信,當然我們對於他的智商也是值得懷疑的。可是我們不知道的是,也許你瞭解了保險的這些業務,但是你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相信今天這些環境的變遷是否會發生。對於氣候的改變並不是説完全沒有風險的,某一年我們可以這麼做,或者我們可以做例外的考量,但未來是不是能夠如此?這些決策是不是可以延遲到更長的一些時間,這些都是必須要以未來來進行的考慮,或者我們是不是能夠避免某些事情。
所以,現在我們要講的是你必須要分析,做更多事情,瞭解現在的水或者是其他降雨的信息,這是必須要非常智慧的。
阿吉特·賈恩:今天氣候的變化對我們來講就跟通脹一樣。
巴菲特:沒有錯,您現在講到了GEICO保險公司,在1950年的時候一些結果,現在一部車的價值就已經可以達到四五萬的情況,我們現在已經有2000美元,能夠在技術上面參與一些事情的議決,以前我們4塊錢就可以做很多東西,但是現在的車輛非常安全,但是在修理的時候,它的成本也越來越高了。另外,還有通脹的一些影響。
現在回答第三區(的問題)。
提問:我叫裏安姆,我來自加拿大的安大略省,那個時候是我父親介紹給我伯克希爾這隻股票。大概過去的27年,我的工作一直有變。我的問題是,90年代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謠言是事實的話,你那個時候如果説還是隻要投資在麥當勞的話,我想現在大家還在吃麥當勞,在喝可口可樂嗎?
巴菲特:Abel先生來自加拿大,他能回答這個問題回答得更好,但是你知道我每天吃什麼東西就知道怎麼回答,把問題交給Abel。
格雷格·阿貝爾:在加拿大我們運作有好幾個項目,但是我們整個這些公司以及運營,而且我們投資在加拿大,還是可以接受的,我們在加拿大也隨時在觀察是否我們能夠做相應增加的投資,因為這就是一個環境上必須考量的。我們非常謙虛,能夠了解美國的環境、美國的一些業務,當然對於加拿大,我們也會有同樣的一些考量。這中間有不同的業務,當然美國跟加拿大在運作的時候,可能有相當大的不同和差距。我們在加拿大雅博省做了非常矚目的大的投資,而且繼續在成長之中,在這幾年也看到了。
巴菲特:沒有錯,在加拿大這中間也有很多大的公司,就跟美國一樣,但是我們前幾天看到,在加拿大,如果有些東西被建議到,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不管是它的規模,還有是否對它有興趣。如果都滿足我們的這些要求標準,或者是我覺得沒有任何的危險,能夠投資更大的金錢的話,不管是在加拿大或者是任何的一些地方,我們都會這麼做的。
加拿大有些地方是可以從伯克希爾的參與過程中獲得益處,我們多年前也有這樣的投資,但是那邊也有自己的金融機構,他們有自己的問題,我記得在那裏出現的問題有的時候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甚至都不是基本面基礎的問題。我們那邊出了問題,我們到那邊趕快把這個問題解決,當時問題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不管以什麼方式,我們都沒有覺得把錢放在加拿大的市場讓我們感到那麼舒適,他們必須首先要符合我們投資的標準。當然除了加拿大以外,還有好多國家可能都無法理解。加拿大有一個非常穩健的經濟,雖然説這個經濟量不如美國,但是總體來説經濟是向好的。我覺得我們慢慢地在搞清楚事情之後,也會對在加拿大的運營有信心。
提問:您提過您更願意阿吉特在保險方面做保險的評估,比其他保險人,您對他更放心。多年以來你都在講阿吉特對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影響,你甚至開玩笑你和阿吉特在一個沉船的時候,只能救一個人,讓大家去救阿吉特,關於伯克希爾未來的CEO,你沒有提到過會有阿吉特未來的接任人,未來有這麼多保險方面的挑戰,你覺得在阿吉特的繼承人上怎麼去想呢?我也想聽聽阿吉特的。
巴菲特:確實很難找到阿吉特的繼任者,阿吉特比我年紀小很多,現在不需要擔心他,你們現在擔心我的年齡好了。確實找不到第二個阿吉特,他們幫我們打造了保險這邊極佳的運營,或者至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於他,沒有他的話,很難有第二個人來複制現在的這個業績。我也不會嘗試去複製他給我們締造的這些成績。我們已經把我們的一些優勢體制化了,而且阿吉特在其中不可或缺,他的出現讓我們做到了這一切。現在我們打造出來的保險業務的架構,在他1996年出現之前是完全不可能去想象的,保險真的是我們伯克希爾最重要的業務線條之一。當然投資也很重要,但是跟保險業務相比,他們完全不能相提並論。沒有阿吉特的話,我們的保險業務真的不可能有今天這麼優秀。所以,一定要感謝阿吉特。他1986年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保險行業當中有所涉足,我50年代的時候就買了GEICO,1957年的時候買了國家保險,也還有其他保險公司,但是阿吉特那個時候一個週六來到我的辦公室,他當時在學界上的工作上還面對非常多挑戰。我吿訴他“我這邊也有很多挑戰,他就跟我説,我們現在保險上需要做以下的一些措施,就是哪一個時刻改變了整個伯克希爾保險業務的未來,所以感謝他。
阿吉特·賈恩:謝謝沃倫·巴菲特的溢美之詞,也謝謝大家的掌聲,事實是什麼呢?沒有任何人是不可取代的。你看我們現在下面也有蘋果的CEO庫克,他也給我們設了一個非常好的楷模,他接替喬布斯以來也做了非常出色的工作。
巴菲特:對,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阿吉特·賈恩:既然這麼講了,我們的董事會也一直在關注繼任者,不僅是沃倫·巴菲特,也有我這邊,每一年他們都會問我問題,讓我跟他們分享一些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我不小心被卡車撞了,我們明天公司的保險業務要怎麼做。我們也經歷過非常多這種運營的週期,我們心目中也慢慢有了一個關於未來候選人的形象。我們也會在未來慢慢地找到一個讓我有信心的接替者,當然這是一個我們都非常重視的問題,就像庫克給我們證實的一樣,我覺得當偉人離去之後,這個世界和地球都會轉,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
沃倫·巴菲特:我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這可能是最好的答案,但是我們也確實找不到第二個阿吉特,這也是實話。
提問:我是安吉·梅克斯(音)。如果你還能跟查理·芒格先生再共度一天的話,你想跟他一起做什麼?
巴菲特:有意思的一個問題,我確實還有一天,但可能不是一個全天,
我們生活的方式都是能夠儘可能讓自己開心的一種方式,查理非常喜歡學習,剛才的短片中也聽到了,他對好多事物感興趣,他的興趣比我寬泛很多,他也不像我這樣,我也不想像他那樣,但是我們倆在一起卻非常志趣相投,我們一起做很多事情,一起打網球,一起打高爾夫球,很多事情都一起做,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時間甚至比獨處要更加開心,但我們還是要必須工作,遇到困難的時候一起去克服它們。所以,擁有查理這樣一個夥伴,幫助我們一起擺脱各種各樣的困境,這幾十年來真的是讓我非常開心。而且他在十年前給我們的很多想法,還在不斷地讓我們獲利賺錢。所以,他活了99.9歲,他提過嗎?除了自己從軍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自己出去鍛鍊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吃什麼,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吃得營不營養、健不健康,但還是活了99.9歲。查理比我的興趣要更廣泛,但是當我們在一起時,我們也對對方從來沒有有過懷疑的態度。如果我跟他再共度一天的話,我相信跟我們之前所有共度的這些日子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不知道我們哪一天會離開,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幸事,查理一直在説“我很快要死了,那個地方我就不要去了。”他從來沒有説過這樣的話。他還是帶着這樣一個好奇的心態,去到了非常多的地方。所以,他不僅僅對這個世界感興趣,我覺得全世界也開始對他產生了好奇心,我覺得這真的是無與倫比的一件事。
我過去幾年當中也跟他提過這一點,我説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在99歲的時候活到了自己人生的巔峯。在99歲的時候,全世界都想來找你。
這個問題沒有完美的答案,但是我想説我和查理還會像以前的那種方式共度。我問查理關於某些書的問題,他老是説“我已經讀過了”,他一般去餐廳也是會去看書,他真的是非常無與倫比、傑出的一個人,他基本上該見的人全部都見過了。跟富蘭克林這邊肯定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去學的。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覺得你要問自己一個問題,你覺得有誰願意跟他共度你生命中的最後一天,如果想到有這樣一個人,現在就去跟他見面,明天就去找他吧,而且經常跟他見面,不用等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提問(瑞士):現在政治上面的一些變化,產生了網絡上面的攻擊和壓力等等,對於現在的網絡安全在保險或者是在很多業務,比如硬件設施,像機場、電力公司、港口等等,您對於未來的可能性到底是怎麼樣的?
阿吉特·賈恩:網絡的安全保險可能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非常時尚的話題以及產品,大概至少有一百億以上市場的價值,但是我想真的要保的話,至少有20%會增加在我們投保保險單上的價值。伯克希爾公司是否做網絡安全保險,我們是非常謹慎的。兩個理由:第一,去了解、知道今天量子的措施這是非常非常困難的,或者如果發生一次之後,現在要量子損失的計算是非常難的,而且在運作的層面之下,是否有一定真正的標準呢,是不是有任何集成或者是未來風險上面的計算,這是非常非常龐大的。第二,損失上面的一些成本是非常難計算的,不是光攻擊一次就有所損失,這些損失會跨越時間性,會有很長期的影響,也許這個損失不是一塊錢可以投4毛錢就可以捕捉或者就可以疏解,不可以這麼計算的。所以,今天實際的損失怎麼計算,這是很難進行計算的。在我現在運營的保險上面來講,有很多人也許都希望能夠運營這個情況,所以要寫保單的時候,必須瞭解保單要怎麼樣做這種費率的計算,有了這樣一些保險機制之後,才不會真正損失太多的錢,因為有的時候你可能會賺到錢,但是有的時候你會輸的錢。所以,今天的這個軌跡,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龐大的業務,但是我猜測,在某一點上會突然暴跌,而得到巨大的損失,因為有很多嚴重性的事情會發生,這是我的想法。
巴菲特:阿吉特先生剛剛已經説了,他的想法是非常具有廣泛性的,有的東西現在可能還是無價值的,因為你要保證或者確保某些東西,第一個問題,比如1968年曾經在各地發生暴亂的現象,那個時候是肯尼迪在位的時候。講到任何一個事件,你要保單的時候,必須要限制在這個保單中保險的範圍。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這個發生的事件,比如某個人在某個城市進行嚴重的刺殺行為,而且造成了上千上萬的業務都已經損失的狀況,但是你已經寫了這些保單了,因為一次的事件,您到底要怎麼樣能夠進行補救呢?
網絡攻擊這些事情,不見得是刺殺事件發生的慘狀,也許網絡攻擊還要更嚴重。
風險上面能夠計算的價值,有的時候可能一次就會損失上千萬。如果説真正發覺了這個問題,寫了很多保單,但是有些事件是有連鎖反應的。今天也許你提供了一千個保險,但是這個中間還跟其它的一些事件進行了連接,有些時候你還要由法庭來做這些決定,大部分的人因為追求時尚,所以説就來保一個所謂的“網絡保險,當然這些保險代理人也可以賺到豐厚的佣金。但是你在寫這個保單的時候,必須要知道這些人在管理這些保單,我完完全全瞭解現在累積的這些風險到底是什麼,有一天是沒有辦法想到的。講到地震,地震在某些地方已經發生了,人類的災難也是因為地震發生了,有上千萬、百萬的限制,但是人類的這些天然發生的災難也就是我們現在保險公司將會面臨的。所以,我們現在並不是説因為它時尚就感覺非常興奮,大家還是要非常樂觀。
提問:問巴菲特先生和格雷格·阿貝爾先生,我是一個退休人員,來自內華達拉斯維加斯,這一週中有很多拉美的人,還有更多我們這個地區的人,我現在幾乎能夠代表所有的在內華達州的拉美的後裔們,我們有些人是已經在掙扎地去付內華達的電力,在評估是否內華達現在的電費能夠負擔得起,以及又有清潔的能源。我今天想説,為什麼伯克希爾公司不在那個地方再開一個新的天然氣的工廠?或者是進行天然氣的投資?內華達州隨時都有太陽光,您是不是看到了?以後在您的領導層面之下,是不是可以再進行相應的其它的一些投資?而且不要再在石化投資上,而是做其它新能源?
格雷格·阿貝爾:這個問題非常嚴肅,我們之前也講到了我們在早期傳統能源,但是現在也進入了一些不同的境界。
太陽能是非常好的機會,也是我們非常羨慕的一些能源,我們會持續地使用這個資源,還有其它一些資源的可能性在內華達州進行。
我們現在講到轉換到不同的能源部分,原來我們都是用碳能源,但是現在也開始進行了可再生的能源,這樣一個轉換已經發生了多年。我們現在的可再生能源,不管是太陽能還是風能,都是在我們現在的考慮之中,我們有的時候還是要綜合電池,但是在此時刻,我們沒有辦法立即轉換,從原來用碳做我們能源的資源結果,馬上就轉到其它的可再生能源之中。但是在以後的兩年中,我們會減少火力發電的可能性,這種(事情)已經在快速地發生,我們也需要了解現在的系統是否能夠值得信任,以及是否在現有的情況之下我們的客户也能夠進行相應的使用。我們希望能夠每一天更好地服務我們的客户,而且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能夠提供相應的服務。
風能我們也有相應百分比的使用,每一次地球日的時候,我們也注意到這一點。但是如果第二天這個風沒有了,我們必須要有其它天然氣的資源或者是其它天然氣工廠來補充它的需求,這就是我們現在在內華達州發生的一些問題。當然我現在吿訴大家,我們會持續地在內華達進行相應的轉換,不管是內華達州的風或者是其它的一些地區會有綜合電池等等。
以後我們看到的願景,天然氣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要滿足服務客户上面成本的需求。
謝謝您今天的點評以及問題。
巴菲特:我們有足夠的資本做合理的投資的考量,但是必須有合理性,在內華達州以及所有的州都是如此,每一天我們進行投資的時候,還有各個相關的委員會里面,他們也會有不同的一些想法,對於公共服務事業,哪些東西可以做,而且能夠真正地做到,達到我們的要求標準,這些是非常需要做決策的,而且是非常非常複雜的一個業務。如果説要從一個方式轉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同時必須要看到這種方式是不是會造成相當的一些影響,或者是哪一項東西會像瑪瑞亞建議的,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做。如果今天這麼做,明天就發生了問題,中間沒有所謂的過渡期,問題是不能夠天天發生的,我們的公司要確定每天都有照明的可能性,都可以得到使用燈的希望。當然化石絕對在發電上面是最古老的資源。
格雷格·阿貝爾:儲存也是我們考慮得問題,另外還有電池,電池現在是一個比較經濟的方式,但是一個電池可能只有4個小時的電力,這中間還有更多經濟上面的一些挑戰,還有技術上面的推進。不管怎麼説,我們一定要尋求它的可靠性以及平衡度。另外,還有今天的電費對於很多客户來講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觀點,能夠提供最重要的而且是可信任的電力,這是我們的目標。
巴菲特:我的朋友比爾蓋茨先生也是一直在進行這方面的工作,他希望能夠縮短我們現在提供電力的時間,還有電池的工作,他也是一直在進行工作的。我現在已經瞭解,今天有很多有聰明才智的人在推進這些項目。有的時候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什麼時候開燈,什麼時候關燈,我們的公司有更多的資產,能夠提供相應的投資在進行實施,但是某些事情必須要花某一段時間的才能開始進行。我的女兒有的時候非常討厭我舉的某些例子,她説你不可能分秒之中可以讓某一個女人就懷孕了,要開始生孩子。你一直想生一個孩子,但是這中間你要開始聽老天的意願。
提問:我來自佛羅里達,沃倫、阿吉特,現在這些車輛還有這些資產保險的解決方案,在佛羅里達好像這些已經失控了,我們的居民發覺了這個現象,伯克希爾是不是擁有現在更好的機會?
阿吉特·賈恩:佛羅里達這些年在家庭車輛保險和房屋保險面臨大轉折曲折的情況,當然還有一些律師,還有在中間好像有一些所謂共謀的情況在佛羅里達發生了,造成了佛羅里達的保費急劇增加。另外,佛羅里達也有一些風災以及其它的一些情況發生的頻率變高了,而且非常嚴重。佛羅里達的損失也造成了今天我們保險界損失金錢的情況。我們最近也在佛羅里達做了相應的一些考慮,而且有更多的一些未來的想法,也會在這裏發生。佛羅里達是一個非常大的市場,而且這個市場跟其它州也會進行相應的補足。
長期來講,佛羅里達的立法者也是通過一系列的法律來把佛羅里達的費率降低,我們希望在未來佛羅里達的保險行業能夠恢復正常,因為他們比其他的州在面對保險的風險危機上要更大,比如相比加州和紐約州。確實佛羅里達有自己的問題,未來費還會繼續上升,但是最後會達到一個制衡,讓風險的承受者也能夠獲得他們想要的利潤。
提問:我來自加州,謝謝您作為我們一個偉大的導師,把您的智慧在這麼多年傳達給我們,您今天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您覺得我們每個人最需要聽到的是什麼?
巴菲特:你應該想問的是我們每個人都想聽到什麼吧?如果我這兒有一個建議的話,你們很幸運,你們生活在美國,因為這裏有無限的機會,在世界好多其它國家都是找不到的。
我想用一下查理·芒格之前的一些建議,就像是我在讀他的悼文一樣。我想吿訴你們,首先,把教育做好,針對你自己個人的情況,跟正確的人打交道,跟我來講,我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夠幫助我找到人生正確方向的人。查理會説“你好像在給你的合作伙伴提供一些相同的效益”。我覺得在美國藴藏着巨大機遇,真的是無限的。倒回幾個世紀去看,比如一百年前你要成為一個牧羊人,你能想到你的孫女還會做牧羊人的這個角色嗎?你根本沒法想象過去兩百年我們實現的巨大的發展是什麼。首先出現了工業革命,後來又因為科學、教育、醫療巨大的進步,我們真的非常幸運,能夠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出生,我們在場的好多人也是足夠幸運出生在美國。你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前所未有最棒的,你們也要去找到你們自己熱愛的活動去參與,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分享現在的這個世界帶給你們的運氣。我和查理就是如此,我們找到了彼此,我們找到了共同的興趣。你現在如果找不到的話,就繼續去尋找吧。
我也一直在吿訴我的學生們,找到一個你想要的工作,有時候你可以很早找到這樣一個非常喜歡的工作;有些時候可能要尋尋覓覓很久。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一定要這樣去做,我覺得在美國這是可以去實現的,而且你也可以找到一個和你一起去分享生活的人。有時候你可能很早就走上正確的道路,但是有些時候你可能也不得不犯一些錯誤才會找到正途。
所以,總的來講給你的建議是,試着回顧一下自己人生的道路,今天就開始走上這個目標的道路,去找到你想要的這個目標,找到跟你志同道合的人,這個路上可能會有些困難,但是你只要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的決心,你是會到達那個成功的彼岸的。
提問:我來自德國漢堡,伯克希爾的CEO這邊在阿吉特和格雷格成為主席之後會發生什麼變化?我們有些公司的CEO還是可以向巴菲特這邊直接進行聯繫,而不用通過這兩位副主席?
巴菲特:這個答案可能會讓你們吃驚,但是我想説這些執行總監們仍然可以聯繫我,我當然很想先跟格雷格和阿吉特交流,他有這樣的一個問題是可以理解的,我現在跟三十年前、四十年前比,我自己做執行這方面的工作肯定不像以前那麼高效了,我沒有辦法認識所有的這些董事會的經理人們,但是我身邊有格雷格和阿吉特這樣的得力助手,為什麼只來找我呢?也可以找他們呀。我覺得這樣的一個運行在過去這一段時間還是非常有效的,我很難想象有比此更高效的一種工作模式。格雷格這麼多年來比我要更加清楚地意識到他們的問題在哪裏,給他們的建議也是非常珍貴,而且他一直是充滿着能量在工作。而且阿吉特這邊的智慧是沒有人可以擁有的,他讓更多的人進入到保險的行業,知道怎麼去做事。之前阿吉特幫我們建立了保險帝國,當格雷格成為我們的副主席之後,又幫我們建立了非保險類的帝國。所以,在他的麾下有很多的經理人,這些人也是更願意在自己的事業當中付出的,他真的是可以向我們很有效地去傳達新聞和信息,當然有些人,舉個例子,一個人有二十個孩子,非常富有,一直都雄心勃勃。我想説我們是一個非常富有的公司,我們過去也一直對我們公司內部的人非常嚴格,因為查理和我,我們自己做得很棒,有的時候甚至不知道怎麼在內部去建立這樣的一個非常高效的溝通渠道。
我想説我每天接到這些經理人的電話,基本上現在數量為零,而格雷格這邊是在幫助我們應付所有的這些諮詢和電話,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覺得我們真的是找到了正確的人。在阿吉特那邊,他可能自己真正走來走去不太多,但是保險業的人都非常習慣跟他這麼多年來合作,他們職位的改變不會改變他們工作的內涵,他一直以來都是在負責我們的保險業務。你找他那邊問保險的問題,肯定比我這邊給到的意見要多很多。
阿吉特·賈恩:我補充一下,對我來説這樣領導層的過渡真的是非常順,但是這一切真的要歸功於沃倫·巴菲特,他在這些情境上做的操作。當過渡的計劃做出通知的時候,很多的經理人以前直接向沃倫這邊打電話,但是當這個過渡計劃宣佈的時候,沃倫其實非常有技巧,他不會直接去回答這些人的問題,但同時又會讓他們感覺非常好,讓他們感覺到這些人聯繫他,他會感到非常榮幸。所以,當這些人收到這樣的一些信號之後,他們也會做出迴應。在今天來説,我們這樣的一個過渡,大家的這種聯繫的方式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在這裏補充一點,我們在這裏有非常優秀的經理人,不管是保險還是非保險的業務當中,這讓我們的工作也變得很輕鬆。這個過渡真的並不難,非常容易,因為他們對於伯克希爾,對於我們公司的文化非常在乎,他們想要幫助公司取得進一步的成功,這些保險和非保險行業的經理人都是如此。
巴菲特:格雷格剛才提到,他們確實需要在某些方面有更多的方向,我也會給到他們,我就坐在那兒讀《華爾街日報》就行了。我覺得每一天他們工作的時間感覺都超過24小時一樣,我都真的很難置信格雷格可以覆蓋這麼多的領域,他對比普通人來説,真的是要博學太多太多。我們在評價投資的決定和標的的吸引力的時候當然有比較相似的意見,但是他的工作量真的是要大很多。我現在確實沒有辦法應付如此多的工作,我每天可能抽兩個小時,我也不像以前讀得那麼快了。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過渡真的是非常行之有效,我覺得即使沒有了我,伯克希爾仍然可以非常順利地運行下去。我可以把自己的聲音錄在一個錄音機裏,人家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可以把我的聲音放出來給別人聽。但其實這一切不是在你們商學院能夠學得到的,但是在伯克希爾你們能夠看到這樣的現象。
提問:沃倫、格雷格、阿吉特你們好,謝謝你們在這裏教育我們,你們的教誨不僅使我們成為成功的投資者,更重要的是使我們成為更好的人,我來自新澤西州,我做一家關注印度的基金,我的問題是跟印度相關的。印度的權益和經濟在過去五到二十年中都表現良好,它現在已經是世界第五大經濟體,很快在未來幾年將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我的問題是,伯克希爾是不是非常積極地在印度的權益市場找機會呢?有什麼可以驅動你們在印度做出大的投資?
巴菲特: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確實,印度我們在關注,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機會,特別是像印度這樣的地方,但是我的問題是我們在印度到底在見解上面有沒有任何的優勢。我們的投資有沒有可能是印度真的所想要我們去參與的?某些可能我們覺得活力充沛能夠進行管理,伯克希爾也能進行追求的,但是我們現在的名聲對我們來講,大家都知道伯克希爾在全世界最有名的一些情況,比如説日本人的經驗就講這個公司非常讓人覺得驚喜,也許這中間有些區塊我們還沒有探索到,或者我們現在還沒有注意到的一些問題,當然並不是由我來探索這些機會,在未來我感覺到可能會有更多的一些機會會發生,當然現在可能已經有機會了,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伯克希爾是不是有某些真正具有優勢的情況,能夠追尋這些機會,或者真正讓這些機會能夠得以實現,也就是我們能夠負起在資產管理這個層面上面值得我們做的。
在這個環境之中有許多人都是在參與,他們在購買,進行自己的一些交易上面,有的時候他們有自己的哲學,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一些理論。有些人會因為如此而致富。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許今天這些利潤是根據您今天的投資到底有多少或者是你買了多少而決定。我要看一下我們下一代的管理到底在這個環節之中到底要做怎麼樣的抉擇,當然伯克希爾公司目前不會等得太久,當然我也不是真正對於實際的這些表格上到底是怎麼樣來進行審核也多大的關係。我的想法就是這些事情應該對於我們公司裏面有好幾個人,他應該在全世界要做的工作是由他們來進行決定的。
你講的是非常對的,如果説您今天是精力充沛,而且有某些方法,能夠成為一個買主,或者是一個參與方,大家非常願意跟你做生意,日本的投資是非常好的,我想印度也有可能有這樣的一個機遇,但是日本跟印度是否是完全一樣的,我自己並不清楚,這中間我也沒辦法吿訴你他們的差異性,因為文化上面是比較不一樣的,而且哪一國跟哪一國到底是什麼樣,我也沒有辦法去區分。這是我們伯克希爾目前的一些抉擇,我們必須要看事實。
提問:我來自西班牙,伯克希爾繼續進行相應的成長,另外今天的“建築師”是查理芒格先生,您是總承包商,我們也對你們兩位的工作進行感謝,我們也隨時在瞭解伯克希爾今天做的所有的工作以及文化,希望能夠保障我們現在投資這個建築物的穩定性以及結實性,今天已經有了很多在建築師以及承包商上面的工作,您覺得伯克希爾公司,今天如果這些“承包商”必須要開始重新更新或者是重新有新的承包商加入,這樣的改變會有什麼樣的影響?會有什麼樣新的建築師的加入,會有什麼樣的情況?
巴菲特: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查理現在已經不再為我們工作了,但是很明顯,我跟查理不斷地談到這個問題。伯克希爾公司目前是保持原有的狀態,我們吸引的人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的,對於我們的董事會要開始找到新的總監,或者是某些人在65歲就退休,其實65歲退休是一件不太會經常發生的事情,如果真正年齡成為退休的一個基礎的話,我們當然要做重新的考量。
我們的高管對於他現在進行工作覺得非常艱難,而且與我們一般智慧的精力是不一樣的,我們必須要成長,他們必須要開始做任何的一個決策,而且頻繁地做決策,這是我們的經理人必須要做的。
另外,CEO有的時候99%的工作,也就是在我們所有的這些總監上面或者是經理人上面,只有1%是不同的,這些工作的方法有的時候也是蠻困難的,如果你要做錯了決策,可能會影響到很多。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困難的工作,在我們現有的系統之中,當然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如果做一個經理人,而且要有很好的結果,我們並沒有完完全全美妙的、完美的系統,能夠讓你在我們的董事會里面。所以,今天所有的董事們,他們也瞭解這一點,一般在進行運營的時候,我們一般的一些基礎還是存在的,下面的二十年我們是不是還要真正地解決現在如果是董事會的董事進行變化的時候,我們當然會先在自己的組織之中尋找適的人選,某個人是非常合乎資格的,能夠維持我們現在特殊的一些優勢,我們也希望在以後的二十年之中,也都能做到這種情況。但是這些事情現在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我們現在的立場還沒有更換董事的需求。如果今天有些事情發生在格雷格身上了,有人講“您不要兩個人同時去做同一班飛機,或者您不要搭同一班飛機或者是怎麼樣”,這些事情是別人常常講的建議,説你不要搭同部車,車子可能發生車禍等等。
格雷格現在的職責,必須吿訴我們現在所有的董事們今天他做了什麼,哪些事情要發生,這不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工作。我沒有辦法替他做他的決定,但是我們現在所有的董事必須要決定今天格雷格是否做了正確的決定,或者是説他今天做對了決定,我們是不是希望他今後能夠繼續做更好的決定。希望我們非常幸運,我們也希望我們所有的經理人能夠在我們現在公司存在的一些情況之下,或者是在這個世紀之中,還是能夠在六年、七年之後做同樣的工作,我現在的答案是也許我們需要一些好的運氣,也許我們有的時候要打破傳統,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個精力充沛的,而且是能夠真正地鼓舞人心的經理人。
我們現在的所有的組合層面是有不同的多元化的,也就是我跟查理講過很多次,這些人選都是最佳的,我們現在已經得到伯克希爾最好的一羣經理人,等於我們的“婚姻”是非常非常好的。當然也沒有改變或者是我們的董事或者會做其他的決定,這也是根據當時的情況來講的。
各位,不好意思,我現在又要把格雷格放在聚光燈下,不是換你或者講到你怎麼樣,必須由你做發言。
阿吉特·賈恩:謝謝您今天講的,我必須補充一下。任何評斷都是由我們的文化來決定。伯克希爾的文化我們已經講過很多次了,股東、合作伙伴以及經理人在進行我們的業務,還有我們擁有的最重要的機制,這些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這樣我們才會吸引到不同層面真正適當的經理人,這是伯克希爾已經有的公司的文化,而且是非常特殊的,這不會改變(掌聲)。
提問:我在馬來西亞吉隆坡的一個家庭,我今天非常高興,我們是來朝拜英雄。您跟查理幫助我們做了很多積極正面的轉變,今天很多對你崇拜的人沒有辦法到現場,但是我已經在現場觀賞。
巴菲特:我很高興聽到你對我們的評論。
提問:您的團隊在業務上、資產配置以及到時候再做更多的一些結論上面,做得最棒的是什麼?特別是在疫情之後,您可不可以給我們一些您的觀點?格雷格和阿吉特現在對業務的遵從度這麼高,給我們做一些評論。
巴菲特:您在進行某些事情的時候,到底怎麼樣能夠開始進行你的資產配置,比如説保險保單、保險政策,你是代表了一羣股東們。我們的使命是非常清晰的,當然有些人也同意我的講法,但是我會這麼説,我如果説不同意他們的使命,舉個例子,如果説您今天要65歲就退休的話,你要擔任伯克希爾的CEO,聽起來好像已經完完全全被屏除了,不可能。我的想法是今天某些人的某些想法或者是某些支持我們是不需要的,我們也不會採用的。我們現在的立場是完完全全已經被整頓得讓人覺得非常滿意,目前的這些情況也是良好的,但是你説是不是完完全全能夠肯定地這麼説,也還相差極遠。所以,在以後的二十年中,我們將會提供相應的一些項目還有我們的這些想法,當然我們的董事會,格雷格跟我,我們之後也許也會做不同的決策,這是肯定會發生的。我講到這些,可能有些人也知道我的想法是什麼了。但是今天在講到的這些董事們,董事們是否會接班,還有CEO的位置,格雷格跟湯姆墨菲也都是有可能進入,但是誰是最好的呢?他們都是最棒的經理人,但是有人講是湯姆墨菲嗎?墨菲在加入我們之後,也貢獻了巨大的努力,我們都是視而可見的。他在這裏好像也説過一句話,總的意思是湯姆墨菲擅長做的是紡織品的業務,我們認為肯定有比這個更好的業務,我之所以一開始在紡織品這個行業做投資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他,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經理,如果這個紡織品業務能夠發展得更快的話,我們還可能獲利更多。後來在電視這個行業,我也支持了他不少,他早期的這個運營非常慘,在紐約BNSF跟通用電氣進行競爭,從那以後他打造出了一個出色的公司,因為他是最出色的經理人。但是除此之外,這個業務也是很好的,我覺得我們還能找到湯姆墨菲這樣的人,把很多優質的業務交給他,可能不會找得那麼準,但是在很多公司來説,你可能也找不到那麼準,你會有很多管理的顧問團隊,但我覺得這不是一個管理顧問的問題,僱傭湯姆墨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他每一個月的銷售量、每一週的銷量量都非常之高,他每次都把自己的目標設得比其他人要更高,超過CBS,超過ABC所有的傳媒巨頭。這就是我們生活當中可以學到的一個非常好的教訓,我們要以不同的視角去看待這些事情,我從他那裏也學到很多,不僅僅是他跟我講了什麼,甚至是觀察他們怎麼去操作、怎麼去運行,就像是看一些優秀的高爾夫球選手打比賽,也可以幫助我提高球技一樣。
不好意思,這個答案可能不是你想要的最好的答案,但是對我們來講,直到現在它還是一個行之有效的道理。對於格雷格也是如此,我們也要看未來公司的人怎麼去想當我離開伯克希爾之後,每二十年也許就需要做一個正確的決策,而且如果這個決策做錯了,也要及時地改過來,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有董事會的原因。我們現在也有正確的人,在我們的董事會上,他們深知自己的責任在哪裏,嚴肅地對待這些責任,但是他們不把自己太當回事,這是很好的態度。他們不希望只是好像看起來讓自己很忙,不會把伯克希爾作為一個墊腳石跳到其他公司的董事會去,他們真的是信任、相信我們在做什麼,而就是因為他們會讓伯克希爾公司成為一個大家都很理想的願意去工作的公司,這樣即使在我們的接班人沉睡20年之後,因為20年前一個好的決定,伯克希爾仍然會很好地運行,仍然會是全世界都可以利用的一個非常好的工具。使一個2億市值的公司成長到現在2700億,雖然我們並沒有特別多的事情要做,但是在幾件重要的小事上我們做得比其他人好就夠了,我們也願意有人在正確的時機下去行事,我們也要確保美國政府需要在出現危機的情況下,認為我們是國家的一項資產,比如説在2008、2009年銀行出現危機的時候,我們也想確認最能夠決定我們的未來,我覺得除了伯克希爾之外,沒有任何第二家公司在面對這樣的情況,能有更好的一個地位(掌聲)。
提問:我叫尤罕海倫(音),你現在有1820億的現金了,你在等什麼呢?為什麼不把它配置到其它的一些該有的地方去呢?
巴菲特: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台上的這幾個人都沒有一個很好的想法,怎麼好好地去用這筆錢,我們不會在現在一個利率5.4%的情況下去用這個錢,利率這麼高,當然這一點不要去跟美聯儲講,我們只在正確的時候去揮杆一擊,但現在好多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在亂揮舞着他們的棒球棒,因為可能覺得之前揮棒都打空,那我就不停地打、不停地擊,總會打到一個正確的標的。我們現在可能對這個回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想到要超過100億,也許超過1000萬是比較合適的。現在如果還是以前的那個目標,可能找不到這麼多的機會。比如説在日本,一個公司如果收購300億、400億,可能回報會比較好。現在如果看到這樣的一家公司,也許我會去做的。我現在可能也許在“絕食”吧,現在沒有這種足夠的投資標的,沒有足夠有魅力、有吸引力的投資標的讓我去配置資產,看以後有沒有任何變化吧,我們拭目以待。
提問:巴菲特先生,每一年你的股東大會都是如此得出色,我是一個房地產的經紀人,我在亞利桑那和加州都經營伯克希爾的一些業務,我的一家人也都在伯克希爾的房屋服務公司任職,我們非常榮幸能夠成為伯克希爾的一部分,還有這麼多的人跟我的想法一樣。房屋服務現在在美國遇到了一個訴訟,上一週損失了2.5億美金,這比任何一家的房屋公司的損失都更大。作為一個房地產公司,伯克希爾的房屋服務公司,他們已經連續十五年可以來參加這次股東大會,我也很榮幸今天過來,你覺得最近的這個和解您怎麼想?格雷格、阿吉特,你們在買下一個房子的時候會不會考慮伯克希爾的經紀業務?
巴菲特:我買房子不會像你想的那麼頻繁,以後再去投資房產的可能性很低,謝謝你今天加入我們,而且問了一個這麼有意思的問題。之前的這個“和解”,格雷格之前給我傳達了這些信息,格雷格,你能不能講一講,我百分之百信任你。
阿吉特·賈恩:謝謝你和你的家庭都成為我們這個公司的經紀人,為伯克希爾這家房屋公司工作,你剛才問了幾個問題。
第一,毫無疑問,這個行業會經歷一些變革,因為這一次的“和解”會產生一些轉型。很多這個行業當中的巨頭都是總額達到了一個4億的和解,很多人在這個和解當中都受損嚴重,也為我們的房屋服務,為整個行業的向前邁進打下了一個基礎。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改變,而且因為這個和解,這個改變也被提了出來。
我同意你剛才説到的一點,房產經紀人仍然會成為這些交易當中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我們人生當中可能做這樣一個大的投資的機會並不多,我們和其它的業務都是如此,我們需要知道這個佣金的架構要怎麼去變,怎麼去談判,才是最重要的,這才是“和解”的核心,而不是説好像買主會自動地給他們買方的經紀人付一筆佣金,這個佣金是需要去談判的,這確實會影響到我們未來的經營方式。但房產經紀人仍然會成為房產業務當中很重要的一環,對於我們公司和整個行業來説都是如此。
另外,我想跟我們的股東在此更廣泛地分享一點,現在這個責任已經來到了我們這邊,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對於伯克希爾和能源來説,也是如此。我們可能追求這個目標的方式不一樣,但是這個和解會讓我們房屋服務公司承擔起這個義務,我們也會就此開始轉型。
巴菲特:我之前賣過兩棟房子,在過去93年只做過兩次房屋交易,買了一棟,現在還有另外的兩棟。我從來沒有把這個佣金率往下談,上一個房子賣出去好像700萬,當時還是做了一些佣金的談判。我覺得這個體系現在還是有效的,我從學校畢業的時候,那個時候有一個房屋擁有人的提前銷售的政策,現在去看那種古老的體系的運作還是很有意思的。我也知道房屋經紀人工作非常長的時間,賺的錢只有那麼多,有的時候可能到最後交易還沒有談下來。我覺得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更好的體系,但這真的就要取決於格雷格和我們伯克希爾房屋服務這邊的人去採取一些措施。我很喜歡我們的這個公司,我們也有非常大量的房屋經紀人在為我們工作,我也為我們之前在房地產行業的擴展還有房屋交易行業的擴展感到非常欣慰,我們真的幫助好幾家公司,包括伯克希爾能源公司,慢慢壯大了他們的業務範圍,這是一個很基本的業務,93%的人都需要幫助買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房屋,我的整個人生都在目睹我們怎麼給他們提供服務。但是法院確實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我也吿訴格雷格,我們要承擔起這樣的義務,我其實對這個最後的決定還是有些吃驚的。但是我們對於保險業常常會有更多讓人驚訝的決策,不同的事情我們面對的狀況也是不同的。9·11發生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我們這裏,後來發生了之後,我們就發覺這中間還有更多的事情會發生,比如説那個時候的股票交易所也就是因為9·11的事情而關閉了,很多的人也因為這個事件而失去了他們的收入。所以,在我們的各行各業中可能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必須隨機應變,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法。我那個時候也非常驚訝,就是當時為什麼證券交易所要關閉。所以,我們必須做任何決策時非常敏感,雖然有驚訝的一些狀況,還是要這麼做。
阿吉特·賈恩:也許今天的經濟模式已經改變了或者説我們現在是擔任房屋服務的工作也需要相應地進行改變,中介的一些狀況也要進行調整。比如説我在英國的時候,在英國買東西的時候,發覺他們買房子的方式跟美國完全不一樣,我們的時間以及資金,這個中間等於是放在我們的風險秤上,你要確定在交易的時候能夠真正地賣了,而且能夠過户。這些都是我們在買房子、賣房子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後來發覺,不是你花了多少錢就可以再取回多少錢。傳統的中介機制其實也都會繼續成長的,這中間也會幫助您在交易的時候提供更多的一些服務,中介機制絕對會繼續生存下去的。
巴菲特:沒錯,那個時候我們買了房地產的中介公司,我也感覺這個行業之中有適當的價格,而且是一個可行的公司,那個時候我們就發覺我那個時候賣房子賣了700萬,但是我跟這些中介人,我並沒有還價6%的佣金,我覺得這個錢就是屬於他的。
提問:我希望我能夠在講到伯克希爾對於現在GEICO還有埃隆-馬斯克講到的自動駕駛車的情況,對您的保險有什麼影響?我們現在的一些數據顯示,真正的自動駕駛車上面,對人類開車的危險度其實是減少了一半,加入埃隆-馬斯克自動駕駛車的技術成型,減少人類50%的風險評估,您覺得現在的保險業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以後的收益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巴菲特:您今天已經講了一個非常生動的例子,除非有一些瘋狂的可能性,自動駕駛可能會減少車禍的發生,或者是會減少成本,但是現在還是比較困難。當然有人已經開始在使用自動駕駛了,以後的數字和數據也會顯示出來到底會怎麼樣。
過去的幾年中,人們經常討論這件事情,在保險行業中,以前在Uber開始的時候,很多公司也説“這個可能嗎?”但是地理環境已經證明這是可行的。所以,有些事情也許一開始的價錢是錯誤的,之後就是對的。
你講到保險界好像是非常容易推展的,而且運作非常容易,其實不然。有人把錢拿給你,叫你替他保險,好像什麼事都不用做,聽起來非常簡單,但是你必須要真正地知道您在做些什麼,因為車禍如果能夠減少50%,聽起來是不錯的,但是我們現在在尋找這個社會上是不是有真正的這種可能性,這是我們隨時都在尋找的一個機遇。您現在看到在開車的時候,這中間也許他們開了上百萬里程的時候,有些人還是因為開車的事情而致死,或者因為發生車禍而喪生。“二戰”之後,現在(發生車禍)的比例也從15%降低到7%了,但是在美國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當然我講的是一個歷史記錄,現在也許從7%降到2%了,都有可能,這中間不是可以完完全全估算到的數據。另外,疫情的時候,因為很多人都不開車了,當然發生車禍的數字也會下降。
阿吉特·賈恩:我今天要提出來的意見或者觀點是特斯拉這個公司做的結果,聽起來這些技術的改善會改變我們發生車禍的比率,但是這個數字以及發生的其它一些標準進行相應的考慮的話,不見得總平均數會下降,特斯拉公司已經在開始跟大家講到他們想自己開始賣他自己的保險,以直接或者間接的方式。今天成功與否還是沒有辦法看到,因為汽車的保險如果要完全轉變的話,成本還是非常大的。
巴菲特:現在已經快到午飯時間,我要吿訴大家,我們非常感謝各位能夠完完全全座不離席地在這裏耐心地聽我們進行我們的會議,我們之後到1點鐘再回現場,之後我也會在開始的時候再花一點時間,再給大家看一場短片,然後我要做一些解釋,我會答應大家,我們絕對會準時回場,我們在12點的時候準時休息。我也希望大家能夠安靜地回到自己原來的座椅上,如果説您要延遲的話,可能只有幾分鐘。或者您覺得坐在我隔壁的人特別討厭,1點鐘的時候我要坐到別的地方去,可能要花幾分鐘的時間,這些事情都可以滿足。如果説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您坐在不喜歡的人的身邊,我是可以理解的。12點我們進行午餐休息,1點鐘回來再輪到下面的發問區。
提問:我來自維幾尼亞,去年我曾經問過這個問題,今年我要重新再問這個問題,可能是隨後的一個問題。
傳統有些必須要説明,同樣的問題,但是我是用不同的一些方式,從反過來的方向問這個問題。看到我們現在真正的趨勢,零排放的車輛已經完完全全被接受了,您在零排放的車輛上面,不管是在車輛的生產商或者是相應的技術,您的想法是怎麼樣?您覺得有機會嗎?伯克希爾公司對於能源,還有比亞迪,還有Pilot Flying 這些公司是否都有興趣?
巴菲特:大量接受這樣的方式,可能就是我們隨時在移動的一個標的,但是伯克希爾不覺得會帶入更多特別的專業的一些人才,對於現在你講的這些車輛或者是生產上面做更多的關注,因為我不太確定我們是不是會選擇這樣的一個議題來作為我們公司的一個指標。我不覺得現在真正的贏家會馬上出現,我也不會預測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很明顯,這個移動的標的,目前大家都在討論,我們的社區上還有極多的一些問題,也許政府還沒有做到他們應該解決問題的職責,做得不好,但環境的變遷改變,氣候的改變,目前也是非常糟糕的,而且實際上在美國你也已經看到了造成問題的一些情況,也就是讓我們的社會也感覺到了,我們就希望我們要改變我們現在生活的方式,但你是不是能夠做到呢?所以,大家都還覺得是莫衷一是,無法解決現有的困難。
當然這是一個讓每個人都值得警覺的問題,而且是龐大的一些議題,到底要怎麼樣能夠分解出我們現在的這些結果以及分析更多的層次,我1930年出生的時候已經開始有這個問題了。那個時候我們有大概20億,現在已經有80億了,從1930年到現在。全世界最聰明的50個人,他也希望解決現在的問題,但是最終這些人口上的問題,在過去的93年中,已經有80億人口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解決這些問題。
我們在美國有非常大的一些優勢,因為我們已經在隨時配置,已經在開發更多的一些項目,我們希望能夠改變人們生活的方式,但是在改變的程度下,我們要看到底什麼樣的方式能夠真正地進行改變。這些問題有的時候是非常極度困難,而且是沒有辦法解決的,當然上百個國家都要解決他們相應的問題。
我在這裏要介紹另外一個人,很多人都認識他,因為這位女士曾經參加過我們的會議很多很多次,這就是凱瑞-魯門斯,是一個資深的記者,她在6月的時候馬上就95高齡,我們在這裏要感謝她,她今天能夠出席我們的會議。凱瑞真的是伯克希爾上面的一位值得矚目的名人,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從1977年,凱瑞就已經加入我們了。
我要跟大家提出來兩點,而且每一年我都這麼指出,我要特別褒獎凱瑞,我每一年都會送她一個小禮物,比如一個手環,感謝她對我們這個會議的報道,從1977年就已經開始進行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工作。我們應該稱她是“永久席位的記者”。如果她把我送給她的手鍊都戴上,她的手上可能已經戴滿了,您看她手上戴的手鍊(展示手鍊)。
今天凱瑞在現場,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我相信觀眾中每一個人都是跟我一樣,伴着他(泰·柯布)長大,泰·柯布一生用367去對賭平均值、標準值,而凱瑞有一個大家可能不知道的特質,她跟泰·柯布以前還約過會,凱瑞的辦公室是在紐約第六大道和50街的交界處,對面就是NBC和洛克菲勒中心。凱瑞中午都會過街去吃飯,有一次上了猜謎電視節目當中,這個節目當時非常風靡,凱瑞當時被問到了一個關於棒球的問題。凱瑞因為是棒球迷,她簡直就是百科全書,她知道所有的答案,所以她就答對了。她當時也提到自己是單身,回到辦公室之後就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年輕人,來自佐治亞州的年輕人打電話,他説我的叔叔是泰·柯布,他想在21街那邊的餐廳請你吃飯,凱瑞就欣然受邀出席,在21街的餐廳跟泰·柯布吃飯,後來還有一次吃飯,凱瑞後來覺得這樣不行,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大家如果真的喜歡棒球,是棒球迷,應該知道90年代,他們發現泰·柯布這邊的一些統計數字有問題,他大概擊球率只能366,有些擊球是不能算的,所以問題就來了,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否可以讓凱瑞回答,你到底有沒有跟泰·柯布約會過。他這個擊球率應該只有366,你應該不會跟他約會,你跟他約會的話,這個底線是多少?凱瑞能不能幫我們回答一下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個謎,我知道有好多人可能都想知道它的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她後來跟一個更出色的人結婚了,女兒巴伯拉在旁邊,巴伯拉肯定一直也想問這個問題。凱瑞,幫我們回答一下,還是我們要不要請巴伯拉當嘉賓。
巴伯拉(凱瑞女兒):不管擊球率是多少,她應該都沒有問題,都應該去赴約的。
巴菲特:凱瑞是一個最好的商業撰稿人,他可能寫了上千篇的文章,她肯定也應該上過會計科目,而且也是商業撰稿人的一個翹楚,她之前本來應該不想當編輯,不想當主編,她在《財富》那邊工作,但是她真的非常喜歡寫這些跟商業有關的故事,沒有任何人比她寫得好,而且她是自己自學成才。1977年的時候我也讓她來報道過伯克希爾這邊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她真的做報道跟她寫文章是一樣出色,一直到今年,她都沒有缺席過,凱瑞一直在幫伯克希爾的報吿做主編,喜歡讀這個報吿的人我們應該非常感謝凱瑞這麼多年來做的貢獻,她今天也把手環都帶到了現場。
我們等會兒午餐之後再繼續聊,我們再放一段很短的短片,我們先把燈光關暗,展示一下一個伯克希爾的股東做了一些什麼,這個人可能是很多伯克希爾股東當中的一個典型,他對伯克希爾的投資可能都是看到了我們的這些收益,當愛因斯坦收到10億美元之後,他做了什麼?布魯斯當時給了愛因斯坦10億美金,當時愛因斯坦做這個宣佈的時候,他們做了一些什麼?我們就來看一看這個短片吧。
(短片)
(很開心跟大家宣佈,從8月開始,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醫學院將會免大家所有人的學費。)
這也是為什麼查理和我這麼喜歡在伯克希爾工作,他把伯克希爾的股票賣掉,用這10億美金投資於醫學院,讓這麼多的學生都可以免費接受教育。所以,在這中間沒有任何的自負情緒,他就是覺得我可以幫助這150名學生能夠免費地無債一身輕地去追逐他們人生的目標,而且他是欣然做出了這個決定,主動積極地去做,不是為了好像只是在聚光燈下,這真的就是他從心底裏做出的這個決定,我們感謝他,露思今天也坐在下面。
好,我們接下來用午餐,之後再聊。
下半場
提問:關於擔任CEO的一些情況,格雷格先生當然要在很多層面改變,巴菲特先生在管理以及職能上面的運作,我們現在有不同的一些情況,您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巴菲特:這個問題我要這麼回答,在做決策的時候,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可能在我背後就做了決策了,當然這樣的工作,每個人做起來都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來區分他們的工作的,但是所有的一些層面都會被覆蓋住。我感到非常安心,但是實際上事實就是今天我們的董事會已經有了不同的腦力激盪的力量,他們也在做任何指派,也許在不同的一些情況之下都有不同的工具。
我怎麼想呢?我會這麼説,在做決策的時候,我有可能會知道格雷格,我會把這個工作,完完全全在資金分配上交給格雷格,他了解我們的業務到底怎麼樣運作,而且對於我們的業務,他也完完全全清楚地瞭解,同時對我們的普通股到底怎麼樣,他完完全全知道該怎麼做。我們現在已經僱傭了這些投資的經理人,當然這些經理人也許會在資金上面的做法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但是在管理我們資產最主要的利益上面來講,金錢是最重要的。格雷格跟阿吉特·賈恩的責任都是非常明顯的,我感到對於責任的履行,他們是完完全全做到應該做的,有的時候我會對這一觀點有不同的想法,但是我想就責任來講,這應該是CEO的責任,CEO做什麼樣的決策可能是有幫助的,但是這個決策有的時候也會對於他能夠承擔的責任會有所不同。在他們決定要怎麼樣運作這些資金的時候,這些都根據他們來決定。所以,我會説我的想法就是“在開始做更擴展性的這些資金的部署的時候,如果要成就更大的伯克希爾的這些利益,我們要試圖人這200多個人在管理幾十億的每個項目之中,如果他們做不成,我們就不能讓他們繼續這麼做。”戰略上的一些考慮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格雷格有能力能夠做戰略上面的一些部署。有的時候我會錯過某些過去的事情,到底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有的時候也會懷疑,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知道2008、2009年,那時再怎麼做也沒有辦法抵擋當時發生的事情,特別是2008年、2009年的時候,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你可能會説如果有大量的資金可能會運作得更快,或者是在未來的五年之中會再做怎麼樣的部署。但是我可以吿訴大家,這幾年之中,在每十年之中,很多的事情其實都是非常複雜的,而且彼此之間有相互關聯的,很多的事情不見得是完完全全會走得這麼理想。所以,要透過更多的一些探索,找到不同的一些可能性,在你開始部署或者是在配置您的股票的時候,或者是要買任何的一些公司或者業務的時候,必須要開始對於這些事情進行審慎的考慮,而且並不是某些人在2008年的時候沒有錢,但是有的時候有些人好像就是因為那個時間而癱瘓了,而且很多的人沒有把握到這樣子的一些優勢,或者有些人不願意再參與當時應該做的一些事情,政府在那個時候也實際上看到了一些問題,而且也承擔了相應的一些責任。
在這種情況之下,格雷格可能進行他工作的時候,比我更有趣地在從事他的一些工作,而且更好的一些事情將會發生,也會有更有邏輯性的一些立場。你不知道下個禮拜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是明年或者是十年之後到底會走向什麼方向,或者是一個世紀之後會成為什麼樣的結果,這些都是不可預知的,我們都不確定。事情會越來越複雜,他們之間的紐帶也會越來越嚴重。當然如果更深思熟慮或者瞭解全世界的財務的一些狀況,你就會對於這個脆弱的一些情況越來越減少。
格雷格,我這麼講,你會不會覺得有些難?
格雷格·阿貝爾:你已經非常完美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直截了當。我們在進行過渡的時候,希望你能夠把握最重要的配置的原則,伯克希爾能夠在今天繼續持續地生存,而且處理得非常良好。我們有保險業以及非保險業的資產,這些都是非常需要的,也是適當的,目前的結果也非常成功,而且期待的投資回報率也超過我們現在有的,而且也有一些剩餘的現金。
講到新的一些業務,您曾經講過,我們完完全全同意,要找到更多的業務,投資到不同的業務,不管是1%或者是100%在進行這個業務,我們要完完全全理解這些業務,要看到經濟的趨勢到底如何,從現在或者是到以後,我們現在的資產組合是不是真正能夠加倍地成長,我們現在做的一些工作是肯定希望能夠積存更多的現金,在我們最安全的投資理念之下,而且我們最大的目標就是保護我們的股東們,能夠在這個層面之下維持我們現有伯克希爾的位置,這是真正最合理的情況。
巴菲特:你今天在講,我好像已經成為現在所有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這是非常非常棒的。我們現在的位置比以前更好,當然並不是説我們現在所有的位置都是一直保持,在美國這個特殊的環境之中是非常多變化的,美國的業務能夠一直都賺錢。有的時候某一年會更好,有的年份也會有一些結果,這就是所謂的希望能夠做更好的一些預測,這就是贏家。在全世界可能前20名的這些公司,在十年的時間中,有的時候你會看到它們真正在經營上面可以表現得更好的時候,可是看起來都不見得是那麼容易。如果對於公司是做的最好的一種考量方式,就不要讓人家説服你不再這麼做,這是我們現在的一些想法。像你剛才講的,我們永遠維護伯克希爾股東的權益。
提問:我來自德國,這是我第一次能夠來到奧馬哈參加這一次的股東大會,感謝您能夠讓我來此拜訪。我今天的問題是要給巴菲特先生還有格雷格·阿貝爾先生,在2019年的時候,您那個時候實際上就講了,説我們講到IT的配置,還有在技術科技上面的一些數據上面的行業,請您今年跟我們仔細地敍述一下,對於配置在IT的這些股份上面以及業務上面來講,您今天的立場是不是已經更具競爭性呢?
巴菲特:在分配我們所有的業務上,我們已經有了相應的經歷和經驗,但是對於未來我們是否要同意或者限制這樣的一些投資,格雷格應該介入得比我更多。您要知道目前這些經理,我們目前的立場是什麼樣的,我們是要買還是做其他的一些部署,我們要提出的這些建議,有的時候不見得是每次都是不斷提出的。
格雷格·阿貝爾:我在2019年的時候,我覺得科技股那時對我們來講是非常獨特的一些機會,也看到了那個時候的一些價值,因此我們也做了公司配置業務的部署。我跟沃倫那時也談過這些情況,沃倫那時也覺得非常有趣,能夠投入到這個行業之中。之後我們也看到了更多的一些好的價值,已經完全瞭解在進行配置業務時候的一些可能性。我們有了TTI,但是TTI並不是完完全全跟我們的技術數據是完完全全一樣的,具體來講,當所有的客户還有他們在服務的這些供應以及在購買的時候,我們都必須進行其它配置的考量。更重要的一件事,這中間還有更好的一些模型,我們必須要開始觀察。講到TTI的情況,舉個例子,以前我們發掘TTI業務的時候,這是一個獨特的業務,它的收益在這個業務之中大概至少100億的可能性,但是平均它賣的時候只能賣到大概9分錢。950億都進了他們所謂的補倉裏。要適當的人才能走上這樣一條路,這中間必須要有獨特的能力才能把握這些機會。我們看到技術的數據,那時沃倫也是覺得高光時刻,我們就做了我們的下注,但是有的時候並不是真正是最高的。
巴菲特:你講得沒有錯,我們看到在過去五年之中到底是怎麼樣的狀況。有一些業務在過去的四五年之中,有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夢幻型的,不是你做夢就能達成的業務。而且這還是一個蠻讓人滿意的商業,這中間也許每個公司大概有上百個SKU的代碼,像有很多很多不同顏色的糖果一樣,但是服務的人羣有不同的一些目標,很多產品在不同層次上也都進行了影響,比如要減少一些系統或者得到一些更好的系統,或者最終不要讓用户被綁緊,這都需要很多的資產才能運作。所以,這中間沒有任何神奇的方式來進行管理。TTI是一個非常讓人覺得很有趣的,而且是非常矚目的一個經營的方式。但是您要知道,當您看到一個很棒的人開始經營某一個業務的時候,這中間在某一個層次來講,你要選擇最好的一些人才能夠做這樣的一些經營。
當時那邊大概有300多個人,其中沒有一個人説了一些關於這個方面信服的話,瑞科因在伯克希爾的這些行為讓人蜇伏,他給伯克希爾的貢獻,我們完全以正比的方式回報給了他。當你遇到像本·多維爾(音)的人,不管是向回看還是向前看,都是非常寶貴的,我們確實有遇到過好幾個像他這樣的人。這個分銷的業務並不是一個特別棒的業務,但它確實是一個實打實的業務,而且足夠有規模,我們認為TTI也是做了一些小型的收購,每個季度讀報吿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們的數字,我們想在每一個運營的領都去打造自己的業務,我們也有足夠的資產來進行配置。我們當然也願意做一些小的收購,前提是它要符合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這些投資的特質,而不是為了投而投。我們現在也許可能缺少這樣的一個人來幫助我們找到理想的標的,你問題中問到的領域我們願意投,但即使投了,它不會激起太大的水花。如果這個行業投不起,我們可以去另外一個行業,找到值得我們去投的,我們也可以給股東買更多的TTI,但我覺得還是股票的回購可能更有幫助。
提問:早期你提到賣了一些蘋果的股票,來幫助你獲得更多的現金的供應。很多人可能就在想,你到底接下來覺得機會在哪裏?怎麼去對蘋果進行估值。泰勒提到過1999年的年會上你提過,你幾乎有美國所有前500名的股票,你可能價格會有10萬億那麼多,如果你投了所有前500的公司,你當時提到這可能是不太好的一筆投資。現在美國前500的公司已經有了44萬億的市值比1999年當時你投資要更划得來,今天這個市場跟99年的市場相比有沒有相同之處?
巴菲特:從1999年到現在發生了劇變,在我人生當中曾經有過這樣的一些時期,我確實覺得我肯定錯過了一些好的投資機會,我應該在上面加倉的,但是也慶幸自己做出了一些正確的決定,我們現在還沒有看到任何的投資對象會有如此的合理性,我們這麼多年來其實也做了一些收購,我和格雷格可能會講一講做一筆上億的收購,如果足夠合適,我們會去做的。如果我們的經理人也覺得説有適合的對象,我們也會去審視,有可能我們經理人計算的公式跟我們不太一樣,我們也會去思考一下。所以,不管我們決定做什麼,但是有一些經理人跟我們資產配置的方式或者想法、思維也不太一樣,他們不需要配置資產方面最出色的人,他們只需要瞭解客户、瞭解行業,他們可以成為很好的經理人,但是他們的很多人,有一些是好的資產配置者,有一些卻不是。現在這個時機並不好,為什麼這麼説呢?因為有比現在這個時刻更好的時機。查理和我其實也錯失了非常多的機會,我們真正遺憾的可能是錯過了一些非常大的投資機會,但這些機會要是我們懂的。當我們錯過了一些不懂的行業的投資機會,我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我不會去想現在跟1999年有沒有多相似,我自己對這個也不擅長,確實1999年到現在劇變已經太多了,我記得2008、2009年的時候,跟2015年、1987年可能也沒有太多的區別,我並不認為我每一天都可以找到投資的對象。
格雷格補充一下。
格雷格·阿貝爾:我覺得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我要學一下芒格先生的金句,沒有可補充的。(掌聲)
巴菲特:你看突然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從你嘴裏説出來,有這麼多人鼓掌,還是很棒的。
提問:我是一個來自德國漢堡的股東,我從2007年開始每年都來奧馬哈,我也為我在這裏所學到的,不管是投資、關於人生,以及是打造一些環境,能夠讓我可以有一個豐富的人生、一個健康的人生,感到非常感恩,謝謝你們。
我的問題是問巴菲特先生的,你最喜歡的持股時期是美國運通、可口可樂這幾十年的持股,還是什麼呢?最近伯克希爾好像是把西方石油這邊也增倉了,能不能夠給我們一些例子,你們在做這些決定的時候思維的過程是什麼樣的?
巴菲特:做這些決定有非常多的因素。一方面,我們需要現金,當然這也不一定是所有的原因,我20歲的時候就開始做多種多樣的決定,我應該是1942年的時候就開始買股票。決定的流程、決策的過程是比較有意思的,查理和我有時候做決定經常非常快,我們會去思考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因素會讓我們做出瞭如此快的決策,我們覺得這些因素我們都是很明顯地看到,有人會懷疑我為什麼要把那麼多的錢放在蘋果上。查理和我學到很多的一點就是消費者的行為很重要,比如説我們開不了一個傢俱店,但是我們學到了當我們在奧馬哈買一個傢俱連鎖店,我們會很快地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錯誤。但是已經犯了這個錯誤之後,會讓我們更聰明,去更好地思考資產配置的過程更應該是什麼樣的。我們慢慢學會了消費者的行為。
下一筆就是喜詩糖果的投資,我們也是通過學習消費者的行為去做的收購,我們自己並不知道怎麼去做糖果生意,有很多東西我們都不明白,但是我們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到了很多關於消費者行為的知識,而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些背景,讓我們不斷去學習消費者的行為,這也體現到了蘋果的產品上。我之前觀察了在傢俱市場,像蘋果的產品賺了這麼多的錢,或者是有人去到像BestBuy這些商店,如果有人只是過來逛一逛、不買,那是不行的。你可以看到他們對你的品牌是感興趣的,還有很多的信息輸入在裏面,在心理學上,這個叫做“大眾的偏好”,通過這樣的過程,你慢慢建立起來了自己的知識水平,也可以讓你思考更加清楚,讓你可以在蘋果的這個例子上更快地做出決策。當然這中間還有一些我沒法談到的一些可能比較神祕的地方,但是就是因為有這樣那樣的一些觀察,讓我更加地清晰,當我體會到這種現象的時候,我知道它是什麼。
所以,當時在蘋果的這個例子上,我就是覺得蘋果在那個時候股票的價值第一它的實際價值,比如説你買第二部iPhone電話跟買第二部車相比,這個價錢是沒有辦法比的,你可能買得起第二部iPhone,但是你買不起第二輛車,第二輛車的價格可能比你買第二部iPhone要貴20倍。人們可能不會去想自己這樣的購買行為,但是我會去思考消費者的行為,我其實當時也不知道iPhone怎麼運行,但我知道至少它對人們的意義在哪裏,他們願意怎麼去使用它,這就是我對消費者行為的洞見,它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產品,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一個產品,而且它的價值還遠遠被低估了,而且我覺得庫克也是像史蒂夫·喬布斯一樣出色的合作伙伴關係,他可以在這個公司掌舵的這段時間做得非常出色,庫克真的是我們的一個非常棒的合作伙伴。
我在GEICO的例子上也是如此,我1950年買他們的時候,我不知道我自己看得清不清楚,但是戴布森當時在一個星期六用四個小時的時間給我講清楚了這個汽車保險的行業,我知道人們不喜歡買汽車保險,但是他們要開車的話也離不開汽車保險,所以我心中的所有的那個空白,在星期六的那四個小時裏被一一地填滿了,時不時我們都會有這樣一個頓悟的時刻。所以,你遇到的這些人,他們都有可能是非常有潛力的這些人才,有的時候你就可以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樣的投資就是值得的。
我們也講到了這些點子,真的讓人覺得能夠讚賞的這些時刻,特別是您覺得哪個業務可以進行投資。查理跟我都是這樣的想法,如果説您今天對於某個業務有非常非常大量的一些經驗,您看某些東西之後,也許等於是靈機一動,突然就覺得很好,但是某些事情不可能隔日就可以發生,可是您可以進行大量的準備。
格雷格·阿貝爾:剛剛我聽到這位發言人講到西方石油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在決定買西方石油的時候好像一個週末就做了決定,是吧?現在西方石油的位置以及它資產的保持,它現在有非常棒的運作,而且是非凡的一些表現。另外,他非常有理想、有能力的CEO也保證他們的資產是讓人滿意的境界。
巴菲特:沒錯,你剛才講的西方石油就是最重要得以寫觀點。我學到的東西有時就是邊學邊做,我瞭解到西方石油這件事情,也是聽説了這個事情,持續地對這個公司進行研究,而且持續地瞭解他們的服務。我做了很多很多石油、天然氣上面的業務的研究,但是有的時候我並不是完完全全瞭解他們中間的一些訣竅,我有的時候心裏會想到某些業務的觀點,而且一直儲存在我的心裏,但是我後來真正碰到了薇琪·霍魯布,西方石油的CEO,有一天星期五、星期六我們談完之後,星期天就做了決定,很多事情都一易發生了。很多國家都沒有辦法預測今天發生的一些結果,也不會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組成這種購買想法的時候是經過一段時間而發生的,某一點突然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很多投資人打電話給我,但是薇琪·霍魯布在給我呈現他們公司的時候,他在解釋的時候,跟我在一起相談,是有非常不同的讓我非常關注的想法,我對這場投資目前非常滿意,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價錢是怎麼樣,但是我感覺這個下注出來的結果都是非常好的,這是良好的決策而得到的結果。我們現在又有更多的對於西方石油的股票,這些事情可能會蠻久的時間讓我們繼續持倉。
伯克希爾公司有些東西就像長期保留,有些長期持倉,但是有些不見得如此。當然在我們當初買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基於猜測性的。
派拉蒙電影公司,那個時候我是百分之百要對這個投資進行負責,我要講一下,我正是百分之百做這個決策的人,當然我們看到了損失了很多錢,這個業務我當初是沒有料到的,很多事情在這個行業中發生。除了派拉蒙之外,還有更長遠的一些情況,再深入的考慮,但是有的時候也做不了。
您剛剛問的這些問題,在我們一般的時間之內,在我放鬆的時候可能會再考慮一下,那個時候要加入娛樂行業,講到電影或者運動的這些行業,那個時候還不夠聰明,現在我的智慧已經提高了,但這是好幾年之前當初做的決定,這個中間我投資了之後,也學到了不同的知識,我要明白地吿訴大家,我承認在派拉蒙(的投資上),我損失了不少錢,但是這個事情是要我一個人全權負責的。
我們聽一聽下面有什麼樣的問題。
提問:我來自德國慕尼黑,我們看到了董事會的信,其中講到了BNSF現在還是有滑落的一些現象,以及和其它的五個鐵道公司來比較,BNSF已經投資到更多的一些貨運,以及花了更多資產在所謂的建設上面,可是BNSF現在還是有滑落的情況。請您解釋一下,今天在鐵道上面一些滑落的現象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在利潤率方面,可不可以仔細遞給我們分析一下,跟其他五個鐵道公司怎麼樣進行比較?您可不可以給我們仔細具體解釋一下?
巴菲特:我現在知道你的想法,我必須特別地解釋,買BNSF及運作,當時是格雷格跟我做決定,我現在就把這個問題拋給格雷格解釋。
格雷格·阿貝爾:沃倫剛才已經解釋過了,而且也做了一些點評,我們那個時候其實想的還是非常正確的。你如果看一下這個季度還有去年的一些結果,當然這個中間有些觀點是讓我們的股東非常失望的,可是跟其他同等的鐵路公司來講,我們還是差強人意的。所以,您可以非常容易地看到,也可以瞭解,您今天的業績跟其他相同的行業中的競爭對手來進行比較,您必須要根據相同的一些基礎來進行判斷。我們看到這樣的一些情況之下,回頭我再跟您解釋一下,如果您回到2021年,伯靈頓以及我的團隊,還有Meshel(音)團隊,他們在運作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做了非常有效率的運作?那個時候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但是2022年的時候,西部發生了供應鏈方面的問題,而且缺乏現在的結果,那一年我們稱之為“歸零的一年”。
進入2023年的時候,所有一些業務的成本以及業務的架構也進行了相應的改變,我們已經看到了這些可能性,而且我們也期待這些要求量也會繼續開始進行相應的改變,在歸零以及成本架構上的改造之後,團隊也非常努力地進行工作,我們重新分配了不同的一些架構的成本,也重新開始尋找架構成本的資源,我們也做了很多事情,我們也識別到了這些組織必須做相應的需求上面的重新考量,這些鐵道公司是需要重新再做不同的一些考量。後來我們發覺這個行業的機會來了,我們必須要把握,但是否有效呢?之後它運營的成本是否會影響呢?這中間也跟我們現在的這些消費者的產品或者是跟工業界也許整體都是有關係的,明年和長期到底會怎麼樣,這些都是我們長期必須要進行考量的,而且要持續鍛鍊我們的肌肉。我們現在的競爭對手還有卡車行業,成本結構也允許我們在做運輸的時候可以跟他們能夠有競爭的可能性,在這些工作的層面上,我們必須努力地想辦法解決結構的問題,我們也看到了其它的鐵路公司開始實施精確的規模的時候,還有他們的排期,我們也必須要開始奮起直追,或者真正開始關注他們的一些方向。
具體地提出一個想法,我們要知道今天我們如何理解和管理這一類的問題,怎麼樣實際地使用現在要解決的一些挑戰的事情。另外,我們現有的一些資源如何進行分配及使用,這中間有很多很多工作都必須我們要努力。我的團隊百分之百都已經完完全全投入在正確的一些架構上面,而且持續地在進行真正的需求以及業務上面的理解,但是這中間還有很多事必須要做,團隊真正加入,而且投入了,給予了非常大的承諾,也希望在這裏有更好的一些流程以及結果。
巴菲特:你講得沒有錯,伯克希爾很多事情必須持續努力而且加把勁。我們不是對於某些事情非常非常糾結或者是特別地要開始抓你的小辮子或者怎麼樣,但是有些事情,這個公司是不是做得很好,我們都要開始提出很多問題,某些事情如果做得特別好,比如你要開鑿一個隧道在西區的河流區可能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我要吿訴大家,伯克希爾的態度永遠是不變的,在奧馬哈,基本上這是一個鐵路集中的城市,60年代的時候,那時我就決定了這樣的一些結果,我也知道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要跨越美國大洲所有的這些可能性,在1962年的時候已經有這種可能性。但是要建立大概兩萬英尺的鐵路,從這一頭要到密蘇里,那個時候也是非常困難的,從林肯這個城市到奧馬哈,中間我們都看到了很多鐵路,任何人如果對我們財務上面的事件有興趣,可以調查一下鐵路上面的發展歷史。另外,UP這個公司是我們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它以前落後了大概25年,2001年的時候或者是2000年左右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瞭解鐵路的這些股票了,那個時候還有一個聯合太平洋,這是西區的(公司),還有其它的一些公司,還有一家叫CNO。約翰·J.恩科拉爾斯基做的工作已經非常非常讓人注目了,但是聯合太平洋這個公司提供了三個不同的股票,在2009年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只佔了22%的整體的佔有率,但是這個中間大概有3500萬,對我們來講那是一筆顯著的資金,我們那個時候能夠把這個業務放在這個行業之中,中間有包含税收上面的優勢節省,那時我們百分之百擁有這個公司是對的決策。
同樣的資金如果投在別的鐵道公司,可能這中間也要用3500萬,但是在蕭條的一些年代,比如2009年第三季度,可能會更慘。所以,實際上我買了BNSF,其實是蠻好的決策。我在2008年的時候把這個公司買下來了,或者是在2009年,今天我們放進了大量投資的資金,但是對我們來講,那個時候其實是挺滿意的,而且對於税收的節省上來講,也就是最好的抉擇,這個中間大概是百分之百由我們擁有,而可以得到大概5%—10%擁有的方式還要更好。
我在年報中也提過,鐵路對於整個國家來説是非常必要的,不是説他們的技術有多先進,但是他們的必要性就在那兒。政府這邊曾經把它們劃為國有,後來進行了多輪的談判,甚至也讓全國的鐵路停運過。你要想一想,全國鐵路停運會帶來多大的影響!而且現在要修鐵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加州發生了什麼?他們想要建高鐵,所有人都擔心對環境的影響會有多大,每一英里的鐵路對環境的影響,像對珍稀的鳥類會有什麼影響。想一想在美國做這個事情,這個困難會有多大,幾十年政府想把它納入國有可能都辦不下來,它確實可能不是最好的一項業務,但是鐵路絕對是一個非常必要的存在,它的替代價值真的是太高太高了。所以,我們是以税收方面非常節約、非常高效的方式擁有這部分鐵路的權益,問題在於其他的這些鐵路公司會不會跟我們遇到一樣的問題,之前在約翰·J.恩科拉爾斯基還活的時候就買了太平洋聯合鐵路,買BNSF,這個公司對我們來説也是一筆不錯的投資,這對國家來説是一筆非常珍貴的資產,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夠在其他的產業找到更合理的投資的這種標的,能夠利用好的時機得到更快的發展。
提問:巴菲特下午好,格雷格·阿貝爾先生下午好,我原籍泰國,現在生活在新西蘭,這是我第一次來美國參加股東大會,我覺得這個旅途很漫長,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現在可以當面向您和已故的查理·芒格致謝,謝謝你們組織一場出色的活動,而更重要的是你們能夠成為我們無與倫比的一位楷模,這麼多年以來不斷地分享你們的智慧,感謝,感謝!(掌聲)
巴菲特:謝謝你的溢美之詞。
提問:巴菲特先生,在2018年底的時候你提到過,你保證你可以每一年,下了100萬美金的賭注,説年收益可以達到50%,你要跟美國的國運,你是覺得美國的國運可以幫助你實現這樣的(目標)。現在你已經不是自助,更是精挑細選的代言。現在需要一些什麼才能夠取得50%的收益?要看穆迪的書還是其它方面能夠幫助到您?還是説您繼續用公平的價格去找這些合適的投資標的公司?還是説你把兩邊會做一個結合,把機會成本作為最後決策的關鍵?
巴菲特:謝謝你從新西蘭不遠萬里過來。我的答案是我還會翻兩萬頁穆迪的書,剛剛還是講鐵路,我翻了好幾次穆迪關於交通運輸業的描述,這個差不多就有幾千頁,我在裏邊找到好多有意思的內容,但讀這本書的時候我才21歲左右,現在很難想到20幾歲的人會知道這家鐵路公司,其實當時有成百上千家的鐵路公司,大家都會給鐵路起暱稱,諾福克南方鐵路公司是TBNW的一個暱稱,他們當時有一支債券,其實是普通股,普通股也是債券,這其實可以帶來非常與眾不同的一些結果,但是你有幾百萬美元,這個結果可能才是無與倫比。當時我第一次跟查理見面的時候,就是這家公司的一些細節,讓查理非常折服,他們當時做的一些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當時以為他是當時唯一一個知道這家公司內涵的一個人,
回答你的問題,我不知道現在穆迪的這個手冊,跟它同樣的知識手冊是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們都要從小處一點一點地吸取這些知識。如果一百萬,你可能年回報50%,那可太棒了,你不能只是為了愛錢去做這件事情,你必須經過仔細的調研和分析,因為有時候別人會在其他行業找到新的機會,就是因為他們願意去探索,他們想要去找到這種合適的投資標的,因為有些時候我們的人腦真的是有無窮無窮的潛力,大家都希望能夠在不同的領域能夠擴大自己的知識面,比如説一個好的國際象棋大師,也是通過無數盤棋吸取了這些經驗和知識。我是非常願意跟非常多聰明的人打交道的,他們在自己的領域都是傑出的人才,但是也有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領域都做了非常愚蠢的事情,所以人腦真的非常複雜,但是當我們明白自己的大腦適合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的潛力才能被充分挖掘。如果我有一筆小錢,每年想它的年回報能夠有50%,如果你沒有辦法找到適合你、感興趣的領域去投資的話,可能這個回報不會那麼好,比如説你願意下象棋,你喜歡下象棋才會去下。這樣的一個年度的股東會,也是這樣的,大家都是來這裏學習知識,我也非常高興你這次能夠過來,也歡迎你明年再來。
提問:我來自匹茲堡,講一下代理商的問題,芒格提過這個人如果擁有這個產權的所有權,他會更好地管理他。好多養老金的資管公司並沒有像伯克希爾這樣的實力,而且他們所做出的這些決策也不符合股東的權益,在你沒有辦法去投票反對他們的時候,你接下來還會對他們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巴菲特:這個問題暫時已經得到了回答,但是誰知道未來又會出現一些什麼樣的情況呢?伯克希爾有很好的執舵人,但是我們必須要好好地思考這個問題,要想一下現在法律上的現實是什麼。首先,你要把它作為國家的資產來看待,這樣的話你可以找到更多的解決方案,如果你把它作為一個回報或者其它的東西來看的話,這個是我們一直平常都思考的問題,也必須放在我們董事的身上,他們必須自己想一想,他們可能要跳脱自己傳統的思維去想一想這個問題。你不希望被生活一直都抱着懷疑的態度,當別人來找你的時候,你這邊可能有這麼多的資源,你也想要搞清楚怎麼樣使用這些資源,不管他們在投行工作,在其他的行業工作,都是如此。人壽保險的經紀人或者是投資銀行的這些人,他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找到做什麼事情有價值。試想一下,如果我們現場每一個人都去聽別人所謂的投資建議,説好像每年1%。我來吿訴你,你要怎麼樣去投你的錢,在50年代開始這個公司的時候就開始吿訴你怎麼去投,1965年開始做,他們那個時候跟你説去買伯克希爾的股票,現在如果他們真的聽了那個價值的話,即使每年只有1%的回報,他們每一年從股息這邊就可以拿到80億。所以,你想一想,這肯定會變得不一樣。所以,一次性付給他們佣金可能是更划算的一個方式。人性就是如此的複雜,你如果去思考一下,想一想之前查理跟你説的那些話,你在開始的時候可能就會走在很多人的前面,還有一個跟查理很有趣的事情,查理很明白心理學的重要性,心理學有多麼大地影響到人的行為,他很早就悟出了這一點,他也因此去做了一些講演。我記得好像説人的心理會影響到25種或者是更多的人的不同的行為,而且他在解釋上也做得很出色,他相信我們不僅僅要理解別人所做的行為背後的心理學,而且要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用這些方法去誤導別人,所以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他真的是把人類的心理學看得透透的。比如你是需要什麼樣的心理才能成為一個很好的保險經紀人、一個投資家,你如果能夠懂得別人的弱點在哪裏,真的會變得非常富有。要你認識到這一點是很重要的,你要理解你比你現在的自己更出色,要學會運用自己的心理。查理也提過,他自己也用過一兩次這樣的心理學,他雖然不為此感到自豪,但是他確實用過這種方式,而且嚐到了甜頭,他也向我進行了解釋,確實有這麼一兩次他用了這樣的技巧。他雖然不打算再繼續用下去,但是這至少是一種方法,他也允許這些事實,他那個時候做的行為其實是有缺失的,但是我確實可以吿訴大家,我有的時候對我自己的行為覺得是比別人要更端正,而且在事後,我自己的一些熱情跟其他的一些工作來比較還是有差別的。我們做了某些事情,也許做了之後下一次就不想再做了。這就是我們開始在進行收購時候的一些行為,人們的這些智慧以及我們現在在討論這些書的時候,你可以在查理的書裏也可以找到,一本叫做《貧窮的查理》的年鑑上,你也可以看到他講過很多次。
有的時候必須再進行深入的考慮,不要把事情考慮得更復雜,如果你已經得到了非常好的指示,您就開始真正地進行使用,這本介紹的書可以到圖書館或者是書店解釋一下。
提問:我覺得格雷厄姆教授,也就是您的導師,還有您的父親,都是對您非常重要的人。我的問題是,所有這些人都對你有極大的影響,今天請您來講,如果您今天要選擇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或者是您要非常聰明地選擇您周圍的朋友,您以後在講自己的故事就會更好了,你覺得我們怎麼樣進行挑選呢?
巴菲特:謝謝你的問題,這中間大概有很多很多的一些人都會有自己心中的英雄,心目中的英雄對象應該有很多,查理當初也有心目中的英雄,我自己也有崇拜的對象,我的妹妹也曾經有過這樣子的一些英雄主義過,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經歷到,也許你們會有同樣崇拜的英雄,即便説是我們年紀更長的時候,
比如説這個英雄原來的想法我們會越來越不同意,都有可能,或者是他的價值觀也是我們進行再次考量的,這等於説我們當初的一些想法讓我們學習到更多的一些經驗,所有的一些規則,在很多的規則已經開始在部署的層面之下,有的時候特別好,但是有的時候會持續地喜愛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但是有的時候也會改變,這也就是很明顯,我跟查理之間也發生了一些歧見。
我重複一下你剛才講的話,我曾經有一件事情不太想做,在賓夕法尼亞州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在逃離的時候,那個時候碰到了州警,那個時候我們是離家出走的狀況,後來這個州警察找到我們了,又把我們抓回去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決定跟他們撒謊,説我們的父母已經允許我們出走,我們沒有離家出走,這是我們當時撒的謊。不管怎麼樣,我們又回到了華盛頓,幾天後又回到自己的家,但是我們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進入我們的家門的時候,貝爾那個時候母親進了醫院,他説我要兑現我的儲蓄券,我那個時候有些儲蓄券,我那個時候回到華盛頓的時候,後來我母親説“你不是離家出走,怎麼一下子就回來了呢?”我的父親説你要離家出走的話,可能這樣做還是不夠理想,你還可以做得更好,是嗎?後來我想我要仔細聆聽我父親講的,還要對我母親更聽話就是了。
我最後的理論是,有的時候你不需要有些什麼樣的英雄,但是您的成就跟您崇拜的英雄有的時候不見得是有相關性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您選擇了正確的崇拜的對象,或者您真的賺了錢或者生活也過得不錯,那就很好了。我常常跟我的妹妹伯蒂一起談話,我可以吿訴你,伯蒂曾經也離家出走過,但是她走的還沒我遠。她那個時候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她就跑到我的祖父家偷偷住了一段時間,而且我祖父家離我家只有2英里遠,我不要再破壞她的形象,但是那個時候她的很多事情比我還是有限制的,因為她跑得也沒有那麼遠。
提問:我來自印度,您跟查理要找到願意跟他們一起做生意的人。但是Pilot這個中間可能對於投資的時候有些分歧,到底他們是不是要賣,當時的一些情況,最後還在法庭裏進行了一些調節,我知道這是保密的,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您可不可以做一些點評?
巴菲特:那時有一些記錄,那個時候我們產生了一些懷疑,Pilot對我們來講還是不錯的,我的朋友有一次也跟我説過,在講到某些業務,可能這個中間是有一些讓你覺得必須要警惕的,所以我們今天就會處於現在的一些境地。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講了,好不好?回到第五區。
我講一講誰在運作Pilot這個公司,這個人我認識很久,而且也在奧馬哈長大,他叫葛瑞特(音),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他的母親把他養大,那時我們上了公立高中,叫北方高中,我的妻子也是在一起,後來我們又在奧馬哈大學畢業。之後他又被紐約的巨人隊給招募了,但是他後來在春季培訓營裏培訓的時候受了傷,他就結束了巨人隊的棒球生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經營一個非常大的公司,而且對自己絕對有十足的信心。我們那個時候覺得這個公司蠻好的,而且這個業務被一位叫James A. Haslam II創造的,那個時候不是唯一的在美國這一類的公司,但是可以吿訴你的是,有些人是真正懂這一行才開始經營這個公司的,那個時候我的母親也相信他,你那個時候知不知道,在紐約巨人隊的時候,他在春季開始受訓的時候,在訓練營受傷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這是我想到要講的事情,這是我最後要選擇的一個人。
我看到了這件事情,他自己後來又經營了這個公司,這個公司其實也做得非常大,那個時候他大概有2萬多人還是2.5萬人的員工,他經營了很多很多人的公司,他經營的這些結果也是非常滿意的,我那個時候對於要在Pilot這個公司進行收購,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你如果想讀這個故事,可以到Google上找一找,他自己還有博客,你看了他的博客,會真的覺得拍手叫好,因為你會覺得這是非常非常棒的一羣人。
格雷格·阿貝爾:當然後來我們也看到了他有一組非常棒的資產結構,而且中間有800多個不同的可以進行旅遊的一些站點,而且你可以選擇到不同的Pilot的地方。
講到Pilot這個公司,可以有不同的客户,可以選擇用電動的或者是再生能源,或者是柴油的所有的這些設備,這些都可以能做,我們也買了Pilot所有的連鎖店,它可以選擇不同的石油,這些大卡車在加油的地點是有很多選擇性的。
巴菲特:有的時候大概會有一英畝或者1.5英畝的加油站,跟別的小型的加油站不一樣,都是洲際公路附近,這些大卡車可以加油的地方,這是Pilot加油站的特點。
賓夕法尼亞州和田納西大學附近都有,而且他們當初也都是非常讓人覺得驚訝的,他們也支持了更多的橄欖球隊。當然這中間還有一些過渡的故事。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加油站,叫Pilot。他們的回收應該是非常大的,我們非常高興,Pilot加油站的生意只有在美國,有美國夢想才會發生,而且很多美國人也都知道了,並不是普通一般的人就可以創造出來的故事。
提問:巴菲特先生,我叫張亞博(英),來自海南一個小城市,我現在要跟您表達我赤誠的謝意,您今天在股東大會里提供了非常誠摯的一些意見,以及不可比擬的意見,特別是對於我們這些年輕的投資人絕對是非常有益的。
我的問題是關於怎麼樣能夠加大您今天在複利、複合投資上的最大化,在進行復合投資的時候,如果真的開始停留太久,可能就會消失了。您現在是不是要給我們最好的一些建議,到底要怎麼樣能夠再把這些中間的祕密給我們解釋?
巴菲特:謝謝您,您講您不認識我,但是我覺得您一講話,跟我就非常認識似的。
通常運氣也是扮演非常重要的部分,這是我真正的意思,也許您現在開始做加成、加權,或者是運氣不好,如果沒有這種情況之下,有的人老是運氣不佳,我現在最好的一個技巧就是能夠避風險或者是逃避厄運,這是我最好的一些技能,我今天才能夠有這樣的一些情況。不是因為我今天上了高中的課程,或者是我曾經能夠做某些事情才能夠活到今天90歲的位置,在93歲的年紀,我當時不是特別讓人家喜歡的。當你幸運的時候,一定要最大化地使用,當然這個運氣不是實時你都可以獲得的。如果我再活一次,可能我的好多選擇會很不一樣。但是我很難錯過這些行之有效的選擇和機會,而且很有意思的一點,你可以看到你犯了多少錯誤,特別是你還在不斷地進行下去的時候,查理也知道這一點,我們意見經常會聊到這一點,你就是要不斷地走下去。但確實運氣非常重要。有些人會説這都是我自己做到的,我覺得他真的是腦袋不清楚。現在我們這個國家人的平均壽命也非常高,在這裏生活也是非常地幸運,我的姐姐也在這裏,她生下來的時候,她是個女性,她也跟我一樣非常聰明,我的父親給了我們同樣的愛,他應該是在19次修正案之後吿訴我,他跟我姐姐説你年輕的時候趕快嫁人,他跟我説的是這個世界對你來説無限大,你真的可以無所不為。但是我覺得我好多事情都做不到,那個時候向女性和男性發出的信息是非常不一樣的,即使父母對大家的愛都是如此,想想1930年的時候就是那個現實。1930年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好多事情都改變了,但是在我的這一生當中,特別是後半生的時期,發生了鉅變。我姐姐當時去上學的時候,都還時不時聽到家裏人跟她説,一定要確保在你還沒有變醜之前趕快結婚,甚至在你上學的時候結婚,因為你畢業的時候好男人都被搶光了。對於很多像我姐姐這樣的女性來説,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一個社會。看到我們取得了這麼多的進步,真的是無與倫比的,也看一下我們是花了多少時間走到今天,真的讓我們不斷地去反思美國曆史上這麼多的英雄,他們做了這麼多傑出的事情,但是他們怎麼好意思説人生而平等呢?這雖然寫在我們的憲法裏。那個時候好多女性沒有辦法擁有房子,生活的環境也比男的差很多,但是我們就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一步一步學習我們人可以做什麼。而且你應該為你的未來,為你的孩子們感到更好,肯定比一百年前有更好的期許。
提問:我來自康涅狄格州,過去您具體講到90%你的錢都會放到短期的政府債券或者是標普500指數,但是現在我們的高科技的指數佔到了標普500指數的1/4,你現在會不會把你的一些基金放到這些標普基金當中?而不是可能科技股更多佔這部分基金當中?
巴菲特:可能今後的三年裏,我會在遺囑裏寫一些這樣的話。我現在還沒有變化的一點,跟我的妻子當時一樣,我的投資理念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不管它是不是打敗了標普500,最後給她留下的錢比她能花的肯定要多很多,我不希望別人去擔心我們是不是能夠打敗標普指數,她當時覺得自己會到達這樣的一個財務的地步,而這些託管人也不會擔心受到起訴。
當然我們現在的經濟現實跟當時非常不一樣,99%的錢都會進入到慈善機構,我的孩子們現在70多歲、60多歲,已經非常成熟,同時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花這筆財富。所以,在這裏首先你會完成自己的一些目標,你也不知道你死後會發生什麼,但是你想要確保的一點是你留下的這些基金,希望用他們向很多人道謝,當然這些照顧你家人的人肯定是有一部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可能也會交税,剩餘的這些基金就由我的孩子們去管。我提過“你如果活到像我這麼大的年紀,他們肯定也會去分管這些分銷,而且會做得很好。”如果我三年後還活着的話,我還是會覺得沒有辦法解決生活當中的所有事情,我只希望能夠做到最好。我可能活的這個時間已經比大多數人要長了,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以不同的方法支配自己的資產,剩下這筆錢會讓很多人過得非常舒適,有些時候這些人的行為非常有意思,我們可以去觀察。律師會經常吿訴我們一點,當你改變你的遺囑心意的時候,你可能會不斷地把舊的撕掉,寫新的,不斷地後悔。保羅·蓋蒂曾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他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也説過這一點,他寫的五個不同的遺囑,他的孫子後來被綁架了,你要活到這樣一個人生會並不開心,他寫這個遺囑經常會去改,説我不把你寫進遺囑,因為這個,因為那個,而且他也經常在遺囑中會去解釋,在遺囑當中寫一些附言“這是好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他的遺囑的開頭總會寫道“我在寫這封遺囑的時候,當時東方航空的價值是多少多少,而這些遺囑的接受人肯定都會評價他。”所以,有的時候看別人的遺囑真的是很好笑的一件事,當時有一個人在死的時候把錢留給了他的妻子,至少另外一個人會為他的去世感到哀悼。
所以,我對現在的這個現狀還是非常開心的,我希望我能夠搞清楚,找到更好的一些方法,把最好的資源用到該用的地方,解決全世界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我覺得現在這些錢可以用到這個世界上最需要用到的地方。當然我是肯定想要去解決這些更重要的問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當然外國人我沒辦法説,但是美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一份遺囑,有四位美國前總統都是在去世的時候沒有自己的遺囑,現在我們有45位總統,試想一下你有一天成為美國總統,沒有遺囑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林肯因為遇刺,肯定是四位沒有遺囑的總統之一,你可能會説他根本沒有機會寫遺囑,但是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偉大的人在死後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我們肯定也有很多研究林肯的學者,可以向我解釋這個問題,我也很想收到他們給我的信,但是我想説人就是人,人性就是如此,我們都有自己的弱點,都有缺陷,不要對自己太狠,但是也不能夠完完全全地去鬆懈,因為你可以改變未來。
提問:下午好,我是聖地亞哥的一名律師,我知道大家聽到律師肯定就會反對我,你要知道芒格曾經也是律師。
首先我想真誠地感謝巴菲特先生,你的誠信正直的事業、你的領導力以及對慈善事業的支持和貢獻。我對在座兩位的問題是,現在AI的這個精靈已經被從瓶子裏放了出來,你今天已經提到這一點了。您覺得伯克希爾這邊哪一項業務在AI的面前有最大的風險?
巴菲特: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問題就是説我這邊真的不知道AI的上上下下。我覺得任何一個勞動密集的行業都會受到AI的威脅,當然在此層面之下可以營造更多的娛樂的時間。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今天你要享受或者是放鬆的時間,有些人一去工作的時候就會想到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鬆呢,他們當然也希望能夠不工作,能夠休息一下,但是實際上這中間還有更多的一些問題。現在大家都覺得人工智能是有深入的一些層面進行更多的一些討論,我剛才講到它是一個精靈,已經從瓶子裏出來了。講到精靈的笑話,我有好幾個可以跟大家分享的。
講到我們的業務和我們的生意,中間當然有一些非常具有才智的經理人和跟我們一起工作的管理人員,如果我們用這些東西是在社交的層面上,可能在這個社會上會有更好的優勢或者是福利。但是如果説您今天用這個使用原子彈,或者是做一些我們覺得不太適當的事情,可能就有問題了。
格雷格·阿貝爾:AI在所有的工作上,怎麼樣能夠更有效率、更能夠得到更多的一些結果,而且能夠減少所謂的完完全全停滯的時間,這就是我們現在能夠得到的利潤。但是現在開始要分配所有勞動力的時候,希望在業務之中還是能夠適當地進行分配。您講到的所有的行業,有些比較持重的工作,在我們現在的這個層面來講,也許每個公司在想哪些工作可以被別的東西取代,可以做得更好、更安全、更有效率,比如一些危險的流程等等。現在這個層面,現在講結論還是太早。
巴菲特:沒有錯,我們現在不可思議的一些想法絕對是存在的,但是你要想一下到底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也需要到下面的一百年之中才能夠再講,現在是無法預測的,任何的一些正確的預測可能言之過早。每一種產量的輸出或者是速度到底是怎麼樣的?當然AI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在大家的預測層面之下,不是完完全全都是正確的。而且我們在進行探討的時候,並沒有真正地想出來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所以,實際上來講,我們並不知道我們之前開發出來的是一個炸彈,還是到底是怎麼樣。很多國家也會進行更多的一些選擇,這些東西是不是隻能紙上談兵?利爾撒跟愛因斯坦,以及羅斯福總統也曾經講過,以前在製造原子彈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利爾撒先生知道如果真的一旦這個研究會有怎樣的結果,原子彈研製之後會發生什麼結果。他當時沒有辦法做出這些粗魯的舉動,但是羅斯福總統和愛因斯坦的想法,那個時候也是已經考慮到這些問題了,可是那個時候在研究這個議題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非常讓人驚喜,曼哈頓項目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誕生,不是所有的事情大家都瞭解,但是我們已經知道愛因斯坦也發出了一封信,能夠把他的一些理解吿訴總統,但是曼哈頓計劃還是開始了。
不管怎麼説,這已經是過去的事。
提問:2024年3月25號,國債市場在2008年、2009年的情況好像又有了那個時候的風險。您覺得現在的美國的負債狀況跟2008、2009有什麼不同?
巴菲特:我的想法,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被接受的,而且很長的一段時間,中間除了公債之外,我們沒有一些其它的選擇性,尤其是在整個國家的赤字以及負債上面,這已經是很長一段時間的一些事情,如果開始進行量化的一些考慮,以及他會怎麼樣受到我們現在的一些影響,會不會造成威脅,或者造成整個世界上極大的威脅,而且我們現在是不是還在美元作為儲備貨幣,真的要找到答案,這中間都有不同的説法。所以,實際上的答案,在1980年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這個現象。那個時候也發生了一些威脅的狀況,我那個時候跟保羅·沃爾克先生談過,他也很擔心當時的狀況,但是實際上他必須要真正地做一些決策,那個時候一些百萬富翁對於當時的財務系統都覺得已經開始覺得分崩離析,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再去預測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現象。剛剛我講的沃爾克先生就是想辦法要解決當時危機時候的一個人,現在並不是説有多少量,造成美國現在財務系統的一些威脅,而是我們現在講到現金是不是就等於是一些垃圾了的這種狀況,我們現在設立的這些系統是不是真正地會影響到全世界的未來?保羅·沃爾克那個時候非常榮譽地進行整頓的工作,你們如果不清楚這一段歷史,可以去讀一讀。對於“量”這個字,我現在不是那麼擔心,但是我要擔心我們財務上面的一些事情,必須要認清楚一般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仔細一想一想,不要老是坐在那裏不動,而是你要真正地開始付諸行動。再次考慮一下,我們現在真正的意圖其實都是好的,而且我們也有興趣,也希望能夠關注在我們現在必須關注的一些事上,因為很多的事情也都會在不預期的狀況下發生,而且美聯儲在做什麼樣的決定,我們現在也無法完全預知。鮑威爾不僅是一個非常非常棒的人,而且他是非常地智慧,但是我們的財務制度以及所有的國家裏面的一些政策不是完完全全由他一個人考慮,或者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所以,請你真正要注意所有的這些事項和實際上的一些狀況。以前我們常常看到一個漫畫,説今天我到底忘了得罪誰,漫畫那個時候出來,我常常覺得很好笑。所以,到底今天得罪的人是誰?我不再多講了,希望沒有再得罪什麼人。
提問:我來自德國,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次盛會,而且我也被另外一個朋友邀請能夠參加您的晚宴。您崇拜美國的這些英雄,而且具有偉大的價值觀的英雄,謝謝你的建議。
您是一個一輩子已經有極大成就的英雄,對我來講,我學到了很多您投資的經驗,不僅要把握機會,而且要學習到怎麼樣能夠把握時機,聰明地管理您的時間。講到您的妻子、您的孩子,您都是這樣子。如果您可以再重新歸零,重新再做一遍,您的優先性會不會有所不同?您今天為什麼要邀請我的朋友來參加您的晚宴呢?下一次是不是能夠親自請我呢?
巴菲特:如果您讓我再重新想一遍,這不是我最優先考慮的事情。但是對不起,不是我優先考慮的,不是傷害你或者是得罪你的話,但是我要想怎麼樣進行最大化。很多事情如果歸零,我要想重新再怎麼做,當然我也不是完美的,我自己也相信對自己自責的一些情況,或者有的時候我自己也是不夠現實,或者沒有對實際的情況進行審視。你做了很多事情,都説“我怎麼知道?”但是某些事情發生了之後,可能得到的一些結果是不一樣的,而且是你沒有想到的。所以,您沒有辦法把過去的事情再重新做,您不要對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有過多的自責,或者您這一輩子就活在自責之中,這些都是不好的,儘量最重要的事情先着手進行。比如説我是最棒的醫生,或者我是從事不同的行業,我非常喜歡我的工作,我把我的錢就交給我相信的人來進行管理,這就是我現在有那麼好的財務的良機的一種方式。大家相信我,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感覺。查理也常常吿訴我,他也跟我講同樣的想法,我能夠替別人管理錢,他們相信我,這是非常好的。如果我要改變,我其實沒有什麼需要再改變的,我的這一輩子已經過得非常讓我滿意了,我非常幸運,而且能夠在過去的六七年中,即便説我明天就走的話,我也是同樣的一些想法。所以,我從來不會去吃後悔藥或者是重新再去特別地指責我過去做的一些事情。
我的信念就是試着去找到您做的最好的而且是您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這是主要的一個方式。
還有一件事情,您今天可以變得更聰明,而且您隨時都可以帶着微笑走的一件事情,您可以對所有的人智慧地使用您的金錢,而且對全世界更仁慈(掌聲)。
我不知道我變得更富,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更好,但是你們都知道,善良的人到最後他們都想要成為更好的人。你們中的很多人都是這樣。
提問:3月4號,查理的遺囑在洛杉磯公佈,第一條裏寫了很特別的一點,就是説“我的人生因為有家人的傳統和大家對我的責任,變得非常得豐富。所以我也希望以前老的實踐能夠變得更加受歡迎,我們能夠把這樣的責任繼承下去。”如果你要對伯克希爾的股東做出一些責任的要求,你要對他們做什麼樣的要求?為什麼?
巴菲特:我想説,如果他們在財務上還有困難,做得還不夠好,那可能就像很多富人一樣,他們的錢沒有用到對的地方。所以,這個問題,不管你窮還是富都是一樣的。如果你足夠幸運,你要確保幫周圍的人也能獲得這樣的運氣(掌聲)!
這也是我給我自己的忠吿。
我們今天只回答了大概30多個問題,但是也謝謝大家不遠萬里來到這裏參會,也歡迎大家明年也來參會,當然首先要確保我自己明年還能來參會。
謝謝大家!
再次謝謝大家,感謝!
非常感謝!
再次感謝大家來參會!可以去買一本查理芒格的書,如果你還沒買的話,大家可以從中獲益匪淺,我爭取明年再一次跟大家見面。